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弓箭手可以射杀不少两百米外的北陵军,但我不想这么做,只是用箭是杀不完他们,只会暴露我的弓箭手能够得着他们。
下次他们就把距离控制在三百米或者更远,到那时候我就没有远距离弓箭的优势。
远处骑马跑来三位百夫长,他们立刻下马,把那名校尉的尸体抬到马上,只留下一人后就骑马离开。
而那名留下的百夫长则是骑着马绕了一圈,最后把头抬起看城头:
“将军!阵前不斩来使,这样是否不合规矩?”
“阵前确实不该斩来使,可这不是来使,这是在叫阵。之前是顾虑两国关系,本将不予理会,没想到他居然口出不逊,这不是叫阵,这是再找死。
回去叫你们的夏将军亲自过来叫阵,本将军说不定就此投降。”
我知道夏将军肯定不会来,他已经坐上将军,不应该这么蠢,不过有之前的校尉在前,说不定呢?
他真敢来我就万箭齐发,让城外空地瞬间“长”出密密麻麻的箭矢,让人没有落脚的地方。
那名百夫长骂骂咧咧就离开,我只希望他能把我的话传回去,来不来与他传不传话是两码事。
一名士卒匆忙过来行礼:“将军,天峰城早上被攻打了。”
不出我所料,他们没有那么简单,这是要双管齐下,让我们自顾不暇。
“情况如何?”
我知道天峰城肯定没有被攻破,要不然这士卒不会这么淡定,六千对一万,虽然人数少了些许,可那是守城。
就算是六万北陵军攻打,天峰城也能坚持三五天,如果仅仅半天就被攻破,我只希望北陵国把守城牙将杀了——省的我动手。
“被攻打了三次,不过都守了下来,杀敌过千,自己损失三百多。”
那就是战损三比一,这可不太理想,这对守城将领而言就是失败的。
我说道:“让文牙将尽可能降低伤亡,小心城中北陵国的人,别被他们偷袭,再召集城中的郎中医治受伤士卒。
战死的士卒赶紧掩埋,避免瘟疫。告诉那些郎中,事后我会给他们一笔钱。”
那士卒有些错愕,不好意思的说:“将军,能否写在纸上,属下怕忘记。”
“行。”
我知道是我的问题,在回到府衙里简单写了一份书信,顺带还盖了一个印章交给士卒。
除寇军将军有自己独特都印章,我虽然继承了那个印章,可为了防止那印章早被北陵国和前朝余孽复刻,我一直在用自己在江口城的印章,这个印章很多将领都识得。
一连七天,北陵国不断让人过来送战帖,我都一一收下就是不应战,每次晚上都派出一支四千人队伍出去闲逛,有几次北陵国都在不远的地方埋伏,结果我的士卒只是在城外五里的地就停下。
每一次军队出去,我都会提前派出大量的斥候撒出去,确保军队的活动区域没有埋伏。
北陵国没少举着顿在一百名的距离骂街,都已经快骂上我祖上十八代,见我没有理会,到了天黑就带着沙哑的嗓子离开。
又是一天早上,今天居然没有人过来叫阵,我正在疑惑的时候,一名从宜零城来的士卒来报信了。
我在城头就可以看见他很急,明明是骑马,身上却有很多汗,一路踉踉跄跄来到城头,他非常焦急的说:
“将军,京城被北陵国大军围了。”
“啊!”
“啊?”
我第一声“啊”是为北陵国的举动吓到,第二声“啊”是不可能的情绪。
京城被围了?
位于京城上面的泗州是干什么?
京城旁边的元州、雨州在干什么?
这三个州凑出十万大军轻而易举,尤其是直接面对北陵国的泗州,那里是镇守将军谷生民,那里的“善战军”和“骁勇军”加起来都有六万。
按照之前谷将军在奎州的表现,打下南封国的几个郡——虽然后面还回去。
“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那士卒摇了摇头:“说不清楚。”
???
我差点没拔剑砍了他,只要传一个信息还没有细节,我还不如不知道这个坏消息。
他看出我的疑问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小本子:“这是林巡监送来的,里面基本能说清楚,属下也只是知道这个信息。”
我接过本子,上面确实是林巡监的笔记。
我关心了一下那名士卒:“先下去好好休息。”
“是,将军。”
慢慢打开本子,终于从里面知道了事情经过。
五月初一,泗州善战军白将军叛变,直接攻打旁边谷将军率领的骁勇军。没有想到被自己人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