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
孙神医点了点头,那汉子便叫上两人朝村外赶去,等人走了,孙神医才指着自己身上的黑衣,笑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黑衣与所谓的酒精,也是小兄弟准备用来防瘟疫的吧?”
“是,是!”
王平犹豫了一下,干笑着道。
“那想必这酒精,与那石灰的有一样的效果,老夫还记得你,当初给我送的那坛酒精,在治疗外伤疮口的化脓肿痛,确实有很好的效果,小友可否与我解答一下,这是何缘由?”
孙神医眼中满是诚恳和困惑,王平怔了一下,他能说,是因为某些细菌真菌乃至病毒,所导致的吗?这个得需要建立一种新的生物学观念,就算是说出来了,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到时候万一有人把他当做是异类,可就得不偿失了。
王平睫毛眨巴了一下,回避掉了孙神医诚挚的目光,转眼看着远处将要落日的夕阳,扯下面巾,双手抱着头感叹道:
“好美啊!”
孙神医一愣,旋即笑了笑,也转头望了过去。
远处的天边,秋日的夕阳给天地间,渲染出一种橘黄温暖的底色,远处的山林里,橙黄的秋叶,随风而动,雨后的小水洼里,小青蛙蹲坐在一旁,水洼倒影着天边与近处的景色,风高云淡,天朗气清。
一行八人,个头不一,年老不同,胖瘦迥异,可脸上的神色,却是都带着淡淡的笑容。
这么美的一幅秋景,怎能不被人所爱。
李家村的事还需要做一些善后工作,周县令和孙神医便留了下来,王平几人转身离去。
村口,土老汉正蹲在一旁,静静的等着,说明经过以后,土老汉也是松了口气,这李河两村是邻村,两方抬头不见低头见,能够美满解决自然是最好的。
不过土老汉言语之间,也有些嗤笑李老汉,身为一村之长,不去找大夫偏偏信那些江湖骗子,等到把钱都骗没了,日后有他遭的罪。
土老汉说着话的功夫,几人便来了大河村,独臂汉子一双锐利眸子扫过,见到来人,便立马软了跑着迎了上来。
土老汉只是说了句李家村的事解决了,便让对方去村里让媳妇们做饭,王平不常来,今日可得好好请他吃顿饭。
土老汉盛情难却,王平又是提心吊胆半天,早就累的前胸贴后背,闻言也不再推辞,便让几人褪去黑衣拿火烧了,又把坛中剩余的酒精分开让众擦洗了手,才带着走进了村里。
大河村比起王平第一次来的时候,已经好了不少,几个村中的老汉也锯着一些修房的木料,眼下已是深秋,气温逐渐转凉,农人家里也得提早补修房屋,码好柴火,等待冬日的来临。
听到村里没了戒严,小孩们便欢笑着从屋里跑了出来,他们闭着眼,藏在道口道尾,柴火草堆旁等待这小伙伴的寻找,一条小黑狗蹦蹦跳跳的“哼哧”“哼哧”,摇着尾巴跟在几人身后。
“公子好!”
一声童音响起,王平几人停下脚步,转头望去,那小孩子正红着脸蛋,不好意思的小声喊道。
“你也好啊!”
王平笑着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突然另一边有另一个小孩子跑了出来,指着小孩笑着开口:
“木头,找到你了。”
名叫木头的孩子红着脸,看了王平一眼又飞速跑开:
“不行,你赖皮,我那是对公子问好呢,不算!”
“路略略,怎么不算,谁让你看到公子这么晚!”
那汉子吐着舌头,回着喊道。
土老汉皱着眉嚷嚷道:
“俩小兔崽子吵什么,一边去!”
俩孩子笑着跑开,张山峰悄悄拉住,从口袋里掏出一些果干递了过去,嘱咐几人要分开后,才笑着揉了揉两人的脑袋。
看着村里的模样,和那些淳朴善良的孩子,韩清遥眼中满是新奇,这个世界似乎与她曾经所接触过得,似乎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土老汉带几人参观了,村中妇女们加工红果的屋子,满屋的红果,经历淘洗,复洗,选大小,分做法,等一条条不同的工序,竟然有序的生产着,一旁的模具里,烤炉旁,一片片河水波浪般的山楂片也在慢慢成型……
“公子,公子!”
妇女们见到王平,都激动的站起身,王平笑着摆了摆手,便又转身离去。
从村口的村道直直往前走,便是土老汉的家,这时,王日王月几兄弟也从后山赶了下来,几人手中带着野鸡野菜,和一些工坊里给他们做饭的米菜。
远处,村长的小孙子,也赶着几只羊往家中走来,老羊走的不紧不慢,时不时还要低头嗅一嗅,这秋日的路边野花,到底好不好吃。
小孙子背着半人高的背篓,望着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