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疾驰的身影奔向长安军的大营,随即听到陈宫朝她们放声大喊,“主母,贾诩来了!”
“是贾诩?”洛九激动的拉住钟嘉灵的手,“我们快回去,是贾诩啊!”
她拉着钟嘉灵急急往坡下奔,冷不防摔了个跟头。
钟嘉灵急忙拉起洛九,“你急什么啊?他都来了,还怕他跑了吗?”
洛九哭笑不得道:“你不懂,我是真怕他。这种坏得别出心裁的人,他要是在别人那儿,我会每晚睡不安稳。这种人,咱们养着他花不了几个钱,放他到别人那儿去,咱们可就遭老罪了。”
此时,贾诩正在问陈宫,“哪位是主母?”
陈宫指道:“跌倒的那位便是。咱家主母最是敬贤爱才,闻得文和前来,竟这般高兴,我还从未见她如此。”
贾诩内心欢喜,飞奔着迎了上去。
洛九正跑着,忽见贾诩一个滑铲跪在她面前,“在下贾诩,字文和,承蒙主母看中,应邀而来。今后愿为主母筹谋大业,追随左右,倾尽全力。贾诩,拜见主母。”
洛九高兴道:“快快请起,文和啊,你来了我真高兴,做梦都盼着你来。快,营中设宴,为你接风!”
驻地大摆宴席,烹羊宰牛,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程瑶瑶忽然想起来,“怎么文和兄都来了,咱们派到长安的信使还没回来呢?”
贾诩笑道:“程督军莫要担忧,是我吩咐他们去做别的差事,所以回程稍慢。”
陈宫好奇道:“莫非是你走得匆忙,家事不及料理?”
贾诩嘿嘿一笑,“无关家事,我常年不在家,家中诸事自有夫人料理。在下立功心切,从决意追随主母那刻,便已经开始为长安军筹谋。”
贾诩说着举起酒杯走到当中,对洛九道:“贾诩初到主母麾下,不知深浅,说句泼冷水的话,请主母恕我唐突之罪。”
洛九道:“你尽管说,在我这儿,绝不会因言获罪。”
贾诩道:“我听闻主母广发英雄帖,但在下觉得,那些武将蠢钝如猪,恐怕一个也不会来。”
正在吃肉的冯琦和福宝默默对视一眼,都在暗自疑惑:他说的蠢钝如猪的武将包不包括我啊?怎么感觉被骂了?
洛九笑道:“我早有预料,不过不请不死心,情愿搭封书信罢了。”
贾诩笑问:“主母认为,那些武将不肯前来,是何缘由?”
洛九饮罢杯中酒,笑道:“自然是因为我是个女人。”
贾诩拱手:“主母睿智。”
洛九道:“今日文和你来,我格外高兴。一则,你来投我,令我如虎添翼。二则,你没有因为我是女人望而却步,证明你有远见卓识,非凡夫俗子所能及也。”
贾诩笑道:“多谢主母夸赞,属下以为主母以女子之身起兵乱世,乃非常之人。既是非常之人,我们要用非常之法,于是属下便用了非常之计。”
洛九心里咯噔一下,眨了眨眼,“什……什么计?”
贾诩刚要开口,洛九忙道:“等一下。”
洛九怕这主意不太光彩,传出去让她背锅。她先让一旁的士兵先出去,帐内就留长安军的高层,除了五人外,还有陈宫、蔡文姬和贾诩。
闲杂人等退去后,贾诩道:“属下料想,那些武将既傲慢又要强,他们既瞧不起女人做主上,自然对冯福二位将军的实力也颇为怀疑。
于是,在出长安之前,属下以福将军的口吻写了二十余封信。我在信中痛骂他们是缩头乌龟,只因惧怕福将军才不敢前来。属下用种种污糟言语将他们大骂一顿,相信不久之后,必有人前来找福将军挑战。”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福宝直接愣住:感觉被害了。
许是意识到大家的反应,贾诩忙道:“属下未得主母允准,擅自做主,还望主母谅解。”
洛九:“这个……”
福宝腾地的站起来,“你是不是也得先问问我啊?你咋一下子给我拉这么多仇恨啊?你这不是栽赃陷害吗?”
洛九轻咳一声,“福宝……”
洛九刚要劝,贾诩示意交由他处理,洛九便将话咽了下去。
且听贾诩对福宝道:“福将军为何这么说?难道你打不过那些蠢钝的武人吗?”
福宝一听,立刻道:“谁说打不过?吕布都不是我的对手。”
贾诩拱手:“在下从董卓那里过来,曾亲耳听吕布夸奖福将军,说你是智勇双全,他自叹弗如。”
福宝深吸一口气,有些疑惑,“是吗?可上次我和吕布交手虽然打赢了他,他可不服啊。当时他骑着赤兔马比我的马快,我追不上他。
我俩都跑出大营外很远了,他以为我不追了,到一旁方便,我才有机会把赤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