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宏一开始的回答是,身为父亲,一定会看重儿子的品格德行。
载汲摇头,表示不对。但是允许他继续猜。
然而,博宏回答了好几种答案,都没有对。
博宏懵了,生气的反问道:“明明看重品格就是最正确的答案,我曾经听西洲人给我讲过这个故事的。你为什么非说另外有原因呢?你那个原因一定是错的。”
“拜托,华世都的父亲已经死了,他具体怎么想的,谁能验证?我现在说的是花旗国现在的小朋友的看法。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该不会连孩子的想法都猜不到吧?”载汲笑道。
“小孩子的想法?”博宏听完这话,一下子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他还不到十二岁,但是自幼就以“南桂宫继承人”自居的他,早就忘记了怎么做个孩子。
就在博宏一筹莫展的时候,载汲却“好心”的提醒他:“要不,你问问身边的那几个书童,或许他会知道呢。”
从服饰上,载汲看得出,那个孩子显然也是出身皇室的,因为他的身上明明配有“南桂宫”特殊的徽饰。载汲之前认真的学习过倭奴国的相关知道,非常清楚倭奴国等级极其森严,奴仆是万万不可能配带“宫家”的徽饰的。
他故意说成产“童仆”无非是要强调,那几个孩子在博宏面前的样子,太逊了。
在黛青人看来,即便嫡庶有别,但是亲兄弟搞得这么天差地别,也是一种无亲的表现,同样不合乎“礼”。
博宏病急乱投医,居然听话的转身问身帝的一个“书童”道:“博宣,你说。”
他的语气很强硬,全然不像是请教,反而像是在命令对方给予自己提供某种理所当然的服务。
“回,回禀兄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呀。”那个叫博宣的孩子没想到会突然问到自己,紧张得不得了。
“快说。”博宏根本不听对方解释,反而加重了语气。
“是,是。如果是按我们这种没什么知识的孩子的想法。当然是,谁有武器,就听谁的啦。”博宣急得结结巴巴的回答。
“我明白了!”博宏并不蠢,听到这里,终于反应过来了。
而裁判官公布的答案也正是:“因为华世都手里拎着斧头。”
“不管怎么说,你方赢了这道题。”载汲说。
博宏的脸红红的,虽然说的确是答出了正确的答案,但并不是自己的成就,反而是自己当作奴仆一样驱使的庶出弟弟答对的。当然,在他看来,载汲能提出这种以市井小儿的思维为标准答案的问题,充分说明黛青帝国的皇族已经完全退化了。
“当一个皇族开始沦落到与市井一样思维和品格的时候,即便再怎么博学多智也不能为再为百姓做出表率了吧?所以,如果等到这一代的黛青皇族主事的时候,就是我辈大显身手的机会到了呀。”想到这里博宏心里又美滋滋了。
他偷眼看了看牙疼博文,看得出,这位首相大人也是非常满意的样子呢。
至于刚刚替自己找到正确答案的博宣,博宏可没有功夫搭理他。
后面,大家又各自出了几道题,总而言之,载汲总是能精准的答对博宏的问题,而博宏虽然不能答对载汲的问题却每每可以由博宣代劳成功。
而且,载汲的问题,都是这种看上去很不正经的“市井问题”。
“恭喜叔父啊。”载泽在一旁对奕譓说道:“汲弟这一波操作,简直是太溜了,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哦?你小子又发现什么了?”奕譓听载泽这样反问,是想试一试,载泽是真的看懂了,还是故意奉承自己。
载泽当然明白奕譓的意思,他正想要这样一个在奕譓面前展示自己的机会,当下娓娓道来:“叔父问着小侄了,那小侄就说上两句。小侄与汲弟既是族兄弟,又是同窗,深知汲弟的才能实在是如天之高如海之深。小侄虽然虚长几岁,论到才识,实在不如汲弟万分之一。汲弟所学,包罗万象,学贯中西,依小至看来,不仅足以与我黛青任何一位大儒媲美,更是足以与天下列国高才斗智。
可是刚才汲弟连出几题,全都是一些市井小儿的趣味故事,有些甚至还略显粗鄙肤浅。这是为何?当然是汲弟有意为之。想来必是汲弟不想让倭奴人知道我黛青皇族的真实水平,才故意如此为之。
如此看来,汲弟不仅才学高深,而且能够有意隐藏自己,更能顾命国家大局。叔父有子如此,岂不值得恭喜吗?”
“哈哈哈哈,为叔有载汲爱子固然可喜,有你和载澈这样的族侄不同样是我孟古觉罗皇族的大喜吗?所以,咱们应该同喜才是。载穆,你说是不是啊?”
“叔父如此看重小侄,小侄实在惭愧啊。”载汲嘴上谦虚着,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叔王说得是,与这些小兄弟相比,只是载穆实在是太不成器了。”载穆听见奕譓问他,也跟着谦虚起来。
奕譓倒不完全是虚夸,事实上,他真的很看重载泽和载澈。
如果说在之前,他因为并不主管皇学馆的事务,所以对于载泽和载澈并不很了解。那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