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说的事情,孙大无比地震惊。
孙大问道:“你和他有过接触?”
“短暂的接触”
“是不是先帝,难道你确定不了吗?”
“属下真的无法确定”
“为什么?”,先确定是不是先帝,还是和先帝仅仅是长得像,这太好确定了。
“因为这个人失忆,还是个哑巴,我也曾旁敲侧击问了一些问题,他都不知道”
“兄弟,我和你一样,也思念先帝,但先帝已驾崩一年,这是现实......”
“不,孙将军,这个人我大致了解了一下,他和先帝不仅仅是长得像,还有一个共同特征......”
“什么共同特征?”
“先帝生前做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这个哑巴他......也做了很多奇思妙想的东西,糖葫芦,糖雪球,冰棍,冰糕,鸡蛋糕......”
“等等,你说的这个人是做鸡蛋糕的哑巴?”
“孙将军也知道此人?”
“我.....”,孙大无语了,陷入了沉思。
知道,肯定知道,刚到北平第一天,如果不是孙大,这个哑巴恐怕已经被密云县定为鞑靼的奸细了。
孙大对这个哑巴,总觉得冥冥之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本想见这个哑巴一面,但终究还是没见着,即使上次到了哑巴的店铺,也没见着。
最近事情多,再加上孙大心情郁闷,把哑巴这个人便忘记了。
“孙将军,这个哑巴今日午时要被问斩......”
不等高平说完,孙大大喊道:“来人”,语气中带着不知所谓的怒气,把高平吓了一跳。
“嘭”,门被打开,几个跟随孙大到密云的独立团老兵走了进来。
孙大看了他们一眼,也来不及跟他们解释,命令道:“全部穿战服,跟本将军去北平城一趟,快”
“孙将军,要带多少兵马?”
“一个不带,这是我们独立团的事情”
“是”,八人立正敬礼后,便匆匆而去穿战服去了。
“孙将军,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劫法场吗?”,高平惊惶地问道。
“难道还有其他办法吗?”
“孙将军,或许是属下眼拙了......”,见孙大要动真格的,高平有些慌了,他也担心自己给孙大传递的这样的消息,会给孙大带来杀头的灾难。
可能这个人仅仅就是和先帝长得像而已?
可现在的孙大,主意已决,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先帝,他都要去看一看,尤其是高平说这个人就是孙大救过的哑巴之后,孙大更要去一探究竟。
片刻之后,孙大带着独臂的高平,还有手下八名独立团的老兵,踏土扬灰,直奔北平城。
去北平的路途上,孙大简单和手下几个人说了一下高平和他汇报的事情。
众人一听,有一个和先皇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几个人虽然有些不相信,却一个个兴奋不已。
孙大在路上,一直在想办法,他不可能硬碰硬去劫法场,那和叛乱无异,即使能把人救出来,也难逃一死。
几人一路狂奔,直奔北平城法场。
因为已经没有时间了,眼看便要到午时三刻了。
当孙大千钧一发之际刚到法场大喝一声的时候,看着刽子手的大刀落下,孙大的心都几乎要死了。
但脑袋并未滚落,血淋淋的场面也未出现,孙大跑向砍头台,抱起脑袋仔细看的那一刹那,孙大脑子短暂空白了一下。
眼前之人,不是先皇还会是谁,不是像,这就是先皇。
孙大二话没说,根本没给现场所有人反应的时间,便下令手下人把哑巴抬到马背上趴着,简单应付了北平府尹之后,在众人蒙逼的注视下,带着人扬长而去......
再来说说这个给孙大报信的独臂人高平,
他原本是独立团骑兵的一个总旗,在跟随朱允炆攻打鞑靼的时候,再一次战役中被敌人砍了一条手臂,朱允炆亲自过问此事,让高平回到大后方北平修养,连同高平回到北平的,还有朱允炆的圣旨,高平养好伤之后,妥善安置。
高平近一年的休养时间,这个世界也发生了很多变化。
先帝征服鞑靼瓦剌,班师回北平,一夜变故,皇帝驾崩。
再后来,新帝登基,凯旋回京师的独立团被肢解,高平审时度势,便留在了北平城扎根,因为有朱允炆的交代,高平最后选择在北平府衙的牢房中做了一个牢头,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安置。
这两日,高平家中有事,并未到牢房报到,但这两日北平发生的公开审理杀人犯的事情,高平是知道的,而且他还知道杀人的是那个最近在北平城做出鸡蛋糕的哑巴。
今日一早,高平回到牢房,第一时间他便是想看看这个哑巴。
高平对这个哑巴还是心存同情的,因为哑巴杀人也是逼不得已的误杀。
当高平来到死牢,打开牢门看见哑巴的那一瞬间,高平懵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