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六在东市转了好大一圈,也问了好大一圈。
学子倒是有不少人见到,但是打架的学子却是一个没找到。
白跑了一圈的文老六拔出刀就想去找是哪个狗日的没事敢报假案。
结果碰到了二囡娘子。
别人不知道,文老六是知道的。
现在衙门的很多政令都是出自二囡娘子之手。
说白了,长安现在都是二囡娘子在管。
颜善县令不是在偷闲,而是他有别的事情在忙。
萧瑀和房玄龄说好了不互相争斗。
结果萧瑀还是忍不住了,还是忍不住要派自己人盯着房玄龄。
房玄龄不动也要动。
他不动,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怎么办?
还不得被萧瑀趁机拿掉,然后再换上自己人。
他们这个层面的人物动一下,对下面的官员来说是波涛汹涌。
颜善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所以,他的注意力都在长安和洛阳御史的身上,他要确保御史不能互相攀咬。
为了让长安和洛阳更安生一些,颜善特意去请了孔颖达。
老头子知道利害关系,一个人带着奴仆就去了洛阳。
他要去看望萧瑀。
长安这边颜善去找了无功先生。
无功先生王绩的大兄是文中子王通,是房玄龄的师叔。
虽然王通已经故去,但王绩却是房玄龄的亲师叔,房玄龄不能不认。
所以,无功先生现在在长安陪着房玄龄。
除此之外颜善还得注意着长安的御史。
只要御史不互相攻讦,那长安就乱不了。
就跟两家吵架一样。
只要没开口骂娘骂老子,没抄家伙,那事情还能控制。
好在这件事仅仅是萧瑀不服房玄龄。
他觉得房玄龄是伪君子,道貌岸然。
萧瑀觉得之前被罢相就是房玄龄告黑状。
他这么做就是想揭穿房玄龄伪君子的假面具。
颜善生怕这两人撕破了脸。
所以,颜善暂且就把两个衙门的权力给了二囡,他把精力全放在朝堂上。
经过二囡这一个月的表现。
颜善发现自己竟不如一女子,这让颜善很伤心。
文老六见二囡说没事,那他就不操心了。
带着伙计离开,正常巡逻,正常的做事,也懒得管是哪个不怕死的报假案。
其实,二囡不想游戏这么早结束。
文老六要去查,很快就能查到。
李象太傻,傻到去当见证人,傻到要亲自下场。
真要查,一查就出来了。
在那一刻,杨政道吓得要死,他竟然报了假案。
因为东市根本就没有学子打架,颜家的娘子出现了,喝退了众人。
所有的学子都跑了,没有打起来。
怀里的美人娇羞,他却没有丝毫的兴致。
直到他的伴随来告诉他说,衙门不查了,没事了,杨政道才松了口气。
久违的笑容在脸庞浮现。
就在杨政道准备好好地享受一下怀里的新罗婢的时候。
屋舍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李象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随后就是连绵不断的拳头砸下。
“杨政道,你把我当棋子?”
杨政道动也不敢动,更别提还手了。
李象要是擦破点皮,只要被皇室知道是他弄的,他会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就是大唐的等级。
不管李象如何,他就是站在最上面的那一撮人。
先前自己的祖辈也是站在最上面的人,可惜自己没有体会到那份荣光。
两世而亡,等自己记事…….
大隋已经不见了。
“冤枉,冤枉啊,你是王,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把你当作棋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主意都是你出的,你还说你冤枉!”
杨政道突然梗着脖子抬起头:
“衡山王这不能怪我,是你说的想要殷家小子难堪,所以我才出的主意。”
李象收起了拳头,重重叹了口气:
“好了,现在十一娘子知道了,我阿耶最喜欢她,你说她要告一状该怎么办?”
“她不会!”
李象来了兴趣,伸手把杨政道拉了起来:“讲讲!”
“颜家人不喜欢管闲事,也不爱论人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