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明明父皇昨天还好好的!”凤斯年第一时间提出了质疑。
司音音恨不得赌咒发誓,“我亲眼所见!要不是因为事出紧急,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跑来找王爷呢?快进宫吧王爷,我怕晚了就要出变故了!”
凤斯年立刻召来管家,“这里交给你了,本王必须马上离开一趟,还有,禁卫军通通跟我走!”
“通通带走?可是王爷,这里怎么办?”管家诧异。
凤斯年,“管不了那么多了,马上安排!”
“是!”管家一看他这脸色,也不敢多问。
“果然去了,看来凤斯年真的是很着急啊。”凤临渊其实一直没有走远,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看着。
这会看到凤斯年带着大队人马匆忙赶往皇宫,禁不住勾起薄唇,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司羡鱼扬眉,“你不去吗?”
这要是去晚了,失去的可是天下啊。
凤临渊瞥她一眼,“你希望我去?”
司羡鱼耸耸肩,“我只是好奇问一下,至于你去不去是你自己的事情,想必你心中早有决定。”
实际上,凤临渊今天能来救她,她就已经很意外了。
凤临渊淡淡道,“你不了解我这位父皇,他生性多疑,去得越快越积极的人,往往都是要倒大霉的。”
“可是我觉得你父皇一直都很喜欢凤斯年,如今命在旦夕,难道不是更应该把自己的江山交到自己最爱的儿子手上吗?”司羡鱼说。
凤临渊,“你怎么知道我父皇最偏爱凤斯年?但凡在街上随便拉个三岁小儿,都知道我父皇最偏心的人是我才对。”
司羡鱼扯着自己还乱蓬蓬的头发,道,“从你们俩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了,你叫凤临渊,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他叫凤斯年,於万斯年受天之祜,喜欢谁,偏向谁,这还不一目了然?”
九夜都禁不住微微讶异。
凤临渊难得沉默,“……你真的是来自乡野的村姑吗?”
司羡鱼笑,“谁规定来自乡野就不能读书进步了?”
她原本为了采药方便,就经常在乡间私塾外偷偷蹭课,后来穿到末世,各种知识典籍更是没有任何限制地展示在那里,只怕你不学,就不怕你偷看的。
正说着,忽然下方传来一声口哨声。
凤临渊瞬间一回神,朝下面看了一眼,“差不多该出发了。”
……
“皇上醒了!皇上醒了!”徐院正的一声惊呼,忽然惊醒了众人。
柳贵妃第一个冲到床前,一把抓住皇帝的手,情真意切,“皇上!您可算是醒了,臣妾担心极了!”
皇帝第一眼看到自己平日最宠爱的柳贵妃,却是眼睛一瞪,双眼猩红!
他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僵硬的手臂极力想要从柳贵妃手里抽出来。
但是柳贵妃一察觉到他的意图,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先一步半个身子都扑了上去,直接把皇帝的手臂压得死死的,“皇上您别着急!有什么话和臣妾慢慢说!臣妾在这呢,有臣妾盯着,谁也别想靠近您一步!”
皇帝听了这话简直快呕出血来!
这个贱人!
意思是不会让他有机会接触到除她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嗬……嗬嗬!”皇帝一激动,就更想说出后来,结果非但没有成功发声,反而觉得舌头变得更僵硬更不灵活了!
他又惊又恐,眼神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徐院正!
徐院正接触到皇帝的眼神,上前劝说道,“娘娘,皇上才刚刚苏醒,请让臣再为皇上多扎几针,应该会有更好的疗效。”
柳贵妃却一把挥开碍事的徐院正,“谁知道皇上突然病重这里面有没有你们太医院的手笔!本宫信不过你!”
福公公,“哎哟娘娘啊!皇上刚刚就是徐院正给扎醒的,要是徐院正都信不过,您还相信谁呢?”
皇帝听到福公公的声音,立刻就很激动!
这是在自己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和自己的默契非同一般。
即便他现在说不出话来,但是福公公的话,肯定能够马上领会自己的意思的!
福公公果然马上和皇帝视线对上,“皇上!您要和奴才说什么?”
说着已经一个错步,硬是挤进了柳贵妃身边。
柳贵妃的眼睛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
但是福公公早就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柳贵妃,也不介意把人得罪死!
这会仗着皇帝醒了,他唯有努力往上冲,才能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皇帝急切地想要开口,但是一急就发觉自己的情况更严重。
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下来。
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