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来了!骠骑将军来了!徐州有救了!我们,活了———”
欣喜若狂的呐喊声,在徐州城四周回荡,欢声雷动。
无数军民拥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即使喉咙已经沙哑,也仍在放肆呐喊。
能活着,谁想死?
他们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第一次感受到.…..
空气,如此的清新。
城头,疲惫不堪的士兵,也高举着残缺的武器,又蹦又跳,仰天飙泪。
他们活了!
这一刻,无数人都在重复高呼着同一个尊称——骠骑将军!
陶谦一把将想要上前搀扶的傻儿子甩开,他感觉现在年轻了二十岁。
多年沉寂的他,清晰感觉,那久违的雄风,竟悄然抬起。
他努力睁大浑浊的双眼,趴在城墙上,紧张又激动的东张西望,嘴唇直打颤:
“骠骑将军在哪里?我的骠骑将军在哪里?”
“明公,您看那边,看到那尘土飞扬中的那一杆写着“骠骑将军”的大旗的吗?”
“主公,骠骑将军必在旗下!”
“对对,徐州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骠骑将军万岁!!!”
……
无数人争先恐后的为陶谦指明方向。
只有一人例外,他面色阴沉,嘴角勾起僵笑,在欢呼雀跃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此人正是陈登。
嫉妒!羡慕!
平时不显山露水,威望却时刻在心。
没想到陈诺武力,在百姓心中,会如此根深蒂固。
这还没开始打,甚至连人影都没看到,就开始陷入狂欢。
忽然,他瞳孔一缩,浑身直颤。
只见烟尘笼罩中,近千身着金灿灿铠甲的铁骑,霍然显现。
而其身后……
三千铁骑紧紧跟随,浑身被黑金战甲包裹,连战马上都套着沉重的铁铠,仅看到无数双眼睛,冷冽,肃杀。
虽距离远,但一股厚重的金属锋锐气息,扑面而来,压迫感,令人窒息。
哗哗——
城墙上,众人瞬间哗然。
忽然,陶谦兴奋的声音传来:
“看到了,老朽看到骠骑将军旗帜了……卧槽,我看到了什么,嘶———”
话音未落,声音戛然而止。
陶谦手捂心脏,直挺挺倒下。
…….
不仅徐州城内哗然。
曹军中也是哗然一片。
“我艹,人马俱甲!”
“浑身铁疙瘩,打个毛啊?”
“我他妈连个皮甲都没有,擦着我估计就要碎了!”
“我要回家!草泥马,别拦我!”
……
曹军中混乱一片。
夏侯惇不敢刚烈了,眼珠子被这铠甲冷冽的寒光闪得刺痛无比,脸皮直在抽。
夏侯渊咽了咽口水,跑路的话,他的神速,应该能救他一命。
许褚默默将自己铠甲一件件套上,我他妈是虎,但又不是蠢,别说是血肉之躯,即使是钢筋铁骨碰上,那也得筋断骨碎。
这尼玛陷入重围,能砍得死几个?
只要脱力,就是肉泥。
曹操面色凝重,脸皮直揪,他砸了砸头痛欲裂的脑袋,朗声大喝道:
“诸位,莫慌!
敌军战马身负重铠,一眼看去便是普通铠甲重量一倍!
且,他们战马上的铠甲,只会更重!
如此重量至少几百斤,别看这些骑士人高马大,都是负担!
诸位试想下,战马安能载如此沉重负荷,快速冲锋?
即使可以,又能冲锋多远?
马掌安能承受?”
“何况,我们有二十万大军,二十万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这大军淹死!”
只要拖停这些战马,其身陷重围,就是任由我等拿捏的铁疙瘩!”
言罢。
“锵!”的一声,曹操抽出佩剑,眼神狠厉,决绝大喝道:
“众将听令,率军结军阵固守!
盾兵在前,弓箭兵在后,全部推上东翼!”
言罢,他转向左侧:
“夏侯惇听令!
统领后军五万为督战士兵,所有人,后退半步者,立斩!”
“末将遵命!”
夏侯惇深吸口气,重重抱拳。
见夏侯敦等众将离去。
地面的震动愈发强烈,好似地龙翻身,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