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联合历二百五十二年,共和历一百五十七年二月十三日,蓝布正所率中央舰队群正在热火朝天地重编之时,远在左右两卫要塞群方向的意以仁和公孙甘随几乎同时接到了终归舰队群的败报,看着败报之上触目惊心的数据,两人第一时间留下各自的参谋长,让他们率领从舰队群分出来的驻守舰队及从国内调集来的陆军保卫两座要塞群,而后亲自率领各自的舰队群主力星夜疾驰回中心点要塞群。
二月十四日凌晨零时三十分许,锋阵和寒途两大舰队群几乎同时跳出跃迁空间,进入中心点要塞群布防,凌晨二时许,两位元帅在主要塞内时隔多日再次线下碰面的同时,终归舰队群残部之一,由韩陇域率领的几十艘受损巡洋舰抵达要塞群外围。
在意以仁和公孙甘随的双重授意下,锋阵、寒途两支舰队群部分舰队前出,在胡曼荆和蔡良评两位副将的共同指挥下,团结协作,执行收拢溃兵及重整溃退舰队的工作,并放韩陇域座舰:舰身闪着点点火光的顺归号驶入主要塞属船坞内停泊,两位元帅将和韩陇域线下会面,详细了解终归舰队群战败的始末。
当日凌晨二时三十分整,顺归号已进入船坞停泊及维修,韩陇域亦已坐上运输舰,正在牵引光束的牵引下进入主要塞中央机库,意以仁、公孙甘随两人带着各自的卫队,走到一号停机坪下的接机口,卫队队员们持枪分列两旁,两位元帅并肩站在中央,等候着韩陇域到来。
约五分钟后,接机口另一面,缠着绷带且伤了一只眼睛的韩陇域在几名护卫的陪同下一步一步缓缓走来。
“意元帅、公孙元帅……”韩陇域见两位元帅亲自前来迎接,不由得瞳孔放大,赶忙又正了正衣装,尽力站得笔直,率先敬礼问候。
“韩将军,哼嗯……辛苦了……伤势如何?”意以仁与公孙甘随见状,顺势敬礼回应,而后又顺势用较为关心的语气道了句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感谢两位元帅挂念……我只是磕到了指挥台上,没什么大碍,很快就能好……哼嗯……但是……我……我……大哥……不,元帅,元帅他……他……我们……唉……我们……我们……唉!”简单的寒暄后,韩陇域眼含热泪,几番张口,欲将满腹委屈和盘托出,却又考虑到自己大哥韩陇疆的问题,对这两位与大哥平级且又不太对付之人有些忌惮,不太敢说下去,便就成了口吃模样。
闻其言,见其状,意以仁与公孙甘随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未再追问,而是安抚他,“韩将军刚刚从败军之中脱身,舰上医疗设施也损坏了,难免有些惊魂未定,没关系,你先去接受治疗,然后好好休息休息,待一切稳定下来,我们再细谈!”
“是,是……多谢两位元帅……多谢……”
“哼嗯……不用谢……”
“两位元帅……我大哥,不是,不是……是……是……韩元帅!韩元帅他自觉愧疚,命我独自撤回要塞群,他不愿撤军,在土星防线处收拢了大部分溃军,组织抵抗,现在,仍在防线上艰难抵抗,可溃军战意不强,战力不济,我怕他,怕他会……两位元帅,能不能,能不能请你们,调派援军,支援,支援韩元帅……”韩陇域在护卫的陪同下刚刚踏出几步,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急忙转过身子,面朝两位元帅,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
“哼嗯……”
闻言,两人又对视了一眼,而后由意以仁开口道:“韩将军,请你放心,我们已探知韩元帅情况,已在调动舰队,不日即将出征!”
“好,好,谢谢两位元帅,谢谢两位元帅……”
言罢,韩陇域当即深深鞠躬,良久未起。
联合历二百五十二年,共和历一百五十七年二月十五日晨九时许,在稳定了中心点要塞群周遭因终归舰队群溃败而产生的躁动,并对各方面加固、改进及整合后,意以仁将要塞群一应防务全部交给公孙甘随,亲率锋阵舰队群主力出击,赶去土星防线支援苦苦支撑,不愿后撤的韩陇疆。
只可惜,土星防线虽固,溃兵却不足以为战,纵使韩陇疆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亲临一线,也止不住溃兵士气低下,及混杂着的特务暗中作梗,若不是他身旁的亲信拼命劝阻,意以仁率部抵达土星附近的时候,就不光是防线沦陷这么简单了,恐怕还得为韩陇疆收尸。
但不管怎么说,意以仁还是来得晚了些,他到达的时候,土星防线已大部告破,仅余部分要塞、战舰在负隅顽抗,防线一破,土星亦将告破,现在,韩陇疆收拢起来抵抗的那些溃兵散得漫天都是,不仅无法用以战斗,还严重影响到了前来支援的锋阵舰队群。
意以仁见防线即将易手,周遭又如此混乱,于战不利,遂下令舰队群摆开军阵,一边收拢溃兵一边向后退却,在意以仁部的努力之下,这漫天的溃兵才没有全部化作飘荡的残骸,但锋阵舰队群因他们造成的严重影响,只得一步退,步步退,自土星防线退到天王星防线,再自天王星防线退到海王星防线,又从海王星防线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