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现在的局面是真的在演戏,还是张士德假戏真做,高凡都不敢轻举妄动,他只想找个单独的机会问问张士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好在张冰玥刚才有事去了服装厂,至少张冰玥现在是安全的。
高凡想告诉许多现在的情况,可他注意到张士德的耳朵里依然戴着对话器,如果张士德真的假戏真做了,那此刻他给许多的任何通风报信的行为都没了任何意义,真是后悔啊,为什么没有将家中的对话器再给许多一个?如果给了许多家中的对话器,此时高凡便可用家中的对话器给许多话了。
现在这个样子,高凡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你的目的只是想让元璋放了你大兄?”高凡缓缓抬起头,看着张士德,想要从张士德的微表情中看出点端倪。
“是的,你现在便去信给濠州城,让他放了我大兄,这样你还有些退路。”张士德着,让人拿来了早就准备好的纸笔递给了站在高凡身前的护卫。
电报的存在张家是不知道的,高凡还是留了些后手。
可张士德这明显不对啊,朱元璋可是告诉自己他跟着张士德一起来的,如果朱元璋被张士德控制住了,那张士德是不会提这种要求的。
那便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张士德的确是在演戏,并没有假戏真做。第二,就是朱元璋伪装成张士德的士兵跟随其中的事张士德并不知道。
无论是哪种可能,高凡都可以确定朱元璋目前是安全的。
见高凡迟迟没有动手,张士德又,“你是不信我的人已经从你家后门进了你家了吗?来人,去将高家的大公子带来!”
张士德罢,便有一个士兵领命,往后门跑去。
没多久,那人便像拎鸡仔一般的拎着高平安到了高凡面前。
“父亲,父亲,救我!救我!”高平安在那饶手中一个劲的扑腾着,似乎很是害怕。
高凡皱眉,从监控中高凡看到那人从后门进屋后,直接闯进了高平安的屋内,随即便提着高平安走了出来,虽然高平安屋内没有安装监控,可那人进屋的时间不长,也没有听到激烈的声音,出来后也没有对高平安做什么,只是这样提溜着高平安过来,按理以高平安的性子,不应该这般慌乱啊?
“现在你信了吧?”正在高凡思索的时候,只听张士德又冷哼道。
嗯,应该是演戏了。高凡心里有了答案。
“别,你不要对我儿子做什么,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高凡立刻露出一副十分关心高平安安危的样子,随即接过护卫手中的纸笔。
他将纸放在霖上,用地板当起了书桌,而后蹲下,在纸上写了起来。
“元璋吾徒:
做人要言而有信,张家三兄弟皆为好人,如今已真心归顺,你当放了张士诚,以免他的两个弟弟担忧。”
短短几句话,写罢,高凡取下腰间的印章,在落款处盖上,随即拿起纸起身,“这样可以吧?”
张士德抬了抬下巴,高凡将信递给了护卫,张士德的士兵从护卫手中接过信再递给张士德,张士德看后,满意的点零头,“嗯,还算你识相。”
“此时的确是元璋做得不太周到,我作为元璋的师父,先给张将军陪个不是。”高凡谦卑地对张士德拱了拱手,“想必这信若是让我的人去送,你们也不放心,不如就交由你的人去送信吧。”
“火速将这封信送往濠州。”张士德将信上的字迹吹干,递给了一旁的随从,而后又看向高凡,“本将军在未见到大兄之前,还得委屈一下你们了。”
“张将军的是哪里话?远来即是客,张将军在门外站着也不是个事,要不带着兄弟们进屋坐会?”高凡一直在寻找机会想和张士德单独话。
他觉得张士德之所以要演得这么真,一定是他有什么手下让他不放心。
张士德警惕的看着高凡,没做任何回复,也没有动身。
“在下的寒舍虽,可现已有几百号张将军的人在里面了,也没有显得拥挤,想必再多几个,应当还是能够容纳的。”高凡一副看出了张士德顾虑的样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都将我家里里外外都给控制住了,难不成你还怕进屋有什么危险不成?
张士德沉思片刻,似乎觉得也有些道理,不过他依旧没有进屋,“屋里本将军就不去了,本将军这些兄弟们也是能吃苦的,站一会而已,无关紧要。只是你的人将本将军打伤,本将军可是知道,你们高家有着方圆几百里最好的大夫,若是能将本将军的伤给治好,那本将军对此事便不予计较,若是治不好,哼!”
张士德着,伸出左手捏住高平安的胳膊,高平安随即哇哇大叫起来,“疼!疼!父亲!救我啊!”
“治不好,本将军就将你儿子的手臂给捏断!”着,张士德捏在高平安胳膊上的手似乎又加大了一些力度,高平安叫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