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楚越吴这样,楚彤嫌弃地别开了眼。
没有教养的人,就像楚越吴这样。
言语疯癫,说话粗俗不堪。
楚越吴有什么资格和自己相提并论?
执政人不可能娶一位这样的夫人。
不过是父亲的私心在偏袒楚越吴。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楚彤脸上的嫌恶更深。
楚越吴这样无谓的挣扎,只会越来越狼狈。
楚彤心中有一种解气的痛快。
她特地从家中过来,不就是为了亲眼见证这一幕吗?
在与原住民激烈的骂战中,阿越舌战群儒,不落下风。
直到她看见那匹白马,也看见了白马的旁边,抱手站着的楚彤。
阿越倏然静下来,她沉声开口:“是你,楚彤,是你在害我。”
楚越吴的话语验证了余溪风心中的猜想。
余溪风心中有一种石头落地的感觉。
这是冲着阿越来的,也是冲着她来的。
王芷妍母亲的事里,若有若无的不对劲感也有了解释。
楚彤的算计,一环套一环。
作为犯罪嫌疑人,阿越的手脚都戴上了镣铐。
城区里的律法没有过去那样严明详实。
刑法又极重,很容易就会判死刑。
更何况是往水井里投毒这样的重罪。
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死立执,半点缓和的余地都不会有。
阿越几乎是被拖着往前走:“是不是楚彤让你们来的?毒不是我投的,是楚彤投的,楚家,楚喻白的女儿。”
“你老实一点。”守卫呵斥道。
阿越脸色涨红,咬牙切齿。
一直都是这样,楚彤用各种手段在背地里挑拨陷害
在自己没有翻身的余地时,才会出来验收成果。
她无论说什么,别人都只当她是在胡乱攀咬。
就像这充耳不闻的守卫队一样。
楚彤用手巾优雅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姐姐,我听说你住在这里,
特地跑了这么远过来看望你,真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呢,我可是你的妹妹。”
她每一句话语都像是在嘲讽,刺激得阿越几乎要发疯。
守卫队带着阿越走到水井边上,让她指认现场。
“我说了,不是我,那毒不是我下的,我这两天都没来打水。”
一男人在后面开腔:“我昨天晚上,看到你去了水井,手里,手里就拿着那件衣服。”
阿越崩溃道:“是客人约的,在那里取衣服。”
“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
余溪风在守卫手上看到所谓的证物。
正是姥姥手上那条,很漂亮的裙子,那件指定要老太太来弄的,加急的大单。
这是一个圈套,一个有备而来的圈套。
阴毒而周密。
以守卫队粗糙的邢侦水平。
这样破绽百出的证据链已经足够他们给阿越定罪。
更何况还有楚彤从中打点。
一旦阿越被带走,可能明天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这有悖余溪风将她带进城区的初衷。
余溪风看出守卫并不是真的想要追寻一个所谓的真相,
与真相相比,他们更想迅速的结案。
既然如此,那就把事情闹得更大一点吧。
余溪风上前一步,揪住在后面看热闹的楚彤。
她手上掐住了楚彤的麻筋,让楚彤根本没法甩开手。
楚彤尖叫出声:“你干什么?”
余溪风将楚彤拖到了水井边上。
然后按着初彤的脖子,怼到了压水井的出水口。
“水里加了什么?”余溪风问道。
余溪风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够旁边的人听清。
守卫伸手要拦,余溪风轻巧地避开了,没与守卫正面起冲突。
这样的压水井差不多压4~5下就会出水。
余溪风一手掐住楚彤的脸颊两侧,她的动作迅疾而生猛,完全没给人反应的时间。
空着的那一只手,拿起压水井的手柄,开始往下按。
守卫都看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呵斥道:“住手,你在做什么!”
比守卫更懵的是楚彤。
出水管上扑面而来的锈味和泥垢让她脑袋宕机。
楚彤简直不敢相信,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她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