一直站在帐外的陆女侠见杨元庆出来,不禁蹙眉说道:“对一个小女孩,至于要把话说这么狠么?”
“大姐,你没看到是她想要刺杀我么?狠么?”杨元庆没好气道。
江湖儿女向来一诺千金,要不是还得靠这家伙帮自己报仇,陆红雪真想给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两耳刮子,哪有这么称呼妙龄女子的。
只见气呼呼的杨元庆接着说道:“大姐,你这保镖也忒不称职了,刚才幸好是我反应快,不然这会儿得在地上对那丫头喊女侠饶命了。”
陆红雪噗嗤笑出,瞟了他一眼,道:“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这么怕死啊。”
杨元庆见她嘲笑自己,当即就恶狠狠的对着她胸前的那八两肉刮了一眼,心想这丫头肯定是个爱吃木瓜的姑娘。
陆红雪见他那色眯眯的眼睛在自己的身上到处乱瞄,抬起脚便朝他的屁股踹了过去。
杨元庆没想到这女人说翻脸就翻脸,向后跌了几步,手上的箱子差点掉在地上。
不远处的一支巡逻队刚好撞见这一幕,立马漫不经心地将脑袋撇向一旁,直接视而不见。
因为他们的杨大人曾语重心长地跟他们的说过,打是疼,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像他们这种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生子的大头兵,哪懂得啥叫爱情。
他们当时听完后,只是表面上给这位杨大人一点面子,其实心里偷偷在说:“这就是爱情?我爱你个锤子,爱你妈卖麻花情!”
幸好当时他们的眼神够真挚,不然杨大人肯定一脚踹死这些瘪犊子。
话说当下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的杨大人站直了身子,对着他的爱情恳求道:“大姐,现在是在军营里,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啊。”
陆红雪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向他的营帐中。
其实她是跟母夜叉孙二娘住在同一个帐篷里,只是那个在她看来是个老娘们的女人,比大营里的大多数男人还要好色,每次单处一室,都会问她的胸脯怎么长的,要不就是啧啧夸她的屁股长得圆润,是个生娃的料,甚是有些烦人。
走在她身后的爱情专家对着她的后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嘀咕道:“迟早让你给小爷暖床。”
陆红雪装作充耳未闻,懒得跟这个满脑子都是男盗女娼的龌龊想法的小贼说话。
得不到便宜还得卖乖的爱情专家瞥了那群伸着脖子望着看来的大头兵一眼,乖乖跟着陆红雪走进了营帐内。
“哈哈哈~~~!”
“你听听,你听听,他们又在嘲笑我了。”
进了营帐内的爱情专家一听到外面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当即气急败坏地说道:“本官英俊的形象都让你这婆娘给败光了。”
陆红雪依旧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坐在他的榻上,从边上的桌子上拿起盘水果,从里面挑出了杨元庆特地从石州买来的木瓜,在身上的衣服上拭了下,轻轻咬下一口。
杨大人见状,当即咽了一口口水。
陆红雪眼角的余光正好瞧见这一幕,吃瓜的动作又变本加厉了,咬了一口后,柳叶般娇嫩的舌头还轻轻绕了一圈。
“你个妖精。”
杨大人从桌子上抽出那张近来涂涂改改的宣纸,恨恨的走出了帐篷,生怕等下又出洋相,转身进了隔壁的陆妖精跟母夜叉孙二娘的营帐内。
“哗!”
见有男人闯入,刚沐浴完的母夜叉连忙抓来木架上的衣服,护在身前,躲到整个迁徙大军唯有她跟陆红雪能享有隐私特权的屏风后面,探着脑袋看过来。但见是杨元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从杨元庆让人打听到吕梁五匪的老巢都被人端了后,这位母夜叉也得到了一丝解脱,脚上再也没带过枷锁了。
这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马匪,杨元庆这般做法,不仅石保正不能理解,就连伍小旭也是一头雾水。
用杨元庆的原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想收服这头凶悍的母老虎,那就得坦诚一点,不要扭扭捏捏,不然人家怎么敢给你效力。”
石保正呢喃道:“你不怕她劫持安神医逃跑了?”
杨元庆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跑了就跑了呗,强扭的瓜不甜。”
敢情杨二公子都这般说了,众人也没了意见。
只见咱们的杨二公子见到母夜叉慌慌张张的拿着衣服护着胸口,当即又退了出去,站在门口外讪讪一笑,大声道:“二娘要是换好了,喊我一声。”
几分钟过去,才听里面传来母夜叉的声音:“小官人进来吧。”
杨元庆嘿嘿一笑,掀开帘子再次进去,只见总喜欢自诩残花败柳但还有一丝风韵犹存的母夜叉,脸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小麦色的肌肤和均匀结实的肌肉配上那张鹅蛋脸,透着一股中性的美,看上去有点像他前世在电视里看到的健美女子。
已是半老徐娘的母夜叉见这位小官人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顿时没了凝固境高手该有的风范,像是个小女子似的扭捏道:“小官人找奴家有何事?”
杨元庆笑道:“想找二娘谈点事。”
半老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