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都,青州府衙,周叶正畏畏缩缩的站在知府慕容彦达的面前。
“你说什么?秦明被人擒了去?”
慕容彦达听到周叶讲完二龙山寨前的比斗,一股惊惶陡然升起,自己能坐稳青州知府的位子,全是靠着秦明一身武艺震慑青州的大小山贼,而如今自己的头号打手居然在二龙山折戟,岂不是说这二龙山随时能打上州城?
周叶唯唯点头,自己遇到骑兵的时候直接往林子里窜,仗着山林不易纵马,自己这才跑了出来,想来在骑兵包围下,还有恁许多的猛将,秦总管应当是被人擒了。
“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秦明可是一员虎将,怎么会轻易被人擒了?你可曾亲眼见了?”
“回相公,小人只隐约听见秦总管他们叫对面王,哦对,王庆,淮西王庆。
相公不知道,那王庆手底下也有两三个猛将,均能和秦总管战的不相上下,就连花知寨一手神射也被对面一员金甲大将接下,此人箭术非凡,花知寨也奈何不得对面,更何况二龙山上寨主杨志和新落草的贼人也是不凡,秦总管他们难以支应。”
“你说对面来人是淮西王庆?此话当真?”
听到王庆的名字,慕容彦达眉头紧锁,皱成一个“川”字。这王庆之名自己可是听过的,淮西的安抚使胡舜陟便是被此人带人打到了寿州城外,险些被冲破州府,要不是有宿元景求情,他这个安抚使可坐不下去了。
只是王庆身为淮西巨寇,不老实在自己的淮西待着,穿州过府的跑来自己青州做甚?自己与他也算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莫非觉得自己好拿捏?还是另有企图?
自家妹妹是贵妃,与当今官家亲密,王庆突然来此,莫非是想通过自己向朝廷表达招安之意?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不是不行,虽说王庆一伙草寇和高俅、朱勔交恶,但自己是皇亲国戚,谅他们也不敢拿自己如何,而且王庆手下也是精兵强将众多,若能收为己用,自己在官家眼中也能被高看一眼,嗯,若真是如此,自己得想个法子收了这群人的心。
“小人只是听得秦总管他们是如此称呼,究竟是与不是,小人也不确定。”
周叶表示自己又不认识王庆,怎么知道对面的是不是本人,而且两军阵前,隔着恁远的距离,自己也看不清啊,不过看那三五个猛将,不是王庆也是什么巨寇,毕竟一般的小山寨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猛将,还有骑兵呢?
“罢了,你下去吧。”
将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偏将打发走,慕容彦达坐在桌子上静静思考着,揣测王庆的意图。
另一边,黄信昼夜不歇,终于赶回了益都。
“报,相公,黄都监求见!”
正在慕容彦达沉思之际,府衙小吏上前禀报。
“让他进来。”
被惊醒的慕容彦达淡淡说了一句,或许王庆此行的目的尽在黄信身上,相比一问三不知的偏将,黄信这个当事人知晓的无疑更加透彻。
“见过知府相公!”
“怎么就你回来了?秦明呢?”
看着只有黄信一个人归来,而且身缠绷带,还有点点血迹渗出,慕容彦达刚平展的眉头又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相公容禀,小人和秦总管并着清风镇的武知寨花荣一并围了二龙山,奈何今日撞上了淮西的王庆,王庆手下有数员大将,实力不弱秦总管,贼人一拥而上之下,我等,我等,”
“尔等都被贼人擒了是吧?此事偏将已经与本官分说了,既然尔等成擒,为何又放了你回来?王庆可是有事要求本官?”
虽然不满王庆将黄信打成这副样子,但为了将王庆收入麾下,慕容彦达还是决定先无视了此事,日后再报复回来。
黄信看着慕容彦达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虽然不清楚知府相公在想什么,但总感觉想岔了,毕竟王庆的要求可不简单,如果慕容彦达真的知晓内容,怎么会如此淡然?
“王庆这个狗贼!真是欺人太甚!本官定要将他扒皮抽筋,以泄我心头之恨!”
黄信战战兢兢的将王庆提的要求说了出来,果然不出所料,慕容彦达大发雷霆,暴怒连连。
黄信心中紧张不已,不由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见情况不对,只将第一条说了出来,不然这第二条说出来,自己怕是要没命,王庆第二条的镇压“贼”人的范畴可是有些宽泛,这些知府相公可是也符合的,以下克上?那知府岂能让自己等人活着回来?
“相公,那咱们该如何?是否答应贼人的条件?”
黄信弱弱提醒道,毕竟秦明、花荣还有一众官军的性命都系自己一人身上,若是出了差池,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如何,如何,你这么急着逼问本官是何居心?可是投了贼人,做了贼人的说客?”
“相公明鉴啊!小人岂敢如此?只是总管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