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突然一声突兀的咳嗽声从龙床方向传来。
凤临渊瞬间回身,俯身将人扶起来,“父皇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醒了?
怎么可能!
凤斯年第一直觉就是凤临渊在诈他!
司音音却抖着嗓子指着里面,“王……王爷,真的醒了!”
凤斯年一惊,抬眼看去。
猝不及防对上了皇帝锋利如鹰隼的眼睛,心脏一突!
差点从喉咙里直接跳出来!
“嗬……嗬嗬……”皇帝朝凤斯年这边伸着手,喉咙里却只能发出一些根本辨别不出意义的声音。
凤斯年刚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回去一大半。
他清了清嗓子,镇定地走了过去,“父皇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看来父皇是有很多话要和二哥说,但是父皇大概还不知道二哥你现在直接带人包围了承乾殿这件事吧?”
皇帝的眼睛一瞬间睁大,质问地看向凤临渊!
他刚刚还觉得凤斯年不行,现在凤临渊来了,两人有了抗衡,自己也抓到了救命稻草。
没想到凤临渊比凤斯年还要过分,居然直接带人包围承乾殿?
他想干什么?逼宫吗?!
凤临渊禁不住低笑出声,“五弟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擅长拿捏人心,难道不是你先带人包围,我才不得已黄雀在后的吗?”
他轻轻拍了拍皇帝的后背,“父皇英明,刚刚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现在您还能不能醒过来还两说呢。”
皇帝指责的目光顿时又落到凤斯年身上,颤抖着手往前指着,“嗬……嗬嗬……嗬……”
凤临渊蹙眉,显然对皇帝要表达的意思非常不理解。
福公公突然,“皇上说五王爷身上藏了假诏书!”
凤临渊,“哦,是吗?”
凤斯年顿感不妙,刚要后退,突然腰带一紧,被猛地拽了回去。
他下意识抽出腰间软剑应对。
但凤临渊的速度更快,随手扯来的纱幔一缠,捆缚得他的软剑动弹不得,手已经伸到凤斯年腰间,一下掏出了他刚刚取走的诏书。
“还给我!”凤斯年一个踉跄,狼狈摔出。
司音音连忙扶住他,“王爷!”
“还给你?”凤临渊挑开那道诏书,已经一目十行扫过上面的内容,嘲讽意味更浓,“原本是你的东西才能用‘还’这个字眼,但这诏书上所写的东西是你的吗?你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凭什么用‘还’?凭你脸皮厚?”
凤斯年恼羞成怒,“凤临渊你不要太过分!今天你要是跟我过不去,就别想活着!外面就算有你的人又怎么样,可别忘了你自己还在我手上!要死也是你先死,你要是死了,这皇位的继承人就只有我,你觉得外面那些人还会在忠心于你?忠心一个鬼魂吗!”
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
凤临渊一旦死了,意味着他就彻底失去了价值。
外面的人还争什么抢什么?
“说的真好!”凤临渊禁不住鼓掌。
啪!
啪!
啪!
他鼓掌鼓到第三下的时候,司音音忽然扶住额头,“王爷!我觉得不舒服……”
话音未落,司音音就一下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外面的禁卫军忽然也大片大片倒下。
“凤临渊你做了什么!”凤斯年瞬间意识到不对,朝凤临渊大声质问。
刚一喊完,他自己的脑袋也是一晕!
“卑鄙!”
凤斯年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可是全身都没有力气,手脚发软像棉花一样。
凤临渊的大部队从外面涌进来,很快把凤斯年团团围住。
一个小兵摘下头盔,揉了揉脖子,反问地上的凤斯年,“这怎么能叫卑鄙呢?”
“司羡鱼!”司音音第一个认出她来!
实在是司羡鱼脸上的那道疤太过扎眼,而且还是司音音亲手弄上去的,印象深刻!
凤斯年很快反应过来,“是你对我们下了药?”
司羡鱼的医术他知道,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能把他们全都放倒,还真是她能干出来的!
“所以刚才凤临渊跟我说那么多,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为的就是等药效发作!”
凤临渊信步走过来,“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真的脑子不好使,自己往陷阱里跳?”
司羡鱼笑眯眯摆摆手,“其实也不是高明的招数,我只不过是在我们的人穿的铠甲上都涂了迷药罢了,然后就等着风把迷药往你们那边吹。”
凤斯年咬牙切齿地看着两人,“你就这么确定,司羡鱼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