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对这个人还算满意,却还是说道:“我老了,管的事情少了,你大多数的事情还是要和亦庸去联系,你叫我一声老爷子就行了。”
刘红一看这是答应了,立刻激动的说了一声:“谢老爷子。”
老憨点了点头说道:“以后你自己的兄弟们叫你刘洪吧,洪武大帝那个洪,父母把你当女儿养那回事埋在心里吧!还有你那个刀彩,双手刀太过明显了,轻易不要用了,你还是缠在手腕上,用单手刀吧!”
老憨说完这些,又笑着对陈六子说道:“以后他做了头领,对外的名号叫什么?应该叫张几麻子了?”
陈六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别叫麻子了,他长得白净了一些,到时候把脸涂得黑一点,再粘上假胡子,直接叫他刘黑子吧!”
老憨哈哈大笑:“行啊!你们还真有一套啊!心眼儿都不少嘛!还可以这么玩儿啊,唱大戏的人都喜欢把脸涂成各种颜色,你们可别涂的面如锅底儿了……”
老憨又和他们两个说笑了一番,就打发他们两个走了,其实老憨心里很清楚,这伙土匪只不过是给自己这个老家伙一点面子,过来说一声的,真正有事还是要找自己儿子的。
不管他们了,看热闹就行了,陈六子要走了,自然不会对那些人手下留情的。
陈六子当然不会和那些人客气,而且还是专门收拾员外富户,你们这些员外富户房高墙厚,那些溃兵可没让你们受损失,溃兵只是穿境而过,没时间收拾你们,便宜你们了。
我可是驻扎在这里的地头蛇,有的是时间和你们耗,啃骨头啃有肉的,你们这些员外富户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那些员外富户这一下子倒了霉。
房高墙厚根本就挡不住陈六子这样的土匪,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
乖乖的给钱还好说,不乖乖的给钱,陈六子这一次居然下狠手。
只要是攻破了员外家,会把那老员外绑起来,倒着挂在房梁上,先扎两刀放放血,才和你说要钱的事儿,要是谈不拢,你就多流一会儿血吧,流死了也不要紧,这个家正好换个家主,说不定你儿子还会感谢我呢。
那些员外还真是惜命,根本就没有舍命不舍财的,老老实实的把钱交了。
但是他们也指天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等到团练回来,一定会把这个陈六子收拾干净。
陈六子当然知道他们的这些誓言,哈哈大笑一点都不在乎,收拾就收拾,又不是没有收拾过,反正自己要金盆洗手了,哪里还管什么以后的事情呀!
那团练回来围剿自己的时候,自己就走人吧。
让人没想到的是,团练的人却迟迟回不来,这里的战争打完了,别处的战争仍然继续着,到底打到什么时候没人知道。
但就算是这样,陈六子在这个地方也留不住了,因为他已经犯了众怒,所有的员外联合请求知县大人做主,知县大人只能下令剿匪。
可是请求府衙派兵剿匪,根本就不现实,这么乱的时候,正事还忙不过来呢,一个小小的土匪,府衙哪里有时间去管呀?
于是知县大人,便让团练总管张中林出马,各家员外调集人手,去剿灭土匪。
张中林要求大家尽量多带人手,这伙儿土匪可不好对付,年轻力壮的尽量多去一些,从气势上压倒土匪。
大家觉得有道理,于是动员了很多的青壮,拿好武器攻向了鼓鼓岭。
那一天声势浩大,人们浩浩荡荡的,向鼓鼓岭出发,结果却和人们想象的不一样。
人多乱,龙多旱,母鸡多了不下蛋。
人手太多不一定是好事儿,各个地方的老百姓混杂在一起,根本就很难指挥。
好不容易领着浩浩荡荡的人,走上了鼓鼓岭,向鼓鼓岭山寨里的土匪喊话,让土匪投降。
山寨里的土匪当然不会投降了。
于是大家便进攻山寨,居然没遇到丝毫抵抗,很顺利的攻进山寨,居然发现一个土匪都没有了。
在山寨里搜索了一番,发现了几个通向外面的地道,土匪早就从地道跑了。
鼓鼓岭并不适合挖地道,还真难为这些土匪了。
张中林苦笑着对其他人说道:“这可怎么办呢?好像是剿匪成功了,可是又一个土匪也没抓到,回去怎么交代呀!”
众人当中立刻有人说道:“反正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回去你怎么说我们不管,先砸了这个土匪窝再说……”
不用再有人说别的了,乱哄哄的人们,乒乒乓乓一通乱砸,搅了一个天翻地覆,这一下子更乱了。
可惜再怎么翻找,再怎么打砸,众人也一无所获,存在了多年的土匪山寨,居然没有值钱的东西,掘地三尺也没找到藏起来的钱财。
这让所有的人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