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懂得那么多的知识,而这些我是完全不懂的。”冯巡检钦佩地说。
祝得仁:“办案者如同做状师,对社会的各种知识懂得越多越好。”
“这也是,”冯巡检倒抽了一口冷气,赞扬道,“豆腐佬杀人之后想得真周到,各个细小的环节都考虑到了。想不到竟然会被你一一破解。如果此事经核查后确实是真的,我将把你奉若神明。”
“你别把我棒得太高。”祝得仁摆了摆手,谦让地说,“这只不过是应了古训而已。”
冯巡检:“什么古训?”
祝得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做,天在看。所以做坏事总是会有报应的。”
冯巡检向祝得仁伸出了大拇指,夸奖道:“你分析得合情合理”
祝得仁:“这都是我和你的主观推想。最后还是要以事实为依据的,杀人血案非同儿戏,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冯巡检的脸色严肃而冷峻:“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们来个敲山震虎。”马唆耳做着手势,放缓了讲话的节奏,说:“我们与村长联系一下,故意叫他在村中放出风声,让那豆腐佬知道,冬天快到了,村民们都想吃大鱼过大年。豆腐佬家的这口大塘多年来都未曾干过,现在要干塘提鱼。我们派出人来,暗地观察豆腐佬的动态。”
冯巡检接上话头来:“如果我们放出风声,豆网佬如果心中有鬼,就会千方百计找借口往外。如果他真的像我们推测的那样,他行凶杀人的嫌疑就更大了。”
祝得仁口气有点严肃:“是呀,所以我们要想方设法,防止他找借口逃跑。”
冯巡检频点头:“对那豆腐佬的町我会暗中安排好的,你大可放心。”
祝得仁便将侦案的情况向省按察司作了汇报与请示。
省按察司的一纸行文,番周的县官马上组织人来到大石镇的这条村,安排人力物力、要将这池的水全部放干,以查明真相。
这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丁玉莉平白无故失踪了七年,这件事情搞得番禺大石镇附近的村民人心惶惶,担心哪一天同样的厄运会降临自己的头上。如今,听闻有官府要在这条村干塘寻尸,爱看热闹的四乡老百姓如潮水般涌来,将这鱼塘四周围得水泄不通,一看究竟。
祝得仁和冯巡检站在那天深夜钓白鳝的灌木丛旁边,目不转睛地望着事态的进展。
祝得仁“敲山震虎”这一招真是管用,豆腐佬见官府要将他后院的那口大塘干掉,知道此举是冲他而来的,便用篮子盛满了豆腐,往村外走去,却被守候在村口的衙役拦住了。
豆腐佬不满地:“邻村有人订了我的豆腐,我现在要给他们把货送去。”
衙役:“大人有命令,在干塘期间,任何人都不能走出这条村子。”
豆腐佬:“我不能出村,时间拖延了我这些豆腐会发臭的。”
衢役沉着脸,态度强硬地回应:“你的豆腐会与还是不臭我管不着,我只是执行上司的命令而已。”
豆腐佬见用这个方法逃不掉,知道大祸即将临头,但一时又无法脱身,只好折回头返到豆腐作坊里去再想办法。
眼看那鱼塘的水越来越少、豆腐佬想从村后面的小山丘上逃走,无论他用什么样样的托词,但都被守候在那里的官差拦住了鱼塘的四周布满了拿刀佩剑的衙役,守卫森严。
人们将池塘水窦口放开清波引流,有人用戽斗帮忙戽水。随着时间的推移,池塘里的水越来越低,围观的老百姓的颈脖越伸越长越到池塘里的水浅的时候,冯巡检的好奇心越发加重,道:“我真担心鱼塘全干了却一无所获,届时上峰就会责怪我们劳民伤财。”
祝得仁却胸有成竹地答道:“结局快到来了,你和我拭目以待吧。有这么么多证据作支持,我相信我的判断决不会错。”
从大清早放水一直到傍晚,在西山晚霞快要收尽的时候,池塘的水逐渐干了。
这时,在池塘边上围观的老百姓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果然在池塘的中央位置的泥沼里,发现了一副白森森的完整骷人骨架,它的腰肢下有一个石磨的上盆,两者用绳索紧紧地拥绑着。
衙役将池塘里石磨的上盘捆扎的绳索解开,捧到豆腐佬那豆腐作坊里,套在那个旧的石磨下盘上,无论从新旧的程度,还是大小吻合度两者都十分相配。
铁证如山,不容抵赖!
腐佬虽然狡猾,但在铁证面前,只能低下了头颅,供认了犯罪的全过程——
10年前的那个夏天,午后热浪迫人,池塘边的野花与杂草被无情的烈日晒得耷低了头。
丁玉莉是一个贪玩的女孩,那天她在姑妈那边探亲回来,归途听到村这边锣鼓喧天,路人说这村中有喜庆,正表演着狮子采青。她便走进村来,又觉得口渴难受,见池塘边有一间豆腐作坊,便进来向豆腐佬买豌豆。
豆腐佬因样子丑,脾气暴躁远近闻名,所以年过四十也要不到妻子。
乍见进来买豆腐花的妙龄女子风姿绰约,豆腐佬淫心大发,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