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带人杀近桥头,与死守桥头的金兵展开血战,韩世忠早已望见,命人拼死向桥上冲锋,一波波的攻势将金军压得不断后退,后方乱箭飞来,又将桥头金军一个个射翻。
眼看桥头已近,解元发声喊,将一把钢刀舞得如旋风一般,终于将桥头金军杀散,他身边仅存的亲卫立即上前,把桥头占住,让后方宋军过桥。
正当解元浑身浴血,也不知斩杀了多少金兵时,突然前方一声暴喝,一个黑影跃马而来,手起矛落,便向其当胸刺去。
来人正是完颜斜哥,方才他在前阵见桥头失守,顿时大怒,当即不顾亲卫阻拦,便跃马直冲桥头。
解元横刀一挡,但完颜斜哥本就勇力无双,又借助马势,哪里是他一把钢刀能够抵挡的。解元虽然挡住长矛,但巨大的冲力还是将他撞得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
完颜斜哥一击重创解元,挥手又是一扫,将拥上来的宋兵扫飞,转眼前便在桥头扫出一片空地,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正当完颜斜哥连挑数人,在桥头放声大笑时,一个黑影突然跃起,将他撞落马下,正是回过气来的解元。
此时只见解元怒目圆睁,双手紧紧抱住完颜斜哥腰间,二人就在桥头缠斗起来。完颜斜哥一连数拳击中解元颈部,刺耳的骨裂之声不断响起,但紧箍腰间的那双手却是丝毫不松,仍旧死死将其压在地上。
完颜斜哥惊怒之中奋起一拳,正中解元眼眶,只听噗嗤一声,解元的左眼便被打爆,但解元仍自歪着头,带着满脸鲜血对着完颜斜哥露出个渗人的冷笑。
最终完颜斜哥双手用力,扳住解元头颅,用力一转,将其脖颈折断,这时解元才双手一软,松了下来。
但完颜斜哥还未及起身,一人一马便自桥上跃下,手起一枪,将他胸膛刺穿,感受着鲜血不断流失,完颜斜哥口中呵呵数声便没了动静。
这时来将跳下马来,一把将解元尸首扶起,见其双目圆睁,头颅软软地歪到一边,早已没了动静,不由得痛苦失声。随后拾起长枪,高喝道:“为解将军报仇!”说罢随着身后不断涌来的宋军向着金军大营杀去。
过不多时,解元的尸首被送到了韩世忠面前,并报道:“少帅已经率兵与敌厮杀,解将军勇守桥头,被敌将所杀,少帅到时救之未及,便诛敌将为解将军报仇。”
看着随自己征战多年的勇将如今已经没了呼吸,韩世忠顿时老泪横流,解元跟随自己多年,屡立战功,而自己解了兵权之后,为了保护自己从岳家军买来的军械,不惜丢了自己官职,甘愿落草。及至自己复出,收拢人马,其每战必前,虽已经年过半百,却仍不遗余力,却不想眼看功成,却亡于阵前。
轻轻掩上解元圆睁的双目,韩世忠喃喃说道:“善长且去,看老夫为你报仇。”说罢命大军渡河,与金军决战。
此时金军在火炮轰炸下早已大乱,当韩彦直率军杀过白沟桥,进逼中军时,完颜谋衍立即迎敌,两方厮杀,将北岸地面染得血红一片。
而随着韩世忠大军过桥,炮火渐渐停了下来,接下来,愤怒的宋军悍不畏死,将金军杀得节节败退。正当韩彦直就要突入中军时,突然斜刺里杀来一支骑兵,将大军截为两段。
为首一人手挥长矛,高叫道:“总管莫惊,末将来也!”来的正是率领骑兵前往上游的徒单克宁。
韩彦直见来将凶猛,只能舍了完颜谋衍,迎向来袭的徒单克宁。二人枪来矛往,战了个不分上下。
此时韩世忠大军已经冲过白沟桥,无数骑兵步卒纷纷向着金军杀来,完颜谋衍见状,心知大势已去,无奈只得传令大军撤往燕京。
眼看完颜谋衍退走,韩彦直虽然心中焦急,但徒单克宁手中长矛却是凶猛异常,急切之间却是难以速胜,心中越发焦急起来。而徒单克宁见主帅退去,更是心无旁骛,手中长矛越发凌厉,一时间竟然占了上风。
正当韩彦直战得艰难之时,耳旁一道风声划过,对面的徒单克宁痛呼一声,右眼处正扎了一柄飞刀,韩彦直大喜,急起数枪,将其挑落马下。回头看时,原来梁红玉已经赶到,见二人战得胶着,便手起飞刀,正在徒单克宁右眼。
韩彦直诛了徒单克宁,回首说道:“多谢姨娘相助。孩儿先去追敌。”见梁红玉点头便率军向着败退的金军追杀而去。
完颜谋衍一路逃窜,眼看中都燕京在望,这才稍松了口气。入得城中后,连忙入殿面圣,将战况禀明。完颜亮虽然不满他两度大败,但如今兵凶战危,正是用人之际,于是却也并无苛责,只是命他前去休整不提。
韩世忠率兵来到燕京城下,扎下大营,望着燕京高大的城墙,叹道:“只怕又是一场好战。”
梁红玉劝道:“何不等岳兄弟前来,并力攻城?”
韩世忠摇摇头道:“岳贤弟攻打云中,其难不下于此处,若我军驻守不攻,恐有援军西出,反误了他大事。因此,便是拖,也要将金军拖在此处不可。”
大军歇息一日,守城金军也不敢出城野战,只是急守城头。于是第三日清晨,韩世忠大营中鼓声阵阵,接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