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涂山陷落”几个月后,在众人的努力下,新生的涂山城已初具规模。从华夏各方来的队伍,在涂山城的了事堂建好后陆续告别,最后走的的从九州殿来的。
在黄昏下,夏老和山及其他一些东夷官员,送受王命带队而来支援涂山城重建并帮助协调各地队伍的木正玉方。
“木正,你和大家先回去。也劳烦你给舜王说,我还要在东夷再呆上一段时间。”夏老说。
四十多岁的木正用布满老茧的手,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一片有些脏的帛书说:“夏老,您还是先看看人王让我给你带的东西,人王说让我走时把这个给你,一直放在身上给弄脏了。”说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嘴一张整张脸瞬间泾渭分明,黝黑的脸上一排白牙极有对比感。
夏老接过帛书说:“你呀,你呀。昨晚说准备走让你好好洗洗,你这牙能洗白,脸是不是要一直黑下去。”说着一老一少都笑起来。
玉方看着夏老身旁的山说:“山族长,有什么让我带回中州的东西吗?”
山听完往前走了一步,急忙摆手说:“玉方哥,你刚来时我不都说,你直接称呼我,不要叫什么山族长。”
“我没忘,只是刚开始叫,现在走时也要用尊称,礼要守不能乱。不过山你有什么要我带回去的东西吗?两位王妃和先王他们可是一直念叨你呢。”
山挠了挠头说:“不了,玉方哥,这些天天天在忙,一直没有想,你突然问我也不知道该给老人们带什么,更何况你是六正,方伯都不敢让你带什么,还别说是我这个华夏庶人。”
山说完,玉方看见他脸上流露出什么东西。玉方明白自己不便再说下去,他想起来三年前先王来涂山的事,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围的人也不好开口,所有人一下子就僵住了。山觉得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就说:“玉方哥,你们先行一步,说不定我们兄弟就在中州见面。”
“真的!”玉方说。
“来日方长,等什么时候有空。”山笑着说。
玉方也一笑,众人挥手告别。
山望着玉方背影消失很久后,才与其他人一同回城,他等会得去看望台。长时间身心高强度劳作击垮年轻的东夷之长身体,医者看了台的病说:“这病可大可小,关键在静养。”
“山,台的身体还要一段时间,涂山城和东夷可不能耽误。你就先帮他打理下,不要着急回去。”夏老说。
山听完就问:“不是还有您吗?”
“我坐镇东夷主要是监督,不过分干预是原因,你不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知道了,我先走了。”
山说完跳到旁边房子的屋顶上,踏着房顶往城中心跳。
夏老有些生气的说:“还是这么模棱两可,什么叫天知道?干就干,不干就不干。”
旁边的副伯镇行劝老人:“您不要着急,山族长是有心之人,要不他两年前也不会在南部力劝木正出山。”
——
——
“你们为何犯边!这是华夏的外关!”外关上的士兵冲下方不知从何而来的军队大喊。(外关位于东夷北部,是华夏十二大关之一,外关内是华夏,关外以北则大部为他国之土。)
关下密密麻麻身披白甲手执利刃的士兵中,闪出一名骑着碧眼白毛巨狼的年轻人,他手指外关用雷鸣一般的声音大吼:
“少放臭屁!叫你们的守正呈桂滚出来!”
他胯下的巨狼在他说完话后,发出令人胆寒的嚎叫,群狼也附和着它的声音。年轻人身后的白甲兵们也齐声大喊:“滚出来!”
群狼的嚎叫与大军的喊声穿透着外关里的每一个人,如潮的声音仿佛要撕碎这处关城。
关上答话的士兵看着身后不知所措,正要开口时,一个长着惨白面皮骨瘦如柴的中年人止住了他,并向下方回话,可立马被城下的声音所淹没。
巨狼的主人看见后,手一挥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城上那人用尖尖的声音说:“苍狼王,何事劳您大驾?”
“呈桂!少跟我装,事情老子一清二楚,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交人,要么今天你就死无全尸!”苍狼王赫尔说。
关上的人冷笑一声,有些嘲讽的说:“什么人呀?苍狼王,您可真会开玩笑。”说到这他换了副面孔说:“赫尔,你今天引兵叩关,摆明了是与华夏开战。我刚数了数,你身后的人可不下五千,这对你们黑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为了两个女人值得吗?”
“华夏怎么会让你这种不知道在那捡了张人皮的货色当守正,赶紧交人。”
“哼,你这个小屁孩还真把自己当准王。”呈桂说完对身后一使眼色,四个士兵架着两个没有力气的女孩走到他身旁,他用跟柴杆似的手指像钳子一样捏着一个女孩的脸蛋说:“下面那个骑白狼的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