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成正在荒院里照看孩子们,杨骏杨珧两兄弟突然找上门请卫成赴宴。
半个时辰前,马车上
杨骏听了,神色稍缓,可又有些犹豫。“弟弟,真的要把芷儿许给他?可芷儿也太小了!”
杨珧叹了一口气,说道:“兄长,咱们昨晚已经谈过很多次,趁现在司马永祚还小,亲事未定,先将正妻之外的平妻之位定下来。”
“况且...”杨珧凑近一步,“司马永祚将来必定不可限量,妻妾繁多。我杨家此时抢占先机,就是快人一步!”
“对。”杨骏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神情舒缓下来。
“兄长。这次只是先行定下亲事,等日后芷儿长大,再行完婚也可。”杨珧压低声音,“关键是占住位置!”
“对。”杨骏讪笑,“你看兄长又糊涂了。”
“所以兄长,一会儿一定要谨慎行事,我杨家的富贵可就托在司马永祚身上了!”
“对!对!”
看着连声应是的大哥,杨珧暗叹一声。
祖父去世之后,杨家没有什么人身居高位。
自己兄弟三人也是仕途晦暗。
若是有其它法子,何至于出此下策?用这等攀附之计?
世事艰难,身不由己呀。
“弟弟,你看那是不是司马永祚的车?”
杨珧顺着杨骏的指示看向驶来的马车,眼神一亮。
“正是此车。”
“走。”杨骏整理一番,“你我兄弟快上前行礼。”
杨珧应是,跟在杨骏身后迎了上去。
卫成正考虑怎么做瓷器。
马车突然停下。
“杨骏,杨珧,请永祚公子赴宴。”
赴宴?
三天前是答应他们赴宴,今天忙得都忘了。
“两位快快请起,我今日事发突然,出城而去,差点失言,请e二位见谅。”
杨珧听卫成话语谦和,不似那日尖酸刻薄,心中那种屈辱也消散几分。
这种品行,确实是个好依靠,杨家托付在他身上,应该无碍。
“永祚公子多礼,我兄弟二人那日冒犯公子,自当摆宴请罪。”
看杨家兄弟二人神情谦卑,卫成倒也不想得理不饶人。
“好。今日我就随二位前去赴宴。”
杨骏看到卫成态度谦和,大喜过望,心里那丝犹豫也烟消云散。
随即也上了马车,在前方引路。
行驶不久,几辆马车就在一座府邸前停下。
卫成走下马车,抬头一看。
一个乌黑的门匾上,用隶书篆刻着“杨府”二字。
“永祚公子。”杨珧在前方躬身行礼,“请随我来。”
“有劳。”
“公子客气。”
卫成跟着杨珧进入杨府。
柳千雨紧随其后。
杨骏在身后看着卫成,心中一阵火热。
今日一定要把这亲事定下!
卫成跟在杨珧身后,来到一座大堂。
中间摆放着一张七尺长桌,两边各有一张五尺长桌,其上摆放着各种珍馐。
“公子。”杨珧挥向中央,“请上座。”
卫成看着中央的长桌,脸色有些古怪。
这两人不是要自己坐上席吧?
“我坐这里是否有些不合适?”卫成尴尬地问道。
“合适!”杨骏急忙上前,“永祚公子你坐这里最合适。”
杨珧则躬身一礼。“今日本就是我杨家兄弟向永祚公子赔罪,公子上座,恰如其分。”
面对两人的盛情邀请,卫成只好却之不恭。
不过坐在上面,看着两个中年人坐在下座,让卫成还是有些别扭。
“前些日,我们不慎冒犯公子,真是追悔莫及,还望公子见谅。”杨珧端起酒杯,“我在这里自罚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我也自罚一杯!”杨骏说着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卫成看气氛到了,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水下肚,没有后世的辛辣之感,只有一股淡淡的甘甜。
说来好笑,卫成虽然穿越后不久就制作蒸馏酒贩卖,可自己却没有喝过一点。
今日还是第一次喝酒。
酒水甘甜让卫成也放下了警惕,一杯杯地喝了起来。
杨骏两兄弟拍着卫成马屁,恭维着卫成。
卫成则是夹着菜,喝着酒,也一阵快意。
反正今日卫成就是来吃席的。
杨家兄弟拍马屁卫成也就没放在心上。
杨珧看卫成一杯杯下肚,也是惊讶。
这司马永祚虽是年少,却颇为海量,不仅如此,喝了这么多,也没醉!
真是奇人!
“公子海量,我杨骏真是佩服。”杨骏则直接说了出来。
卫成随意摆摆手。“这不算什么。两位也喝。”
这才哪到哪啊?
这些酒水放后世也就是个酒精饮料, 算什么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