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庙命案真相大白后,包勉与诸葛云告别苏辞,离开了苏宅。
二人并肩走在回衙门的路上,诸葛云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视一眼街上的热闹景象,实则心有所思,而后转头望向包勉,面带忧色问道:“包推官,既然案子已然真相大白,那刘善咱们究竟应该如何处置?毕竟他还有用药不当这一过错呀!”
包勉微微皱起眉头,双眸深邃,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此事不可鲁莽定论,虽他用药有误,却也并非有意为之。还需细细斟酌,权衡利弊,方能给出一个公正合理的决断。”
诸葛云神色凝重,微微颔首应道:“包推官所言极是。只是这其中的分寸着实难以把握,若处置过轻,恐难以服众;若处置过重,又怕有失公允。”
包勉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缓缓说道:“吾等为官者,当以律法为准绳,以情理为考量。切不可因私情而枉法,亦不可因刻板而无情。相信只要秉持公正之心,定能给刘善一个恰当的处置。”言罢,双手背后,继续大步向前走去。
诸葛云紧跟其后,心中对包勉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暗自思忖:“包推官如此公正严明,实乃百姓之福。”
不多时,二人便回到了推官衙门。稍作休憩之后,包勉命人把刘善从大牢之中带到花厅之中。
待那刘善被衙役带至花厅后,包勉双目圆睁,目光如炬,直直地看着他,厉声道:“刘善,苏辞夫人一案如今已然真相大白。那张清梅之死纯属意外,并非死于他杀。然而你因用药不当,在药方之中加错剂量,属于间接害死了张清梅。虽说这是过失致人身亡,但本官念在你救人心切,依据《宋刑统》判你三年苦役,对此你可心服?”
刘善听罢,顿时面如死灰,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心中满是恐惧与懊悔:“大人,小人知罪,小人愿服此判。只是小人行医多年,一心救人,从未想过会酿成如此大祸,还望大人开恩,从轻发落。”
包勉看着刘善涕泪横流的模样,心中虽有一丝怜悯,但深知法不容情,正色道:“刘善,本官深知你行医初心为善,但过错既已铸成,就必须承担后果。三年苦役,已是念及你往日行医救人之功,从轻惩处。你莫要再求!”
刘善闻言,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懊悔,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声音颤抖着说:“包推官公正严明,刘善无话可说,甘愿服刑,日后定当悔过自新。”
包勉挥了挥手,示意衙役将刘善带下去。看着刘善离去的背影,他长叹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身为推官,断案判罚,当以律法为准,公正无私,方能保一方安宁。”
诸葛云在一旁看着,不禁对包勉的决断钦佩不已,双手抱拳道:“包推官此次判罚,既维护了律法的威严,又不失人性的考量,实乃明智之举。”
包勉微微颔首,神情严肃地说道:“断案之事,关乎百姓生死,丝毫马虎不得。往后还需更加谨慎,不可有半分疏忽。”说罢,转身走进内堂,继续处理其他事务。
自从土地庙一案真相大白之后,又过去了几日。这天正值八月十日,天气异常闷热。杭州府刑狱推官衙门中包勉的住所里,此时包勉正躺在树下的藤椅上乘凉,他的娘子南宫清雪挺着孕肚在一旁陪伴着。
“夫君,再有五天便是八月十五了,咱们是不是该为锦瑟与包墨筹备婚事啦?”南宫清雪一边轻柔地为包勉扇着扇子,一边温婉地说道,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
包勉微微睁开双眼,坐起身来,握住南宫清雪的手,眼中满是疼惜:“娘子所言极是,此事确该提上日程。只是这筹备之事繁琐复杂,夫人如今身怀六甲,切莫太过劳累。”
南宫清雪轻笑着摇摇头,嗔怪道:“夫君莫要担心妾身,这是家中的大喜事,妾身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觉得劳累。”
包勉爱怜地看着她,说道:“那也不可大意,一切还是要以娘子和腹中胎儿为重。咱们先商量个大致的章程,再安排霓裳、丁鹏、孙虎、左大、江彪他们去负责操办就是。”
南宫清雪颔首应道:“夫君考虑周全,那咱们就先商量着。妾身想着,得先把新房布置妥当,找些手艺精巧的工匠来,将屋内装饰得温馨喜庆。”
包勉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错,还要准备好聘礼和嫁妆,不能失了礼数。婚宴的菜肴也得提前定好,找城里最好的厨子掌勺。”
两人细细商议了许久,终于定下了大致的计划。
正在这时,只见丁鹏、孙虎、左大、江彪四人刚刚外出归来。他们见了包勉,赶忙迎上前来,拱手抱拳,恭声道:“属下等见过包推官,见过夫人。”
包勉与南宫清雪微微颔首,随即包勉上下打量四人一番,笑着说道:“本官正要寻你们呢,有一桩大事需得你们四人协助。”
包勉轻咳一声,说道:“五日之后便是锦瑟与包墨的大喜之日。只因夫人她身怀六甲,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