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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晋扩建三军

    公元前633年。

    楚成王拜成得臣(子玉)为大将,亲自统帅大兵,联合陈、蔡、郑、许四国君主,一同讨伐宋国。

    大军包围了宋国的缗(min)邑(山东金乡县西北)。

    宋成公派司马公孙固前往晋国告急。

    晋文公召集群臣商议,先轸说:“当今天下,只有楚国势力最强,而楚国还对主公有私恩(晋文公重耳流亡列国时,楚成王高规格收留他在楚国居住了一段时间)。如今楚国戍守阳谷、联合四国诸侯讨伐宋国,在中原挑起事端,这是上天交给我们以救灾恤患的名义,一战成名,获得威望,伯主的大业,在此一举呀!”

    晋文公说:“我要解除齐、宋两国的战祸,应该怎么做呢?”

    狐偃上奏说:“楚国刚刚收服曹国、联姻卫国,而曹、卫两国又都是主公所仇恨的。如果出兵讨伐曹、卫,楚国必然转移兵力来救援,那样,就解除了齐、宋两国的战争压力了。”

    晋文公赞成这个主意。

    就把这个策略告诉了宋国司马公孙固,让他回报宋成公,要坚守城池。公孙固领命而回。

    晋文公担心自己兵力不够。赵衰说:“自古以来,大国拥有三军,次国拥有二军,小国拥有一军。我曲沃武公,最开始受封时拥有一军,到晋献公时扩充发展为二军,所以消灭了霍、魏、虞、虢等国,拓展千里的土地。如今我晋国,已经不是中小国家了,应该发展扩编为三军。”

    注:【周朝军事制度:周朝设大司马以掌天下之兵,四方有警则征用诸侯军队。周王天子拥有六军,大国(上公)拥有三军,次国(侯伯)拥有二军,小国(子男)拥有一军。周朝军队建制,分为军、师、旅、卒、两、伍共6等。每军人,由1名军将(卿)统领;每师2500人,由1名师帅(中大夫)统领;每旅500人,由1名帅(下大夫)统领;每卒100人,由1名卒长(上士)统领;每两25人,由1名司马带领;每伍5人,由1名伍长带领。军队的核心是王家与贵族子弟(即‘王族’与‘多子族’)所组成,基干力量是征发平民组成的甲士。】

    晋文公问:“既然扩编为三支军队,就可以马上投入战斗了吗(三军既作,遂可用否)?”

    赵衰说:“还不行。队伍建立起来,兵士还不知道制度和规矩,虽然是集结在一起了,但是还没有战斗力(民未知礼,虽聚而易散),主公应该检阅部队,宣传制度和要求,做好政治思想工作,让兵士们知道尊敬领导和君主,服从命令英勇战斗,愿意为上级和君主去死(君盍大蒐以示之礼,使民知尊卑长幼之序,动亲上死长之心),然后才可以使用。”

    注:【大蒐sou,古代对军队进行的大检阅。三年一次叫大阅,五年一次叫大蒐】

    晋文公问:“扩编成了三支军队,必须设立元帅,谁能担此大任?”

    赵衰回答说:“作为将领,有勇不如有智,有智不如有学。主公如果求有智勇的将领,那就有很多人可以胜任;如果求有学识的,我所知道的只有郤縠(xi hu)一个人而已。郤縠五十多岁了,好学不倦,喜爱《礼》、《乐》而致力于《诗》、《书》。对于《礼》、《乐》、《诗》、《书》,是先王礼法、道德、礼仪的府库。民生以德为本,兵事以民为本,只有德义,才能体恤民众,能体恤民众的,才能用兵。”

    晋文侯赞成这个意见。

    就召来郤縠,任命为元帅,郤縠推辞了,没有接受。

    晋文公说:“我了解你,你不要推辞了。”再三做郤縠的工作,实在推脱不了,郤縠只得接受了。

    选了一个好日子,在被庐这个地方,举行阅兵大典。郤縠为中军将军,郤溱为副将,祁满掌大将旗鼓。

    注:1.【被庐,晋国地名,据《春秋地名考略.卷四》及《路史.国名纪六》,其在晋东,但不知确指。《晋国历史地理研究》认为当是晋国东疆在乌岭山、历山一线,很可能在乌岭山西麓今古县、浮山、翼成诸县的东部地区。】

    2.【被庐之法,也称执秩之法,是公元前633年晋国被庐之蒐上晋文公制定的法律,维护了传统的“尊尊”秩序。】

    任命狐偃为上军将军,狐偃推辞说:“我哥哥狐毛在前,弟弟不能超越哥哥。”就任命狐毛为将军,狐偃为副将。

    任命赵衰为下军将军,赵衰也推辞说:“臣贞慎(守正谨慎)不如栾枝,有谋不如先轸,多闻不如胥臣”,于是就任命栾枝为下军将军,先轸为副将。

    荀林父为御戎,魏犨为车右,赵衰为大司马。

    注:1.【御戎:为天子、诸侯驾御戎车的官员。】

    2.【车右:古代战车乘位在右边的武士。主将在战车居中位置,掌管旗鼓,驾驶员在左边,在右边的称为‘车右’、‘戎右’,由勇猛的武士担任,负责保卫主将的安全】

    3.【司马:掌管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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