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阳运送补给的部队,被人堵在路上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李不凡的耳中。
李不凡在军中大帐中,不断地看着眼前的沙盘,询问一旁的白廉道:“军中的弹药、粮草,还能支撑几日?”
“启禀陛下,炮弹还剩一千枚,子弹十万发,手榴弹五万枚,粮草支撑七日,还不成问题。”
炮弹一千枚,拿下大炎城应该没问题,但一旦被围,恐怕就真的危险了。
李不凡心里沉思着,一时之间,不知是进是退好。
“陛下,要不,末将率军回去,先灭了那前去堵截的敌军,如何?”
先灭了那前去堵截的敌军,拿到补给,这确实是个稳扎稳打的打法。
正当李不凡刚想同意白廉的意见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铁牛的叫声:“陛下,这是高丽来的急信!”
李不凡一把夺过,焦急地询问道:“是不是高丽败了?”
“据前方传来的消息,高丽并没有败,还在拼死抵抗。”
李不凡一听,心才稍稍安了一些,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昨夜雨打琵琶,扰人清梦,胎儿躁动,久久未能入睡。”
“虽将士用命,奈何连日奋战,马困人乏,倭寇又分兵南特、仁州,使防线拉长,兵力分散。”
“朝中众臣,求和之声,愈演愈烈,更有投敌叛国者,为稳定朝局,被迫退守高京皇城,号令全城百姓,誓与高京共存亡。”
“闻陛下为吾,不惜与大夏开战,吾心甚慰,得夫如此,此生无憾也!望君珍重,量力而为,莫要感情用事!”
高京被围,李不凡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必须尽快赶到高京,否则,一切都晚了。
“白廉,前方大炎城和燕京城,有敌军几何?”
白廉一听,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难道陛下想强行进攻不成。
“启禀陛下,据探子回报,大炎城有敌守军二十万,燕京城估计也不下三十万,万不可操之过急啊!”
“朕今日便要学一学那霍去病,朕倒要看看,是他们快,还是朕快!”
霍去病是谁啊,我咋没听说过呢,白廉一脑浆糊。
“传令史小龙和耶律阿布河,让他们放开手脚,抛弃一些没用的辎重,全力冲向燕京,第一个到达燕京者,朕重重有赏。”
“诺!”
“陛下……”
白廉见李不凡来真的,还想再劝劝,但却被他给制止了。
“无须多言,下去准备吧,用战马拉火炮,朕要以最快的速度,杀到燕京。”
“诺!”
史小龙和耶律阿布河接到李不凡的命令之后,也吓了一跳,因为他们的弹药也不多了,也想先停下来,等补给到位后,再进攻。
但现在一道命令下来,他们不得不遵命行事。
“快,快,给我冲过去!第一个到达燕京城者,赏银一万两……”
偃旗息鼓的战场,顿时又炮火纷飞,到处都是急速奔跑的战马和士兵。
李不凡为了节约弹药,重点对大炎城的城门进行了炮轰,试图轰开城门,冲进城去,肉搏。
白廉也明白了李不凡的作战意图,见城门一被轰开,带着骑兵,就冲杀了进去。
柳如毅看着冲杀进来的敌军,不由得感叹:“非吾等不用命也,实乃敌军火炮火枪大过锋利,非血肉之躯可挡也!”
柳如毅虽奋勇抵抗,但奈何白廉一冲进来,就是一顿手榴弹招呼,刚集结起来的队伍,在“轰轰轰”的爆炸声中,又四分五裂开来,根本招架不住。
“撤!”
柳如毅无奈,只好下令撤退,留着有用之身,扞卫燕京城。
李不凡拿下大炎城后,并没有留下休整,而是一路朝着柳如毅撤退的方向,追杀了过去。
直到燕京城,才被那三丈来高的城墙挡住了去路。
此时,御书房里,雷霸天气愤地将桌子上的黄龙玉茶杯一把摔在了地上。
对着跪在地上的柳如毅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三十万大军,竟被区区十万大军给破,还让人追到了家里来,你咋不去死!”
“陛下,恕罪!不是末将不用命,而是那火炮和火枪,实在太厉害了,根本挡不住啊!”
“挡不住,你为什么不战死沙场,还回来干啥!”
“陛下,臣不怕死,臣是想留着有用之身,守卫燕京城,护卫陛下安全啊。”
雷霸天嫌弃地看了柳如毅一眼,要不是他还算忠心,恐怕他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
“左相,你不是说,他们的弹药不多了么,怎么还能发起进攻?”
“陛下,他们的弹药确实不多了,但这李不凡行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臣也不懂啊!”
“不按常理出牌,一介草民,按常理出牌,他能登上这九五之尊,简直笑话!”
“是,陛下,陛下教训的是,是臣错估了那李不凡,还请陛下恕罪。”
夏一飞额头冒汗,赶忙跪了下来,求饶道。
“朕要的是对策,对策!”雷霸天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