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翰之后,景程很高兴,因为他知道,事情谈妥了。
夜幕低垂,景程、淳于髡、李威三人在烛光下疾书,将与赵国达成的合作意向详细记载于奏书之上。
笔墨飞舞间,他们的字迹坚定而有力,每一笔都承载着对未来的期许。
奏书写毕,景程封好信封,召来信使:“快马加鞭,将此奏书送至大王手中,此事关系重大,不得有误。”
“遵命!”
信使领命,翻身上马,消失在夜色之中。
数日后,齐威王在桓台宫召见大臣,讨论景程等人的奏书。
桓台宫,乃齐国君王处理国事之地,殿宇宏大,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内摆放着各种珍奇异宝,墙上挂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齐国的山川河流和历史传说。
齐威王端坐于宝座之上,神色庄重。太子田辟疆、公子田效师,卫国公田婴、太尉田武等,皆列坐于殿下。
田婴是最近才被招到临淄的,他此前被贬到封地去了。运作这件事的人是公子效师,还有他的生母卫姬,其目的不言而喻。
齐威王展开奏书,再次细细阅读后,抬头问道:“诸位爱卿,如何看待景程大夫与赵国达成的合作?”
田辟疆率先开口,他的声音充满热情:“父王,景程大夫此举,实为我齐国之福。与赵国建立自由贸易区,不仅能增进两国友谊,更能带动我国发展,此乃双赢之策。”
田辟疆直接就开口了,满朝的文武都知道,他和景程的关系好,而他本人也从来不掩饰这一点,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替自己的兄弟说话。
而景程对他也非常的不错,有什么好处都会想着他,更是他继承王位的坚定支持者,双方之间的兄弟情谊非常真挚。
但有人就不那么高兴了,比如说公子效师。
只见他眉头一皱,不以为然地说:“太子所言差矣,景程虽有小才,但骄狂跋扈,不可不防。此人在赵国如此张扬,难保没有叛逆之心,儿臣恳请父王严查!”
“嗯?”
这话一出,满朝文武,窃窃私语,齐威王端坐在王位上,看不出喜怒,但眼角却微微跳动。
田辟疆闻言,面色一沉,正色道:“田效师,你此言实在荒谬。景程大夫所作所为皆有利于我大齐百姓,他的忠贞不二,天下皆知。你如此污蔑忠臣,不知是何居心?”
田效师被田辟疆一驳,面色涨红,怒道:“太子殿下,我乃出于对国家的忠诚,方才出此言。景程若真的忠贞不二,何惧人言?”
……
齐威王见状,面色一肃,沉声道:“效师,没有证据的事儿不要瞎说。景程大夫的人品孤王还是信得过的,他的所作所为也确实对我大齐国有利,念在你是初犯,就不重罚了,罚你面壁思过,好好反省。”
“是,儿臣遵命!”
田效师无奈领命,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退下。他心中对景程的记恨更深,暗自发誓要找机会报复。
齐威王转向其他大臣,问道:“诸位还有何见解?”
卫国公田婴出列,恭敬地说:“陛下,臣以为景程大夫的提议有利于我国,但田效师的担忧也非无道理。我们可以在实施过程中,加强对景程大夫的监督,以防万一。”
齐威王点头,表示赞同:“卫国公所言有理,此事就如此办理。景程大夫忠心耿耿,孤王自然信得过他,但也需防范未然,确保国家安稳。”
桓台宫内,气氛再次归于肃穆。齐威王的决定,为景程与赵国的合作定下了基调,同时也为未来的局势埋下了一丝隐忧。
夜幕低垂,卫国公府邸的书房内,灯光昏暗,田婴和田效师相对而坐,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阴谋与狡猾。
书房四壁挂满了装饰,但此刻,这些平日里显得高雅的装饰,在阴谋的氛围下,也显得有些阴沉。
田婴,此时的他已尽显老态,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精明与权谋。他身着深色的官袍,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沉声开口:“效师公子,太子田辟疆与景程关系密切,对我们的计划构成了巨大的威胁。我们必须想办法削弱他们的力量。”
田效师很年轻,脸上还有未脱的稚嫩,但眼神中却藏着一丝阴狠。他轻轻敲打着桌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田婴大人,您的意思是……我们要从景程下手?”
田婴点了点头,目光如刀:“正是。景程是田辟疆的得力助手,如果我们能让他失势,田辟疆也就不足为虑了。”
田效师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那我们该如何行事?景程目前在齐赵边境的贸易事宜上颇有建树,若是直接对他下手,恐怕会引起父王的不满。”
田婴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缓缓说道:“我们不直接对景程下手,而是换一个角度。我们可以建议大王将高唐大夫换下,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