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顾承宁并非不愿意直接攻城,只不过他到了瓜州后,发现许多攻城器械,还有其他军械都比较老旧,甚至有些已经坏了。
这要是打起来,还顶个屁用,来自后世的人,即便到如今,也还有国际恐惧症,所以,武器军械必须用最好的,这样起码能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所以,他让瓜州刺史召集工匠修理这些器械,等修理好,就随同运送辎重的一起送来西域。
顾承宁就这样在依耐国边境等了一个月,每天读书练武,陆陆续续有不少军械运到军营。
沙尔逊率领了十八万大军前来,其中有七八万都是这两年新征兆的,在云戎都城,他只留下两万人马。
依耐国边城。
沙尔逊看着顾承宁给他下的战书,一脸阴沉。
“顾承宁也太猖狂了,传令,三日后,与乘军决战。”
“陛下不可呀,万不可中了顾承宁的计。我军虽然人多,可大多是新兵,乘国则不一样,他们是募兵制,那些军户许多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他们农忙种田,农闲训练,战时出征,顾承宁之所以让激怒陛下,与其决战,无非是怕战线拖得太长,长此以往,大乘军队就会被拖垮。”
“即便不会拖垮,就凭乘国皇帝和顾承宁微妙的关系,如果战事拖的太久,说不定他们就会换将。”
沙尔逊冷哼一声。
“哼,你难道想让寡人和顾承宁说的那般,做个缩头乌龟吗?”
“黎安,这一路上,你一直在劝寡人,如今我们已经到了边境,你居然还在劝,莫非你收了顾承宁什么好处?”
黎安苦笑着,顾承宁恨不得杀了他。
“陛下,臣对云戎,对陛下忠心耿耿呀,臣只是不想将我云戎陷入灭国的危险境地。”
沙尔逊虽然性格火爆,可人并不蠢,他也明白,黎安这些年为云戎做了不少事,没有他,云戎不可能有今天的强盛。
特别是若非黎安的帮忙,他不可能坐上国王宝座。
于是他便安慰黎安道:“好了,丞相,寡人知道你不会,这些年你在云戎做的事,整个云戎百姓都看在眼里,寡人也清楚,只是顾承宁欺人太甚,若是寡人不敢应战,让我云戎百姓怎么看寡人。”
黎安也明白,这些年云戎发展很快,先后吞灭了五国,成为西域实力最强大的国家。
后来,连宗主国乘国都被云戎击败,云戎人更是不可一世,觉得大乘也不过如此,所以,此次顾承宁率兵前来,云戎国内百姓情绪高涨,都想着再次击败乘国。
实际上这无可厚非,许多人在经历了多次成功后,难免会飘,沙尔逊尚且如此,更别说云戎百姓。
黎安知道他劝不住,于是再次说道:“陛下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们既然来到边境,就说明我们敢于迎战,百姓总不至于说陛下什么了吧?”
“现在我们只需要守住城池,让顾承宁来攻就行了,兵法有云,十倍围之,五倍攻之,他乘国军队有十五万人,可我们也有十八万将士,根本不惧他。”
“顾承宁倘若不敢攻城,只怕整个大乘朝廷都不会放过他,他要敢来攻城,那必定付出惨痛的代价。”
“到那时,无论顾承宁会不会退兵,我们都可以趁势杀向乘国。”
沙尔逊想了想,黎安说的确实有道理,与顾承宁决战,确实太过冒险。
这是在云戎的国境,这两年他又征兵十万,如今西域很多国家都联合起来,想要对抗云戎。
所以,他派出了十万大军,分别驻守在五国,此次亲率十八万大军前来,一旦失败,顾承宁便可长驱直入,轻松攻入云戎国都。
“嗯,丞相说的有理,传命,高挂免战牌,顾承宁若是想攻城,便随他来攻。”
“陛下圣明。”
眼看沙尔逊到了边城,却突然没了动静,顾承宁很是疑惑。
等了三天,沙尔逊竟然依旧高挂免战牌。
第四天,顾承宁从军中挑选了许多嘴皮子利索的士兵,前去城下大骂。
从沙尔逊出生,骂到他长大,特别是他逼迫沙邱退位。
不仅如此,连带着此次前来的将领,一起骂。
当然,许多事都是顾承宁编造的。
连着骂了七日,云戎将领受不了了,纷纷请战。
沙尔逊好几次也差点带人杀出城去,不过有黎安劝阻,他又冷静下来了。
面对众人请战,沙尔逊哈哈大笑。
“诸位将军,顾承宁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太希望与我军决战,若是我们遂了他的心意,我军必然损失惨重。”
“大家就当他在骂别人,当个笑话听,时间长了,他自然就不骂了。”
骂了七日,对方丝毫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