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童一阵阵无语,随即询问道,
“那这和那个妇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她丈夫失踪和白土山白火顶也有关系吗?”
欧阳敏,“说的没错大人,根据那妇人所说,自家丈夫正是与人约定了去那白火道观,上香祈福,但是后面与她丈夫同去的人回来了,而她丈夫却没有回来。
下官询问了那妇人和与那妇人丈夫同去的男人,妇人所说是同去的人害了她丈夫,而那同行的男人,却一口咬定,是因为她丈夫执意要上山登顶。
二人争执不下,下官也不知道该如何判罚,正在一步步取证,看看到底其中发生了何事!”
江童微微颔首,顿时来了兴趣,不过这欧阳敏嘴可够严实的,自己来了这么久了,这么神奇的地方江童却还是第一次听说。
江童本来并不想理会这件事情,无非就是一个简单的失踪案件,可是欧阳敏这样一说,江童顿时就来了兴趣,白土山白火顶...还有一个白火道观...
“嗯,那你先去取证,有何进展随时汇报与我,我对这个案子还有点兴趣,这个案子处理清楚之前,我是不打算回忻州城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欧阳敏却被吓了一跳,因为如果案情属实,那妇人的丈夫如果真的上了白火顶,那么必然是死无全尸,就连尸首都找不到。
神泉监每年都会有几人死于白火顶,那里也成了有名的无人区,即便是上山打柴,上山打猎,也很少有人到白火顶。
“大人,这件事确实有些麻烦,但是那人可以证明妇人的丈夫上了白火顶,如果上了白火顶,那么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个案子就无法结案。
但问题是,问题就是那个白火顶,如果真的那失踪之人真的上去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这案子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们也不敢上山调查,但是我派出去的人,已经去了道观,只要道观的人承认了那人的确上了白火顶,那么此事就可以定案了。”
江童却摇摇头,对于欧阳敏的判罚,江童是不敢苟同的,
“你这案子判罚的标准,让我对你又要重新审视了,你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欧阳敏,“草菅人命?下官何时草菅人命了?这白火顶...”
“这白火顶虽然死人无数,但这个案子可是有诸多疑点的,你也不稍加考虑一番,直接断案。
这不是草菅人命,又是什么?难道官府就没有派人上去过这白火顶?是否真如传说之中的那般,崎岖难行沟壑纵横,是否真的上去就会死?
而且,如果那妇人丈夫真的是登顶白火顶而死,那为什么妇人回来击鼓喊冤,二来,那个与妇人丈夫同行的男人,为何相安无事?
这些都是此案疑点,为何你都置之不理,还说什么即将定案,是否要我收回你的知县官职?”
“那依大人之言,该当如何?”
“我要见一下这原告妇人,还有那与失踪人同行的男人,你先把口供与案件的记录拿与我看,我倒是要看看,这白火顶是否真的能死人?”
“大人,看看档案倒是小事,可这白火顶,大人您的意思是,您要上白火顶?”
江童伸出手指摇了摇,随后满脸坏笑,低着头死死的盯着欧阳敏。
欧阳敏活动着脑袋不停的往后退,那股不好的预感再一次袭来,之前就说过,这个欧阳敏是最害怕江童的,只要江童脑袋一歪,那主意就上来了。
“大...大人...您不会是想让我登顶白火顶吧?下官对您可是忠心耿耿,而那白火顶的确是多年来死了无数人,大人...大人...”
“不要这个样子,你可是朝廷的七品知县老爷,你是神泉监的父母官啊,而在你神泉监范围内,有这么一个让人害怕的地方。
你应该去做一点什么的,对不对的欧阳大人!”
“大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属于不可抗拒的力量,而且官府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那白火道观,的确有官府大印的布告。
令行禁止任何人穿越道观,登顶白火顶,以免发生不可避免的事情,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可是每年都会有人不信邪,非要穿过那白火道观,要到白火顶一探究竟,即便是神泉监县衙,对此也是无计可施啊,就连那道观的老道,也是没有办法。”
“行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去把档案给我拿过来,我先看看二人所说之言,是否有什么漏洞,如果有,我再探知一下白火顶的事情。
如果这案子没有问题,那你就自己处理一下,我也就早点回忻州城,毕竟我家娘子早就想让我回到忻州城了,我也不愿意多待,毕竟你欧阳大人一直都看不顺眼,是也不是?”
“不不不,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对大人您...”
“行了,去拿档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