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东地区,有个名叫常丑奴的年轻男子。他身材魁梧,脸庞黝黑,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常丑奴父母早亡,独自一人生活,靠着给附近的富户做些短工维持生计。虽然生活艰苦,但他生性乐观豁达,在周围人缘很好。
一个闷热的夏日傍晚,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橙红色。常丑奴为了赚取一些额外的收入,趁着太阳还没落山,赶紧来到湖边拔蒲草。这些蒲草可以编织成各种生活用品,拿到集市上能换些小钱。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熟练地拔着蒲草,不一会儿,身边就堆起了一小堆。当他拔得差不多的时候,抬头看看天色,太阳已经落山了,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常丑奴抱起蒲草,朝着空置的田舍走去。这田舍是他偶尔过夜的地方,简陋却也能遮风挡雨。当他走到田舍附近时,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划水声。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年轻女子正划着小船朝着岸边而来。那女子身姿婀娜,容貌极美,仿佛是从画中走出一般。她的皮肤白皙如雪,双眸犹如星辰般灿烂,樱桃小嘴唇似樱桃般娇艳。她的小船里装满了莼菜,莼菜鲜嫩的叶片,在湖水的映衬下,愈发翠艳。
那女子将船靠岸后,径直朝着常丑奴走来,微微欠身说道:“公子,小女子赶路至此,天色已晚,可否在您这田舍借宿一晚?”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一枚石子投进湖面激起的水波。常丑奴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还是处子之身的他,顿时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可……可以,姑娘不嫌弃这里简陋就好。”
夜晚降临,常丑奴在田舍里点起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下,常丑奴和女子相对而坐,开始聊了起来。女子自称叫阿璃,是从远方来探亲的,途中遭遇了一些波折,才不能在天黑前到达,只得就近休息一宿。常丑奴听着她的诉说,感觉一个弱女子,独自一人划船,从遥远的地方来,不免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一种微妙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阿璃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别样的光芒,她轻轻地握住了常丑奴的手,娇嗔地说:“公子,今晚幸好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常丑奴感受到她柔软的小手,心跳不禁加速,他鼓起勇气将阿璃拥入怀中。阿璃没有反抗,反而主动献上了自己的红唇。两人在这简陋的田舍中,缠绵在了一起,夜晚的星光,洒在田舍,显得格外宁静。
夜越来越深,常丑奴与女子缠绵后,很快进入了梦乡。睡着,睡着,常丑奴的鼻翼间突然飘来一股浓浓的腥臊味,这味道越来越浓烈,让他从甜蜜的梦乡中惊醒。他睁开眼睛,看到阿璃表情奇怪,正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常丑奴心中一惊,突然意识到眼前的阿璃可能并非人类,正要质问阿璃。
却见阿璃眼中泛起泪花,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被识破,低声说道:“公子,我本不想伤害你,只是我实在无处可去。如今你已知道我的秘密,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只求你能放我走。”
常丑奴眉头紧皱,心中五味杂陈。与阿璃的缠绵景象,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那甜蜜的时刻,与眼前这楚楚可怜,宛如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娇花的女子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
“阿璃,你到底是什么?”常丑奴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既害怕听到答案,却又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阿璃缓缓退后几步,她的身影在油灯昏暗的光线下摇曳,似乎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公子,我是一只水獭,本在就要修仙成功,却因得罪了湖中的恶妖,被一路追杀。若不是公子容留这一宿,我可能昨夜就会死在恶妖的屠刀下。”
常丑奴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与自己缠绵一夜的心爱的女子竟是一只水獭。但看着阿璃那满是泪痕的脸庞,他的一下又心软了下来。
常丑奴站起身来,走向阿璃,“我不管你是妖还是什么仙,你我缠绵相处,你不必离开,我会保护你。”
常丑奴握住阿璃的手,“阿璃,我不怕。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我定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就在这时,窗外突然狂风大作,乌云蔽月,一股强大的邪恶气息扑面而来。“恶妖,它来了……”阿璃的身体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窗外原本静谧的夜色陡然间风云变幻。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在肆意咆哮,窗框被吹得哐当作响,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这狂风扯碎。乌云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遮蔽了皎洁的明月,黑暗如同墨汁般倾泻而下,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阴森恐怖之中。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如汹涌的浪涛般扑面而来,带着刺鼻的腥味和刺骨的寒意。常丑奴感受到阿璃的恐惧,他将阿璃更加用力地护在身后,宽厚的背影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为阿璃挡住那如潮般的恐惧。他眼神坚定如磐石,目光如炬地看向窗外,那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视死如归的决绝,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恶妖那庞大而狰狞的身影逐渐在黑暗中显现,它青面獠牙,绿色的眼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好似两团鬼火在黑暗中跳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