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平,刘表的尸体,随便埋了吧,派人去把蔡瑁找来。”
过了一会儿,蔡瑁来了,他刚刚回到府上,就被叫来,心里难免忐忑不安。
“拜见州牧。”
“蔡瑁,有点事想问你?”
“州牧请说。”
“刘表自尽了,你可知道此事?”
“什么?”蔡瑁连忙摆手:“我实不知。”
“难道不是他自尽了,你才开城门投降的吗?”
“不是,州牧几日攻城,我前思后想,三日前就有投降的想法,只是一时犹豫不决,今日才开城门投降,这几日我基本上都在城头,只回过一两次府邸,没见过刘表。刘表自尽一事,我委实不知。”
“那几日前,刘表的家眷逃跑,你知道他们会逃去哪吗?你没有收留她们吧?”
蔡瑁想了想:“州牧,我哪敢有这胆呀……刘表长子刘琦,在新野当县令,多半是去新野了,对了,当年动手杀死州牧之兄之人,名叫陈就,是刘表的亲信部将,就是他护送刘琮逃跑的。”他主动交代一些事情,也是为了能保住蔡家。
“什么?陈就?”刘敬此前只知道刘表是罪魁祸首,实际动手的不过是个不知名的普通士兵,他哪会追究?想不到还是个有名有姓的部将。
“正是,八九年前,这陈就是在江夏一带流窜的匪徒,曾跟了黄祖,后来又做了忤逆黄祖的事情,便投了刘表。听闻陈就与州牧之兄还有些冲突,后来刘表对州牧之兄起杀意时,就让陈就去动手。”
“原来如此,哼!刘表果然是奸诈之徒,隐瞒了这么多事情,他以为一死就能骗过我吗?”
刘敬先把蔡瑁打发走,又叫来周泰。
“幼平,让十几个狼牙去一趟新野,若刘表两子在,就将其杀死。”
周泰得令,连忙去安排。
攻占襄阳后,赵云和太史慈处理负责战后之事,包括清点粮仓、库房,收拢和安置士兵,安抚百姓,捉拿刘表亲信或余孽。
次日,刘敬把刘表手下诸臣诸将都召集过来,包括蔡瑁、刘先、王粲、张允、邓羲、韩曦、宋忠等二十多人,却没有蒯越和蒯良兄弟。
刘敬第一时间询问蒯氏兄弟的下落:“我听闻荆州蒯氏兄弟,为刘表亲信,谁能告诉我?他们在哪?”
蔡瑁正在争取立功的机会,连忙站出来:“州牧,此前蒯氏兄弟为刘表牵线搭桥,准备迎曹操入襄阳,以抗州牧,此事一向由蒯良操办,曹操派一将,名叫曹仁,率两万大军来襄阳,被州牧阻隔于汉水之北,今驻樊城,蒯良随军。”
“蒯越一直留在襄阳,四天前我曾见过他,今州牧入襄阳,他却不知所踪,只怕早就已经跑了。”
这是告发以前的同伙?刘先、王粲、宋忠等几个人目光看向蔡瑁,露出鄙夷的神情。然而,蔡瑁已经打算当刘敬忠实的爪牙,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他难道还在城中?”
“多半……是不在了。”
“哦,那他又是如何出城的?”
“这……我亦不知,州牧虽围困襄阳,但蒯越久在襄阳,想必会知道些隐秘的道路,可悄然出城。”他妈的,襄阳一坚城,到处是漏洞,谁都能悄悄出城。
刘敬转向周泰:“幼平,派个人去转告子龙,让他派些士兵,把襄阳城的城墙仔细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洞口之类,都通通堵上。还有,蒯氏两兄弟是中庐人吧?派些士兵去把他家抄了。”
既然蒯越提前跑了,多半家里也早就做了安排。不过没关系,就算人跑了,家里的地、房屋总都还在着。
听到刘敬把蒯家给抄了,蔡瑁松了口气,幸亏自己识时务,否则现在蔡家也被抄了。
刘敬又看着下面这些人,这帮个个面露紧张之色。
“诸位,你们无须紧张,此前我派陆伯言进襄阳城劝降刘表,曾言我与刘表的恩怨,与诸位无关,今我与刘表的账只算了一半。诸位在襄阳为官,为刘表效力,我会派人调查一番。”
“若是各位在襄阳期间,不曾故意与我为敌,我必不会为难你们,你们来去自如,若愿意为我效力的,我亦会给你们机会,让你们一展所学,若你们不愿意为我效力,亦可自行离开,我绝不阻拦。”
“若曾与我为敌的,虽是奉刘表之命,但毕竟给我带来了一些麻烦或损失,我会酌情处罚,不过,我刘敬一向以仁义而扬名,必会秉公办理,不会冤枉你们。此事我让陆伯言来处理,还需你们配合一下。”
这一番话下来,在场之人无不紧张,纷纷交头接耳。刘敬也不理他们,打了个手势,让陆议来主持。
陆议站到前面来:“诸位,你们静一静,我奉州牧之命,来调查你们,还请你们配合。”
对于陆议,在场有些人还有印象,知道此人虽年轻,但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