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退再退,征西将军这是在干什么!把我等全当胆小鬼了吗?!”邓艾已经率军退到新平,站在营中看着身旁的苏宁很是不理解地问道。
实际上苏宁也不清楚张郃到底是干什么,为什么要主动放弃扶风转而退入新平据守,不仅如此王基那里也被魏延的兵马打得落花流水,情急之下也不得不退入新平与大军合流。
众将站在营帐中很是不耐烦地等待着郭淮的到来,当看到帐外走进一人,周遭诸将纷纷转身拱手向其拜道:
“参见将军。”
“诸位将军免礼,辛苦诸君近些日子抵抗蜀贼大军,征西将军有令命各部将士都退入新平和长安,实际上是另有安排和打算。”郭淮站在诸将中间也很是理解地回应道。
进营前,他就在营外听了好长一段时间,邓艾不满张郃命令他从武功撤出来转移新平,王基这边还被魏延追杀的七零八落,连个整营的编制都完全凑不齐。
没办法,对方势头过盛,更何况还有擅于山岭作战的南中军、平原作战的羌胡与匈奴骑兵,再结合步兵精锐的汉军兵马根本没有任何优势。
诸胡兵马各有各的长处,但诸葛亮也正是因为利用了他们优势特点,所以才导致当下局势对于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反而还对大军士气造成相当压力。
“刺史,末将就想问一句,这场仗打还是不打?难道就把长安拱手让人了?”费曜现在很愤怒,对于这场仗来说他们压根就没有任何主动权,只能被动挨打,所以他才出此言论。
他这番话确实是令人感到偏激,可这也说的是实话,要知道当下局势乃是汉军把安定与扶风两郡全都打了下来,二十多万人正在新平边境地区磨刀霍霍,就等这一场仗拿下长安了。
可张郃这边非但没有把部队全都拉出来与对方进行野战,反而令众军收缩退入新平与长安一线,这到底是要打算与对方决战还是要打算把长安送出去?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将士军心可就要动摇了。
“诸君莫急,征西将军之令乃是让我等据守,而并非放弃长安,倘若放弃长安,大魏西北门户被彻底打开,到那时蜀贼就会长驱直入纵横关中,试问谁会让这等虎狼进入长安?”
郭淮听在座将领略有不满,于是便将张郃的意思告知给他们,请他们根据命令来调配各部兵马,以达到固守的目的。
而站在右边的邓艾却有些按耐不住他的心情,只见其走上前来向其抱拳拜道:
“刺史,末将想问上一句,何时反攻?毫不忌讳的说,扶风是我下辖土地,总不能眼看着就这么被蜀贼夺了去吧!”
“邓将军的心情我理解,可总要清楚当下局势对我等并不利,倘若擅自出击遇上敌军主力,可就大事不妙了啊。”郭淮对邓艾还是比较看重的,毕竟他也支持让其在扶风与诸葛亮继续周旋。
还没等邓艾继续说下去,只见夏侯威站了出来向郭淮说明有关此战张郃的安排。
“征西将军之所以让二位将军退出两地,是因为我军太过分散,而且这对我军来说没有任何优势,因此退兵合拢是我军现在唯一方法。”
“那就这样看着蜀贼长驱直入?”费曜很不理解张郃这样的做法,当年他大杀四方的态度去了哪里?怎么尽是畏首畏尾的战法战术?
话音刚落,营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当帐帘被掀开后,众将纷纷低下头向其抱拳拜道:
“见过将军。”
却见张郃带着几个将领走了进来,他在营外听了半天众人的埋怨之声,倒也可以理解众将的心情,城池失守被打得一退再退,任谁也不会好受。
“士载,本将明白你的心情,身为扶风太守两度被蜀贼夺了城池,但你要考虑大局,当下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张郃走过邓艾身边指着他的胸脯很认真地对其告诫道。
被张郃教育一番的邓艾当即就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要知道连自己的地盘都守不住,如何谈为大魏开疆拓土?
郭淮这时看到张郃亲临,他当即站起身来让出位置向其抱拳拜道:
“将军。”
“伯济,当下局势如何?”张郃朝着他点点头,然后走到上座坐了下来对其问道:“粗略估计,蜀贼兵力多少?”
紧接着,郭淮将他们所探查到的消息如实告诉给了张郃。汉军兵力约在二十万上下,分为两个部分:北路军由魏延亲自率领,麾下有汉军、羌胡与匈奴三军;南路军统帅为诸葛亮,下辖有汉军、南中以及羌胡三军。
要知道诸葛亮此番笼络诸胡出兵所付出的代价很大,如果此战稍有不慎满盘皆输,诸胡首领必会怀恨在心,因此诸葛亮此次对于长安可是志在必得。
“诸葛亮是铁了心要夺下长安啊。”张郃听罢忽然皱了皱眉头道:“他们的整体实力如何?”
和诸葛亮主力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