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卟啉?”鬼医皱眉深思。
“这什么病症,我却从未听过。”
你自然是没听过的,后世才命名的。
萧万平摸着鼻梁一笑,轻描淡写揭过这个话题。
“患血卟啉者,肌肤对光照异常敏感,游高远畏光,只在夜里值勤,就是这个原因。”
“还有,血卟啉病者,身上血液合成有障碍,因此,游高远随着病情加重,变得越来越嗜血。”
“当然,还有面容苍白,这就是我所说的,咱们忽略了最明显的线索。”
听完萧万平的解释,鬼医两眼放光。
但凡医术到了他这种境界,对各种疑难杂症,自是趋之若鹜。
这血卟啉病,他从未听过,在游高远之前,也从未见过。
鬼医打定主意,事后一定要找萧万平问个清楚。
“原来你脸色苍白,不是常年不受日照所致,而是患了病。”文瑞勇捋须点头,恍然大悟。
“哈,哈哈,哈哈哈...”
游高远仰天狂笑,身躯颤抖。
只不过笑声凄厉,带着一丝对命运的不甘,和抗争!
笑声止住,他缓缓取出口中那对“龅牙”!
露出本来面目。
众人看去,他的牙齿,和欧阳雪几乎一模一样。
“精彩,精彩至极!”游高远拍了拍手称赞。
“逍遥侯,本以为外界对你的评价,只是吹嘘,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过奖了。”萧万平痞笑着一拱手。
唐中天似乎还未接受事实,他站了出来,怒指游高远。
“你究竟为何要暗通血尸门?难道就为了一本血魔功,就向同僚下手?”
“不错!”
游高远张着大眼,双手一扬,戾气十足。
“唯有血魔功,能够让我快速吸干人的血肉,让我缓解病痛,这还不够吗?”
“所以城外那三四十个无辜,还有朱六,都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那又如何?世人浑浑噩噩,庸庸碌碌,他们只配给我当药引。”游高远显得有些疯狂。
但萧万平却不为所动。
纵声长笑,他继续道:“恐怕不是这样的吧?”
听到这句话,游高远不由一怔,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萧万平,你什么意思?”
笑容收敛,萧万平脸色一板:“本侯从群兽帮那里得了一张羊皮纸,你是如何知道的?”
游高远不语。
萧万平继续道:“还有,知道此事后,为何又让朱六假传消息,说本侯不在定北城停留,还说血尸门贼子,会冒充本侯骗开城门?”
文瑞勇脑子似乎有点不够用,他敲了敲自己脑门。
“侯爷,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在本侯到达定北城时,他能光明正大下手,对付本侯,好获得那张羊皮纸。”
“好个贼子!”独孤幽出言怒斥:“原来我们到达那晚,你朝我们放箭,安的是这个心。得亏我们认为,你也是被奸人迷惑才下的手。”
“原来是你自己唱的一出戏!”唐中天怒不可遏。
被身边信任的人欺骗,他难以接受。
“不错!”萧万平继续道:“可他忽略了老赵的身手,在进攻失败后,转而唆使血尸门进攻官驿。”
“你想利用血尸门得到宝图,是也不是?”
听到这里,游高远已经双目猩红,双拳紧握。
两颗尖牙,几乎咬出了血。
他不敢再多发一言,生怕萧万平猜出什么来。
“难怪咱们入住官驿那晚,有人动了咱们的推车。”
鬼医也想通了这点。
“原来是你监守自盗。”文瑞勇有些后怕。
好在萧万平无事,否则他这项上人头,也休想安好。
“身为副都统,守卫官驿,他到处行走,自然不会有人怀疑。”
“他趁其他人不注意,绕到堆放推车房间的后窗,进去搜寻。”
“在听到门口侍卫商量着要进房间关窗时,而又匆忙离去。”
闻言,游高远再次眼露惊讶。
“你是如何知道这事的,推车上的绳结,我自信已经恢复成原样,任何人都看不出来。”
“你太自以为是了。”
萧万平不屑摇头:“你匆忙之间,掉了一片当归在车上,还有,本侯的衣物,你匆忙塞了进去,次日有了褶皱,这都是致命破绽。”
顿了几息,萧万平突然蹦出一句话:
“身为一个密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