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轩略作沉思后,缓缓言道:“李家三公子已被囚禁近两月之久,我等职责已尽。李屿此人,实乃棘手之患,而今,我们立威之目的已然达成,继续留他无益。既然京兆府迟迟未派人提人,那便由我等主动将人送去!吴校尉,你亲自率领一队人马,将李屿押解至京兆府衙门,务必令其接收。他们或许会推三阻四,但你我岂能任由其摆布?你等定要坚持到底,直至他们收下李屿,并索取到交接公文。若他们拖延不办,你等便赖在府衙不走,莫怕事态扩大,反而要借此造势,让他们不敢不收。这本就是京兆府的职责所在,府尹若是不想背负被弹劾的风险,定会乖乖接收!”
吴志成得令后,恭敬地行礼道:“遵命!”
随后,吴志成带领麾下将士,押着李屿一路来到了京兆府衙门。不出所料,京兆府官员们百般推诿,先是避而不见,后又编造种种借口。然而,吴志成谨遵高景轩的计策,死活赖在衙门内不走,此事很快便闹得沸沸扬扬。京兆府府尹见事态愈发失控,无奈之下,只得咬牙接纳了李屿,并将其关押在府衙大牢之中。然而,如何对李屿进行判决,却成了府尹心头的一块巨石,难以抉择。
至于高景轩,则继续着他日复一日的平凡生活,往返于金光门与自家庄园之间,无波无澜。
一日清晨,高景轩刚从营房内的修炼中抽身,感到些许疲惫,便来到城门口透气,顺便巡视一下兵士们的值勤情况。就在这时,一辆即将出城的马车缓缓停在他的身旁,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轻轻撩开车帘,露出了一位丰姿绰约、容颜绝美的女子。
“高将军!”
高景轩闻声转头,只见太真道长杨玉正含笑望着自己。这位太真道长杨玉,便是日后名动天下的杨贵妃杨玉环。高景轩见状,连忙拱手笑道:“某闻道长在太真观清修,那观中似乎位于南城门之外,若欲归观,理应从明德门出入,道长此行何往?”
杨玉环轻启朱唇,道:“专为将军而来。”
在高景轩眼中,杨玉环无疑是一位真正的美人,她的美与众不同,既非骨感也非肥胖,而是恰到好处的丰润,身形与面容皆是如此。更令人赞叹的是,她身上散发出一种知性的气质,才情横溢,这在那个时代尤为罕见。
高景轩迅速回过神来,疑惑地问道:“道长为某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杨玉环微微欠身,道:“上次献俘之时,多亏将军出手相助,贫道一直未能向将军表达谢意。今日从玉真道长处得知将军在此当值,便特意前来邀请将军明日光临太真观,以表谢意。”
高景轩闻言,笑道:“上次玉真道长已经代为谢过了。”
杨玉环却坚持道:“贫道尚未亲自向将军道谢。明日,贫道定会在太真观恭候将军大驾,请将军务必赏光。”言罢,她轻轻放下窗帘,马车便载着这位绝世佳人缓缓离去。
高景轩尚在愣神之际,张强悄然走到他的身旁,低声道:“这位寿王妃也真是奇怪,为了给武惠妃祈福,竟长时间穿着道袍,时常前往太真观。”
高景轩回过神来,转头问道:“你是说她并非真心出家?”
张强一愣,随即道:“正是。自三年前武惠妃去世后,寿王妃便自号太真,时常前往南城门外的太真观为婆婆祈福。属下猜测,她此举既是为了尽孝,也是为了结交玉真公主,从而保护她的夫君寿王。毕竟,玉真公主深受皇帝宠爱。”
高景轩闻言,心中不禁生疑:难道历史上关于杨玉环被玄宗皇帝看上后,为了将其纳入后宫而令其出家的说法并非事实?而真相竟是如此?
他忍不住问道:“难道不是吗?莫非是皇帝看上了这位儿媳妇,想要得到她,才想出这个让她出家的计策,然后再找借口让她还俗,纳入后宫?”
张强闻言,惊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道:“将、将军,你是从何听说的?这也太离谱了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皇帝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难道就不怕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吗?想当年高宗皇帝与则天皇后之事,虽然也让臣民们难以接受,但毕竟还有‘妇人从子’的古训可循。然而,如果当今圣上真的纳了寿王妃为妃,那可是真正违背了礼教啊!臣民们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高景轩摇了摇头,叹道:“我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不过,就算这位寿王妃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如果皇帝真有此意,也总有办法的。比如让她真正出家,然后再为寿王另择王妃。待杨氏失去了王妃的身份后再还俗,如此一来,她便与寿王再无瓜葛,也不再是皇帝的儿媳。皇帝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纳入后宫之中。然而,听你刚才所言,她并未真正出家,这就有些奇怪了。罢了罢了,你先去忙吧。”
“诺!”张强应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去。
次日清晨,高景轩特意吩咐扈从牵来了他的坐骑乌力,准备前往太真观赴约。当他经过练武场时,只见侄儿高卫虎正按照他的要求,在操场上一圈又一圈地奔跑着,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