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灵一脸娇羞,“驸马性格绵柔,又是个会疼人的。我开始还不大愿意,阿娘看着说这是个会疼人,我就选了他。婚后果然如阿娘说的那样,一切都好。”
看得出来,李梅灵对这段婚姻甚是满意。
鱼玄机也就不说什么了。
待到下午的时候,银杏从外面回来,报告了打听到的情况,却是鱼娘子已经过了。
“过、过了?”鱼玄机不相信地问,“怎么会过了呢?”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前几日,自己吊脖子死的。可惜了,听说很年轻,长得也很漂亮,就是不知道怎么想不开……”
鱼玄机脑袋嗡嗡的,前几天吗?是不是鱼玄机被砍头的那一天,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只不过一个不听话的女儿罢了。她不是还有个对她很好的男人吗?那个男人呢?
“娘娘说那个李老爷吗?奴婢倒也听说了,李老爷有意娶鱼娘子,但她不乐意嫁。李老爷也是个有心的,有时间就常去看看她。那天,李老爷本是守得紧的,鱼娘子说想吃鱼,让李老爷去市场上买鱼给她吃。李老爷看她精神头还好,想着去市场也不远,等回来时才知道坏事了。”
银杏絮絮地说着,“听说那娘子还有个女儿,前段时间也过了,好可怜!她一定是因为女儿走了她才走的吧。唉~!”
银杏发出长长的叹息,“听说她女儿很多年前走了就再也没回来,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孝的人,鱼娘子倒好,时时刻刻记挂着,女儿没了她也跟着走了。”
鱼玄机心里似有一台碎肉机,把她的心生生绞碎了。
“娘娘,你怎么哭了?”
鱼玄机抬起头,看着银杏道:“她女儿合该不得好死吧。”
银杏讪讪的,“倒也不能这样说。好呆人已经死了,咱们也得口上留德不是?”
银川走过来,手里拿着药,对鱼玄机说:“娘娘,你的眼睛才刚好,又落泪的话,只怕又得肿起来了。这是今天上午韦驸马拿过来的,我们再涂点吧。”
鱼玄机笑,“泪点太浅了,被银杏这么一说,眼泪情不自禁就掉了下来。”
“银杏这丫头,不管听了什么,都敢在娘娘面前说。要奴婢说,娘娘就不该派她出去干这活。”
银杏吐了吐舌头,“我也没说什么呀。”
鱼玄机问:“你们俩才刚进宫不久吧。”
“是啊,娘娘怎么知道?”银杏问。
银川道:“就你这性格,但凡呆的时间长点,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又对鱼玄机感激道,“得亏我妹妹是到了娘娘这里,否则迟早出事。”
鱼玄机点头,这郭淑妃对她倒也真诚,没往她这里派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若是还要跟宫里的女人斗啥的,这日子得多糟心。
银川给鱼玄机上药。
鱼玄机仰着头,“韦驸马每天都在宫里吗?”
“差不多吧,偶尔也出去,只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宫里。他对我们公主是真的好啊。”
“你们很喜欢公主?”
“那当然,公主见着谁都笑眯眯的,长得又漂亮,没有谁不喜欢公主吧。”
“那倒是真的,那丫头嘴也甜。”
正说着李梅灵,李梅灵可巧就来了。鱼玄机听报,连忙迎出去,嘴里笑道:“我们正在说你呢。”
“阿姐说我什么呢?”李梅灵巧笑嫣然。
“说公主人美又善良,还找了个好夫婿。”
“嘿嘿,尽说大实话。”李梅灵很高兴,对后面摆手道,“看看,我给阿姐带来了什么?”
一队宫女提着各种小东西站在鱼玄机面前。
“这是……”
鱼玄机话未说完,李梅灵就跳了过来,“姐姐,这是皮影戏啊。姐姐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我们一起去看皮影戏的事?从那以后,我就爱上了它。今天,由我来给姐姐演皮影戏。”
李梅灵兴冲冲地令宫女搬桌子搭架子,然后,就由她操刀演起皮影戏来。
鱼玄机坐在前面,时而被李梅灵俏皮的话逗得笑两声。
银杏侍立在鱼玄机身旁,时而给她递个茶或糕点,嘴里说着,“公主演得可真好,太有意思了,是吧,娘娘。”
鱼玄机不时附和两句,“不错,比外面看的还精彩。”
李梅灵演完皮影戏,拢着鱼玄机的胳膊问:“阿姐开心吗?”
鱼玄机刮了刮她的鼻子,“很开心,难为你了,还来给我演这个。”
“我也很开心,平时我在宫里,阿娘不准我玩这个。后来结了婚,驸马倒是愿意欣赏,可时间久了,他也失了兴趣,只是为了我忍耐。今天还是他提议,让我演皮影戏给你看,说你一定喜欢。”
鱼玄机淡淡道:“驸马倒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