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见两位掌柜都听的聚精会神,知道他们是真的安心了,就加重语气继续说道:
“姜掌柜你负责去调查中华银行,都会有那些存银和放贷的大客户,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漏洞或者把柄。
宋掌柜你去安排一些人,时机成熟后,就到街头巷尾去暗中宣扬,讲说中华银行的存银不足的消息,让人们对中华银行的存银和放贷业务产生怀疑。”
“那就会出现可怕的挤兑情况,到时候如果中华银行却没有存银兑换,那中华龙钞不就变成了当年的大明宝钞吗?”
“是啊!到时候中华龙钞势必会臭大街,变成人人都嫌弃的擦屁股纸。”
姜掌柜和宋掌柜听得连连点头附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刘全又说道:“这只是开始,后续还会有宣府八大商家的介入。
所以我们的每一步都要走得稳、走得准,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和大意,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记住,这是一场关乎到万隆钱庄生死存亡的战斗,也关乎着咱们背后金主们的利益。
所以咱们这一次只能胜,不能败!”
此时屋内的气氛紧张而又充满斗志,刘全和他的两位智囊都深知,接下来的日子将是一场激烈的商业博弈,谁能笑到最后,尚未可知。
京城的上空,就仿佛弥漫在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阴霾中,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等待着最终对决时刻的到来。
就在万隆钱庄和他们背后的金主靠山,一起处心积虑算计中华银行的时候,朱媺娖也没有闲着。
此时她正端坐在平台内,与崇祯皇帝进行着一场,关乎到大明帝国兴衰荣辱的关门密谈。
室内的气氛凝重而压抑,她那坚定的目光直视着崇祯皇帝,将自己精心筹划的一切计划,都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
朱媺娖见崇祯听完自己的计划后,就一直茫然的坐在龙椅上发呆,她就率先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
“父皇,您还记得太祖皇帝给孩儿定下的两个目标吗?”
“朕当然记得,太祖皇帝给你定下的两个目标,是五年内赚到三百万两白银,十年五千万两。”
崇祯皇帝一脸严肃的回答道,他的目光中透着对过往的回忆。
朱媺娖见状不禁莞尔一笑,那笑容中却隐含着丝丝无奈,继续说道:
“孩儿用了三年多时间,就已经攒下了白银三百万两,和一个价值一千万两白银的上海工业区。
这一路走来,其中艰辛,实不足为外人讲说。然而,如今要想再更进一步,却已经感觉有些无能为力了。
上海工业区的规模不断扩大,投入的资金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倘若不能快速突破这种窘境,就极有可能被这庞大的资金投入所拖垮。”
崇祯皇帝微微皱眉,脸上的忧虑之色愈发明显,急切的询问道:
“长平,可朕听闻到的消息,是你的上海工业区日进千金,你只要保持工厂生产不停,十年之内一定会完成目标的。
可你如今为什么要到处借贷,又带着全部家当来北京城搞什么银行?”
崇祯对朱媺娖如今的所作所为十分不解,就再次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他目光中满是疑惑,却没有询问她究竟是遭遇到了何种窘境。
朱媺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父皇,如今的大明国连年天灾人祸,早就已经是危机四伏了。
百分之一的人口,却掌控了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财富。虽然大明国有一万万人口,可具有购买能力的人口,却只有不足一百万。
而上海工业区随着产业规模扩大,所产出的商品已经开始出现了库存。
前年,中华总商会因为受保安州事件影响,经营范围已经缩小到了两京六省,具有购买能力的人群也大量流失。
所以从去年开始,孩儿就不得不将销售转移到了西洋各国,可面临的难题依然是白银的短缺。
上海工业区的商品销售困难重重,不得不采取了以物易物的原始办法,可这种法子也实难持久。
为了大明帝国的长治久安,为了能维持上海工业区的可持续发展,孩儿才不得不四处借贷,准备发动一场解放白银的金融战争。
若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市场缺钱的问题,上海工业区终究难以为继。所以我才迫不得已铤而走险,押上身家性命来到这里。
只有释放出大明帝国所有的白银储备,百姓有钱了,西洋人有钱了,我的上海工业区才能把商品卖出去,在造福亿万百姓的同时,增加大明帝国的财政收入。
银子是用来流通的,所以不能躺在有钱人的地窖里;商贸就如同是带着银子流通的河流,去灌溉亿万嗷嗷待哺的大明百姓。
百姓有了工作、有了收入、有了希望、有了一个安稳的大环境,试问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