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终于是死了!”
“诸位,骄兵必败,计划只实现了一部分,现在还剩下多尔衮的两白旗!”
此时距离镶蓝旗之乱已经过去十天,两黄旗的主要大臣图尔格、图赖、锡翰、索尼、巩阿岱、谭泰、塔瞻聚集在一处隐蔽的府邸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图谋大事!
在这个计划里,索尼作为双面卧底,演技发挥的不错!
不仅豪格以为他是自己人,便是多尔衮也认为他是自己人,顺便坑了张存仁一把,皆大欢喜!
事实上,两黄旗的地位在满清八旗里,一直都是皇帝亲领,地位远在其他六旗之上!
然而,多尔衮掌权后,不断抬高两白旗的地位,这使得两黄旗的勋贵早就对他不满!
“谭泰,你过于谨慎了,豪格已经死了,接下来该轮到多尔衮了!”
“等除了掉了多尔衮,接下来,应该让皇上亲政了,我等当尽力辅助!”
“咳咳,现在讨论这些还言之过早,还是先想想怎么收拾多尔衮吧,这家伙天天咳血就是死不了,咱们推他一把!”索尼一双三角眼闪过一丝狠厉。
“可惜了,咱们满洲的第一勇士鳌拜,死在了济南,不然又多了一份把握!”
“那场济南之战,我亲眼所见,咱们满洲的那头猛虎太过自以为是了,竟然不听号令,擅自出营追敌,中了徐勇的埋伏,这怪的了谁,这是鳌拜的宿命!”
“诸位都是沙场老将,谁没点本事!?我等都知道汉军一贯的战术便是结硬寨打呆仗,这个时候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老老实实的按部就班,偏偏鳌拜太过自以为是,擅自出营追击,真是天才多夭折,便是此理!”
“不说鳌拜也罢,如今多尔衮逼死豪格,正是志得意满之时,不如我们再做个局,请他赴死,各位意下如何?”谭泰神秘一笑说道。
“哦?”众人闻言皆是一喜。
“我的谭大人啊,你快说说,是个什么局,多尔衮是个老狐狸,一般的局怕是没有效果哩!”
“你等且附耳过来,我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谭泰阴险一笑!
且说,待众人散去,谭泰便入了紫禁城找到福临,神神秘秘的说了一通,福临听完都不带犹豫的,直接点头答应了。
……
“砰!”一个景德镇出产的瓷杯被摔破在地上,始作俑者余怒未散!
“老将军,别激动,当心身子!”一边排列成一排的汉军旗、绿营将领纷纷出言劝诫道。
“好个多尔衮,好个顺治小儿,竟然把俺当刀使,老夫纵横官场几十年,竟然被区区异种野人给耍了,简直岂有此理!”张存仁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怒火。
高光辉、祖可法、姜新等,这些张存仁以前辽东边军的同僚知道他脾气,也都沉默不语。
祖可法何曾不一肚子火,愤恨道:“满人不可信,如今多尔衮绝口不提封王一事,早知道,还不如投豪格呢!”
“索尼来说服俺时,俺便觉得,此人立场不简单,老夫也不敢轻信!”张存仁叹了口气,解释道:“后来思来想去,觉得多尔衮的赢面大一些,便下了决心给多尔衮通风报信,哪里知道,竟然被他摆了一道!”
“现在这朝廷里,是多尔衮一家独大了,如之奈何!?”高光辉也是垂头丧气。
“不!”张存仁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说道:“你们莫要忘了福临小儿!”
“嗤!一个十一岁的娃娃能干什么!?”祖可法仿佛被这个名字逗乐了。
“祖老弟,这你就错了!”张存仁神秘一笑道:“尔等难道没听说过,一山不容二虎!?”
“那多尔衮权倾朝野,便是福临能忍,两黄旗那些人能忍?”
……
摄政王府中的院子里,多尔衮拍了拍尼堪的肩膀,笑道:“尼堪大侄子,在豪格身边忍辱负重那么久,辛苦你了!”
“侄儿不辛苦,为王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尼堪非常狗腿的单膝跪地,然后拱手道。
“哈哈哈,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快起来。”多尔衮满意的大笑着将他扶起。
“其实,你的军事天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这样吧,前一阵子大乱,镶蓝旗死伤殆尽,凑起来勉勉强强还剩五个牛录,便由你来统领了!”
尼堪激动的双眼含泪,他终于能带兵了。
“多谢王叔,俺一定唯王叔是从,若违此誓,必受乱箭穿心而死!”
多尔衮点了点头,刚想说话,一个奴才匆忙来禀报,说天使来了口谕,说宫中有表演,皇帝让摄政王入宫同乐。
“哼,福临小儿,还算识得抬举!”多尔衮也不换朝服了,直接便衣入宫。
他带着一队两白旗戈什哈,一路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