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走出房门,来到了门外的板车前。
当秦朗看到板车上的女子尸首后,直接就给气笑了。
虽然女子身上的衣服很华贵。
但双手却粗糙无比,指甲中还满是污垢。
头发也脏的不成样子了。
这哪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分明就是一个乞丐……
陆平羽仔细看了看女子脸上的脓疮,便对秦朗道:“师父,这是很典型的癞疮。”
“从伤口恶化程度来看。”
“此病她至少得了一年之久。”
秦朗闻言,便对围观的人群大声道:“你们听到了吧!”
“此人得的是癞疮。”
“和凝香斋的香水根本就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而且此人得病已经有一年之久,那时候香水还没有面世。”
“若是说此人身上的脓疮是因香水而起。”
“简直是滑天之大稽。”
“所以此事的真相是有人派人来栽赃陷害,其目的就是打击凝香斋的香水生意。”
“我希望诸位能擦亮眼睛,不要相信这些小人的谗言……”
陆平羽是穿着官服过来的,人们自然会相信他的判断。
给陛下瞧病的人,说出来的话岂能有假?
而且青年男子刚才一系列的行为,早就暴露了他与吴王府之间的关系。
秦朗的话说完,围观的群众又是一阵喧哗。
纷纷指责吴王府的小人行径。
陆平羽揭开女子的衣服看了看,又有了新的发现。
“师父,此人已经死了许久了。”
“身上都有尸斑了……”
秦朗闻言,指着青年男子大声道:“此人被拉到这里来的时候,已经死了许久了。”
“可见刚才他说的话,都是一派胡言。”
“还有这个小丫头。”
“你说车上的人是你家小姐,你现在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如今应天府的严捕头就在这里。”
“他可以派人带你去求证。”
小丫鬟见事情败露,吓得直接就瘫坐在地上。
“你们别问我……”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事情发展到这里,基本算是真相大白了。
秦朗转身对严守正道:“按照大梁律。”
“诬告者反坐,教唆者重罪。”
“你该知道如何做了吧?”
严守正叹了口气,指着愣在当场的青年男子,对身边的几个衙役命令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青年男子也不敢反抗,只能束手就擒。
瘫坐在地上大哭的小丫鬟也被两个衙役拉了起来,在手上绑上了麻绳。
其实秦朗也明白。
在人群之中还有很多吴王府的人。
特别是刚才想冲进房间的那几个人,必定都是吴王府的护卫。
但秦朗也懒得去指证这几个人了。
因为他相信这几人即便是被严守正抓进了应天府,恐怕也是会立刻被放出来……
正值此刻。
街口处突然间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秦朗转头一看,便看见有一百多人正气势汹汹的向凝香斋的门口跑了过来。
领头之人是一位衣着华丽,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吴王萧乐康。
当吴王萧乐康听闻秦朗把萧景驰的腿都给打折了,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一方面他是气秦朗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
竟然胆敢把萧景驰的腿直接打断。
他这是把皇族当成什么了?
任人宰割的对象吗?
另一方面他则是气自己的儿子再次自作主张。
本来吴王萧乐康的计划很完美。
找一个生满癞疮的人向凝香斋门口一送,宣扬凝香斋的香水有毒。
然后再用出了人命的借口,让应天府的人把阮香菱给抓起来。
最后再让阮香菱死在狱中。
对外宣扬阮香菱是畏罪自杀,从而坐实香水会导致人死亡的罪名。
如此一来。
哪个还敢买凝香斋的香水?
即便是有人怀疑这可能是有人想要毁了凝香斋的香水生意,使了一些手段。
恐怕这些京城的大家闺秀们也不敢冒着毁容的危险,继续使用香水。
虽然这个计划也不能把秦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