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城北五十里。
一路秦军士气低落正在往安阳城的方向撤离。
雍字将旗之下,雍齿双手勒住缰绳,脚下坐骑也是有气无力的走着。
雍齿甲胄上沾满血迹,头发凌乱不堪。
沛县城下,雍齿没想到刘邦突然率领部众杀回,城内的沛县部众也趁机杀了出来,数万人猛攻秦军营帐,纵然秦军骁勇,但指挥官雍齿却顶不住沛县一众武将的围攻。
秦军被包了饺子,雍齿最终领着五千兵马逃离了沛县战场。
面对六打一,雍齿自己也被暴揍一顿,手臂和上身受到多处剑伤。
在沛县部众的人数压制下,他连自己的兵器都扔了,率领半数人马杀出重重包围,雍齿极为不甘心。
“妈的,刘季,周勃你们给我等着,我雍齿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一想到这里,雍齿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行,我得赶紧将刘季返回沛县的消息禀报给大将军”
雍齿策马直奔安阳城方向。
定陶城外。
楚军俘虏大营经过收编,一半的俘虏已经划分到秦军的战斗序列,重新穿上铠甲拿起武器,另外的一万五千人,则是尽数成了徭役和劳夫。
章邯亲自率领大军向安阳城开拔,大军的粮草自然而然就是由新组建的劳夫营押解。
城门之下,一架架木板车上捆着五六麻袋的粮食,或三人一组,或五人一组,在寒风刺骨的冬日中,衣着单薄推着沉重的木板车,朝着安阳城的方向前进。
每五架木板车由一名秦军士卒负责,长长的押解队伍中,还有五人一队,十人一队的近百个秦军骑兵小队,作为机动部队随时应对特殊情况。
押解粮草的劳夫队伍中,韩信正双手推在麻袋之上,木板车前面一人肩膀正扛着板车的两个木桩,车轮左右还各有一人手扶在板车的横木上,四人前后左右共同使力,这架承载着五六百斤重的板车才能转动起来。
“快,快,都在磨蹭什么呢?”
不时有手持马鞭的秦军士卒盯着他们,道路崎岖的山路上,押解的过程并不都是顺畅。
从定陶城出发,一路南下,经过无数树林和山路,两三天时间过去,韩信一路观察着地形和距离位置。
他所在的这个车队中,七八人都是楚民,他们宁死也不愿意归降秦军,还有的十来个人,不是因为家中有人因徭役沉重过不下去,就是对朝廷有着怨恨,混熟之后,韩信认为这正是上天赐给他逃命的机会。
一群对大秦都有仇视的人汇集到了一处,夜幕降临,整个劳夫队伍不会配发食物,在押解出发前,他们所有人都领到了半袋粮食,这些粮食必须支撑他们将所有粮草押解到安阳城。
夜色中,所有人依旧各自汇集在板车周围,在秦军士卒的看中,他们这些负责押解粮草的劳夫,从出发开始时,他们的姓命就和这些粮草连接在一起。
他们所有人的名字都经过组队,每一辆马车的五人为小队,五辆马车为中队,二十五辆马车为大队,抵达安阳城后,每一个队伍都会将粮食数量和人员数量进行签收统计,哪一队出了问题,则全队受罚。
经过一天的劳累,韩信只感觉浑身上下,腰酸腿疼,就没有哪里不痛的,他坐在地上,估摸着运输时间,按照这个速度,还有五六天就能抵达安阳城了,此处道路两侧,皆是茂盛的树林大山,正是逃离的好时机。
劳夫们各自休息,负责看守他们的秦军同样也需要休息,他们三五十人汇集在一起,将一些肉食插在木枝上烧烤。
韩信左瞄右看,七八个楚民从其他的押解队伍中走过来,汇集在韩信的身旁。
两人负责放哨警戒。
“如何了?”
韩信小心翼翼的开口,几个楚民围在韩信身旁。
“已经和那边几个队伍都说好了,大家没什么意见,趁着他们正在吃饭,杀了这群秦军士卒,趁着秦军骑兵没来之前,我们再抢一些粮食走,然后各自返回来处”
“你们那边呢?”
“都没有问题,这劳夫徭役,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
“那边也没有问题,就等你的号令了”
韩信看着众人带回来的结果,脸上顿时欣喜无比,算上附近的几个队伍,数百人解决三十个秦军没有丝毫问题,这些人不久前可都是楚军士兵,即使没了武器和甲胄,解决眼前的这些秦军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在秦军机动骑兵到来之前,所有人解决战斗,然后冲入树林中,四散而逃,他就可以借着混乱局面挣脱束缚了。
“好,那就今夜动手,记住,一定要迅速解决战斗”
经过一番商量,一场商量好的戏码开场。
“砰”
“老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