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留紧急抽调过来防卫小黄县的便是宋宪部,他和侯成直奔此地恰好遇到李典部众的包抄歼灭战。
侯成骑在马上,口吐嘴里的沙尘,问道:“二哥,咱们趁势迎上去反包围,还能打个反击不是?”
宋宪指着李典的营寨摇头道:“你没看到他们阵中还有预备人马,咱们这些人完全没搞清楚状况,此地胜负已分,咱们也先入城再说,大哥多次嘱咐我等要谨慎为主,这陈留的东北要地小黄是唯一屏障,可不能再丢失,要不然陈留的大本营难保啊!”
侯成郁闷地垂下头来,这才服软道:“二哥说的是,可大哥也太过于小心了,再说咱哥俩被安排在这种地方,还不能和吕布军一样上阵杀敌,真是窝囊至极!”
宋宪一边指挥手下参将把军队按照需要分批入城,只留少量的侦察斥候在外围来回跑动,观察敌人行进状态!
只见曹军也纷纷向后脱离了战场,宋宪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看来曹军也不想再打了,宋宪大手一挥,与侯成部全部退守小黄城。
“三弟啊,这些话可别在大哥面前说,要不你又要被大哥训斥,这次咱们出征兵分两路,是事前谋划好了的,咱们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拖住曹军,给奇袭部队争取时间。”宋宪带着人进城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之前在城外他都是一直高度戒备的,生怕敌人一个不小心就带人冲锋过来,他宋宪可是警惕性很高的,否则大哥魏续也不会舍得把大队人马交给他,都带过来抵抗着小黄的敌人!
侯成跟着宋宪一起下马,往城墙上走过去,忙问道:“那边的吕布军究竟是要做什么?两二哥都不知道其中秘密吗?”
宋宪之前魏续交代他时倒是听过几句,据说是要迂回攻击曹军粮草辎重的存储地济阳城,但是保险起见,他还是没有告诉自己这个心直口快的三弟,以免他到处乱说。
“这等军事机密我怎能清楚,你就别管这些了,先去收集旧部,看看还有多少人马,回来咱们再商量如何迎击敌人,我上城墙观察一番!”说完宋宪头也不回地登上城楼,只留下郁闷的侯成呆愣在原地。
宋宪从门楼上可以一目了然看清敌人规模,他便知道这次来的曹军或许不是敌人主力,也难怪,敌人主将曹昂看起来是一个稳扎稳打的将领,稳定的统帅向来不会犯大错,所以在战略上难有大的作为。
宋宪回过头,指着城外的敌军营寨,问旁边的一个参将道:“可有人探查过敌军主将是何人?”
参将急忙又是找来原先驻守此地的小校尉,那校尉看上去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立刻回答道;“回宋将军,敌军主将名叫李典,我部抓过几个斥候,拷问过敌人身份,据说也有两千余人马汇聚于此!”
宋宪恍然,怪不得他们敢这么主动进攻,确实有恃无恐,不在乎城内那点儿人!
这里的李典部宋宪也不清楚他们的能力如何,应该也是有实力的将领,否则曹昂不会让他来攻头阵,宋宪无奈,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朝着身后的亲卫说道:“立即召集我部,咱们会一会敌人!”
宋宪没办法,现在得先试探着李典的能力,能打最好,但如果不能打,那也不会有多大损失。
旁边的参将也是小心问道:“将军,敌军刚胜一场,恐是气势正盛之时,我等会不会有失?”
宋宪下来城门附近,翻身上战马,勒紧缰绳说道:“我亲自上阵,放心,敌人究竟有几斤几两,我自会明白!”
那参将便不再搭话,退守到一旁安排众军列阵出城,这时,身后的一群马蹄声响起,是那侯成急赶来了,他大叫道:“二哥出城打仗竟然不带上我,我部折损三、四成兵员,但是骑军几乎完好无损,二哥,咱们一起上阵吧!”
宋宪就是头疼,他刚才特意以召集旧部的名义支走侯成,就是为了自己能够专心试探敌军,没有这个拖油瓶,他发倒是可以自由发挥下去!
因为宋宪深知这个三弟不是省油灯,而是麻烦的来源,这才拒绝道:“三弟,你镇守城内,帮我看管好部众,我去去便回!”
宋宪说完不再理会侯成,头也不回地驾马而出,他带着直系部曲三百骑军沿着李典部队的营寨来回巡视,也不发动攻击,只是来来回回绕着圈。
李典也在部下的通知下出了营帐,他登上营口的高台,观察这支骑兵的目的,心中不禁暗想到;这明显是换了一种风格啊!敌军主将肯定不是之前看到的侯成,那侯成他是认出过样貌的,上次济阳城外围的接触战,双方匆匆一瞥过。
李典身后的部众过来问道:“要不要予以出击,他们人数颇少,咱们定可擒杀这股敌军!”
李典摇头,笑道:“不用管他们,咱们紧闭营垒大门,四周提高戒严便是,我看他们能耗到什么时候?”
这时营寨外闹哄哄一片,李典部众听到声音之后也都气的脸色通红,原来是城外的敌人在叫骂他们做缩头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