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大步走出监牢,墨雨琪向墨青运道别,薛恒紧跟着走出监牢,焦福之留下来和墨青运查询案情。
戴云命令薛恒将墨雨琪送回心悦斋,独自走出地牢,来到大理寺正厅,开始逐一核查近二十日来的所有案子,这算是大理寺少卿的日常政务。戴云看完所有案卷卷宗,伸伸懒腰,坐在书案前,一抬头,看到大理寺卿甄春林坐在对面,“甄大人,何时来的?”
甄春林一摆手,一名官差端着饭菜走进正厅,将饭菜摆放在书案上,“戴少卿,忙碌好几个时辰,定是饿了,快吃一点儿,先垫垫。今夜西明巷地牢的审讯时间会很长。”
戴云还真有些饿,端起米饭大口吃,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碗中,吃饭前后用了一刻钟。
“甄大人,若刺客背后是宁王,或者是成相爷,这个案子会很难查,没想到当年的案子会牵连这么多大人物。”这是戴云的心里话。
甄春林轻轻摇着折扇,低声说,“戴相爷当年的境遇,和贤侄如今的境遇差不多,凡是牵连皇室宗亲的案子都是重案,案子必须查下去,如此方能对得起陛下,对得起戴相爷在天之灵。好好查案,巡城司的兵马会护佑贤侄周全。”
戴云寻思着下一步如何揪出隐藏在司禹背后的那帮人,“成天兴,宁王高瑜,没有一个人是省油的灯,若是他们一直按兵不动,躲在暗处不出手,当年的案子还怎么查下去?”
戴云在大理寺待到申时四刻,骑马来到心悦斋,独自站在心悦斋后院练剑,薛恒坐在后院的石桌前喝着茶。墨雨琪在前院二楼阁楼上瞧着戴云练剑的身影,完全是一种惊讶的表情,后来看到薛恒手拿长剑和戴云打在一起,戴云手中握的是胡人常用的弯月短刀。戴云的刀法还不娴熟,但足以应对薛恒的长剑。后院的一切完全与前院的心悦斋毫无关系,那些来心悦斋买糕点的客人谁都不会想到后院有人在练剑。
薛恒一剑挑飞戴云的弯月短刀,此时戴一膺从心悦斋前院走进后院,捡起掉落在地的弯月短刀,快步走到戴云面前,“云儿,用你的软剑来试试,我就用短刀。”
戴云从腰间拔出软剑向戴一膺发起进攻,戴一膺用弯月短刀不断阻挡,最后逼得戴云不得不丢掉手中的软剑。
“弯月短刀根本就不是你那样玩的!一把好好的胡人短刀被你玩废了!”戴一膺生气地练了一套短刀招式,“好好看一看,今夜要练成,明日过来我要检查。”
戴云目不转睛地盯着戴一膺的短刀招式,心中早已熟记,在眼前好似练过十几遍,接过戴一膺手中的弯月短刀,开始练习刚才的刀法,一招一式都一模一样。在二楼一直盯着的墨雨琪虽然看不清这是什么,但可以看出戴云不是一般的学武之人,软剑,长剑,短刀,均能轻松使用,果然是文武双全之人。
“公子,公子,好厉害!好厉害!”这是清雅的声音。
薛恒一抬头瞧见清雅和花雪儿,叹息一声,站起身,请清雅坐下来,低声说:“清雅,你怎么来了?”
花雪儿瞧着正在练刀的戴云,笑着说道,“夫人闲来无事,来心悦斋看看,刚巧看到公子在练武,很是精彩。”
薛恒一转头瞧见前院二楼阁楼客房的窗户关上了,用手擦擦额头的汗,“你们先看着,在下先去后院正厅去歇息。”
清雅望着薛恒的身影,瞧着花雪儿,问:“雪儿,这是什么情况?薛大哥定是心里有鬼。”
花雪儿摇着头,低声说:“夫人,再过两个时辰,得回戴宅,今夜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待到戴云练完刀,忽然瞥见清雅和花雪儿,冲着两人微笑,“夫人,雪儿,你们先在后院歇息,我还有事情要和叔父商量。”
清雅突然感觉今日的戴云有一种看不清的异样,拉着花雪儿坐下来,小声嘟囔,“今日公子很是异常,定是有事情故意瞒着小女子。”
戴云大步走进后院正厅,瞧见戴一膺和薛恒,倒了两杯茶,一杯是戴一膺的,一杯是薛恒的,“叔父,薛大哥,今夜卯时烦请两位帮个忙,到时西明巷大理寺监牢会有两名刺客逃出,叔父跟一个,薛大哥跟一个,待到两名刺客和接头人见面之时可杀死刺客,重伤接头人,最好探寻到接头人最后的落脚地。”
薛恒点头答应,戴一膺也没问什么,直接端起茶杯喝茶,只留下一句话,“明日记得来练武,我要检查。”
戴云会心一笑,辞别薛恒和戴一膺,大步走出正厅,“清雅,雪儿,玩累了就先回家,我还要去大理寺有公务,先行告辞。”
当戴云独自走出心悦斋大门,清雅和花雪儿第二次感觉他的异样,两人也不敢多问,只能赶在卯时前回戴宅。
“雪儿,你有没有发现公子今日很奇怪,好似有心事,比对弈者还可怕。”这就是清雅的切身感受,“公子忙碌的样子果然不一般!”
清雅口中的对弈者和戴云一样,只想知道对手下一步的行动,戴云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