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圣诞节

    一年似乎没怎么注意就到头了，随着圣诞节一天一天的临近，东京城早早就行动起来了，商家们都不会放弃这个大捞一票的好机会，各种关于圣诞节的广告铺天盖地的砸了过来。

    今年东京的第一场雪来的很早，飘飘而下的雪似乎有些不太情愿，摇晃着迁延再三才落到地面，圣诞的歌曲在城市里来回的响，楚歌却没能被这种喜悦感染。

    中国人没有过圣诞节的习惯，这个洋节日也没能逃脱商家门别有用心的渲染，慢慢的在中国的一些城市中流行起来，楚歌读书的上海每年圣诞节也是很热闹的，不过这些热闹不属于楚歌，楚歌从来都不过圣诞节一类的洋节日。

    楚歌记得某本书上写过这么一句话：“圣诞夜是疯狂夜，也是少女们shi身率最高的夜晚。”这句话的真实性楚歌没有去调查过，只能姑且信之。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样一个年轻人都很疯狂的夜晚，确实适合诱使少女们犯错，年轻的热血在疯狂中实在很容易被点燃。

    东京的雪也是白的，比起上海来东京的雪要大的多，也冷很多。上海的雪似乎总是那么飘忽，淡淡的抹在城市的脸上。

    站在某个街口的楚歌有些茫然，看着呼啸来去的青年男女们尽情的尖叫，楚歌发现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天上又有雪花飘落，偶尔有一两片雪花钻进领口，凉凉的，楚歌觉得有点冷。

    电话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楚歌似乎不想被打扰，半天也没接。突然短信的铃声响了，而且是不停的在响。楚歌无奈的摸出手机，显示有四条新信息。楚歌逐一看将过去，第一条短信是今川原秀发来的，问楚歌怎么不接电话。第二条是柳眉发来的，上面只有一句话，圣诞快乐。第三条是浅间雅晴发来的，问楚歌有没有安排。第四条短信令楚歌多少有点意外，居然是孟季云发来的，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圣诞快乐，楚歌却似乎能从万里只外感受到柳眉和孟季云的那份关切。

    楚歌感觉到了一种温暖，原来还是有人在关心自己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独。这时电话又响了，是阿远的号码。

    接听之后电话里传来阿远欢快的笑声：“楚大哥，和子烧了不少好菜，你晚上来这吃饭吧，晚上还有聚会哦，好多漂亮mm，你来一起玩吧。”

    虽然只大阿远五岁，可楚歌觉得自己似乎要苍老许多，至少心境上是苍老的。

    “不用了，晚上我另外有安排，你们玩的开心点。”楚歌婉言拒绝了阿远的邀请，其实现在的楚歌根本不知道今天晚上怎么过，是回去给自己下一碗面条呢？还在在街边找一家酒馆喝上两口，楚歌没有决定。

    “那好吧！”阿远有点失望的挂了电话。

    这时候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道路两边的路灯已经开始亮了起来，光线在散懒落下的雪花中有些朦胧，楚歌开始慢慢的往回走。

    走过某个街口，一群欢笑着打闹着的少女猛的冲了出来，其中一个猛的撞到楚歌身上，好在楚歌反应够快，及时的稳住双方。

    “不好意思！”女孩羞涩的鞠躬道歉，女孩似乎有点面熟，只是楚歌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的。

    “没关系！”楚歌淡淡的应了一声，打算继续自己的前进。

    “圣诞快乐！”女孩猛的冲到楚歌面前大吼一声，吓了楚歌一跳后放肆的笑了起来，边上的同伴也一起笑将起来，还没等楚歌反应过来呢，女孩又猛的在楚歌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飞也似的跑回同伴中间，之后便是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女孩们跑开了。

    “圣诞快乐！”楚歌下意识的低声念叨，同时心里在问自己，“我快乐么？”楚歌没有答案。不过刚才那个女孩楚歌倒是想起来了，自己似乎在地铁色狼的手中救下过一个女孩，长的和她有点像。

    电话这时候又响了，显示是今川的号码，楚歌有点无奈的接了电话，里面传来的是今川原秀幽怨的声音，“楚君，现在已经是圣诞夜了，你还没决定么？”

    楚歌不知道该怎么来答复今川原秀，其实想和今川原秀在一起很容易，正如今川大正见面时说的那样，只要加入日本国籍，便不再干涉两人之间的往来。

    楚歌一直都清楚，自己对今川原秀并不存在所谓的爱情，楚歌只是把今川原秀当成一个最好的朋友来看待，即使是自己爱上了今川原秀，为此要放弃中国国籍的话，楚歌宁愿抛弃一切也不愿意抛弃做一个中国人。

    公寓就在眼前，雪也越来越大了，大门口处已经出现一层薄薄的积雪，路灯暗弱的光芒下，楚歌停止了脚步，因为门口的雪中站着两个楚歌这时候最不想看见的人，今川原秀和浅间雅晴。

    这个圣诞夜竟无法宁静，楚歌呆立在雪中，没有上前的勇气，身后是慢慢落下的雪花，还有一串浅浅的脚印。

    “这个冬天好冷啊！”楚歌在心里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