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香君姑娘,咱们的缘分由这场诗歌会而起,就应该随着诗歌会而结束。
该说的,我已经都说过了,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能有这一声谢谢足矣!
你现在自由了,没有人会干涉你的去留,但也请你能尊重我的自由,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了。”
马超打断了李香君的感谢话,抬手示意她可以自由离开了,他的神情冷漠,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
“马公子刚才的叮嘱,奴家都已经记住了,请受我一拜!”
李香君难为情的羞红了脸,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跪在地上给马超磕了三个头。
她见马超依然没有理会自己,站起身后就默默上楼去收拾自己的物品了。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情将会到此为止时,楼上却传来了李香君的惊呼声。众人纷纷抬头看向二楼,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很快就有一名媚香楼护院,用手拎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孩走出房间。
小孩子不但身材矮小,还瘦骨嶙峋,估摸着也就是四十斤左右,因为蓬头垢面,根本看不清性别和年龄。
那名壮汉,一只手拎着小孩,一只手凶狠的拍打在他的身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却听不到孩子的哭泣求饶声。
“住手!”马超洪亮的大嗓门再次响起,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
那名壮汉见是马超在说话,知道他是个年少轻狂的败家子,就停下了手中的抽打,把小孩拎到了马超所在的五号桌。
往地上重重一丢,然后抱拳说道:“原来是公子的家人,小的失礼了!”
“啪!”
壮汉的脸上,结结实实被马超抽了一个大嘴巴子,对他低声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来捋老子的虎须。
如果这个孩子是我的家人,你打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一个莽夫,竟然也敢借此事来羞辱我,可见你为人心术不正,赏你一个嘴巴算是给你一个教训,滚吧!”
壮汉怒目圆睁,因为愤怒使他脸上的横肉不断颤动,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看样子随时会把马超胖揍一顿般可怕。
大堂内的气氛突然变的凝重起来,所有人都对发生的变故目瞪口呆,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钱谦益心中却在狂笑,头脑中也不断的呐喊着:“打他,你只要敢打那个白丁,老夫就给你五十两白银,不!老夫给你一百两白银。”
“啪!”
“咣当!”
壮汉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愤怒,也成功引起了马超心中的愤怒,抬起手再次赏了他一巴掌。
他见壮汉竟然抬手阻挡,就迅速给他来了一个滑步抱摔,重重的甩出去了一丈远。
还碰触到了身旁的五号桌和六号桌,桌上的糕点,果盘、酒水、茶水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那名壮汉果然有些功夫,在即将倒地的那一瞬间,他迅速作出反应。四肢拍地发出一声巨响,身体却稳稳的支起没有触地。
而马超却没有给他更多的反应时间,大踏步上前,抬起腿,就狠狠的踢在了他的头部。
“砰!”的一闷声。
壮汉被踢中头部后,身体瞬间就软塌塌瘫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在一片惊呼声中,马超返回五号桌,将那个孩子扶了起来,见他是一个大约七岁左右的男孩。
此刻正从鼻孔和嘴里不断流出鲜血,目光呆滞,仿佛是已经被吓傻了。
“马公子,我店里抓到一个小偷,你怎么还动手打了我店里的伙计?
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仗势欺人了,难道就不怕我们报官吗?”
老鸨子见自己的人被打,就有些不高兴的发出了警告,她双手叉腰,脸色阴沉。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一个小孩子而已,你们为何要下此狠手?”
马莲看到孩子的惨样,不禁圣母心泛滥,一脸不悦的反驳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怜悯。
“来人,快去报官!”老鸨子不依不饶,仗着媚香楼的背景深厚,看样子是要让马超难堪,给自己争回脸面。
马超并没有理会老鸨子,而是向赵四海使了个眼色,轻声说道:“花银子,把事情平息了!”
就在赵四海准备起身时,朱媺娖却一把拉住他,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笑着对马超说道:
“五哥哥,我是三管家的远房亲戚,我家能在这南京城中保你周全,不用搭理她。”
马超回想起他们第一次来南京游玩时,朱媺娖曾经很霸气的训斥过魏国公府的管家,也就放下了心。
马莲帮那个小孩子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轻声说道:“你活动一下身体,看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