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是相熟。”
“几日前本侯还同何义山饮酒。”
“那便请鹰扬卫将士一同前往,平分功劳吧!”李成桂迫不及待道。
“先前鹰扬卫将士独守开城,居功甚伟。”
“即便此次围歼倭人残余,陛下怪罪我等未曾禀报,届时有鹰扬卫将士一同, 陛下也不会斥责过重。”
见廖永忠点了点头,李成桂好似生怕他反悔一般,当即说道:“既如此,烦请侯爷询问何将军,之后火速调兵前往倭军营地。”
“在下这就带领麾下将士先行前往!”
语罢,李成桂拱手告辞,甚至都未曾在城中休整片刻,转身便朝城外走去。
而等李成桂消失在视线之中,廖永忠却径直朝朱标所在的明军大营走去。
城门外。
在折返回倭军营地的路上,白头山将官萧平山目睹方才李成桂与廖永忠的对话。
片刻过后终究还是没忍住好奇,出声问道:
“少将军,您这是打算借大明之手,除掉足利义满,然后收拢其麾下倭兵?”
“自然不是,将军为何如此反问。”
“末将只是有些不太明白。”
萧平山看向李成桂,继续问道:“少将军为何告知明军将领倭人营地?”
“难不成少将军并不打算与倭人合盟?”
“自然不是。”李成桂摇摇头道:“眼下高丽战场,唯有我军与倭军联合,才能与明军匹敌。”
“那少将军为何.....”
看着满脸疑惑的萧平山,足利义满轻笑一声,缓缓说道:“先前我与那足利义满定下计划,言说诱导明军来攻其营地。”
“后我李家将士与倭人前后夹击,全歼明军。”
“当时足利义满矢口拒绝,我还以为他是因未能成为同盟之主而心生不满。”
“可转念一想,那足利不满未能成为同盟之主是真,想要试探本将军怕也是真!”
“嗯?”
李成桂没有继续解释,只是眺望倭军营地的方向,就萧平山方才提出的问题解答道:
“待廖永忠率领明兵赶到之前,我自会派人提前告知足利,让他们做好准备。”
“明军兵临倭军大营,到时候即便足利义满再怎么不情愿,也终究还是要按照本将军先前计划,一同围歼明军。”
“同样!”
“没将倭军营地告知朱标,未能让朱标亲自调兵围歼倭军营地。本将也是打算待廖永忠所部此战折损大半后,将一切罪责尽数推到廖永忠身上。”
“毕竟此战廖永忠必死于山谷之内,即便他侥幸逃生,朱标也不没理由将战败罪责怪到本将军头上!”
李成桂嘴角微微扬起,甚至多了几分得意说道:
“在众人看来,是那廖永忠联系的何义山,请何义山率领鹰扬卫与其分享全歼倭人残余的功劳。”
“也是何义山为了贪功,故而隐瞒不报,强行拉着我李家将士一同围歼倭人。”
此言一出,萧平山立时便也明白了过来。
在何义山眼中,廖永忠乃是贪功,这才不愿将倭人营地禀告朱标。
同样。
李家兵卒同往,也自然是廖永忠强迫。
虽说朱标不会相信这样的借口,相较于李成桂,朱标自然更加信任廖永忠。
可眼下大明与李家之间的关系本就十分微妙。朱标想要铲除李家,李家同样也想与大明开战,无论是朱标还是李成桂都是清楚。
因此在如此微妙的关系下,将所有罪责推到廖永忠身上,这个借口也算说得过去。
而且李成桂虽然没有明说,但萧平山却也能想到此计背后的深意。
一来,廖永忠所部尽数折损,极大削减了明军实力。
二来,李成桂可上报他们李家将士于此战中损伤大半,顺势隐藏李家将士于城外,以备日后与明军开战时,打明军一个措手不及。
还有一点!
此战也是告诉足利义满,既然与李家的同盟,李成桂才是同盟之主。
那如何安排,自然容不得他多嘴。
如此也算奠定了李家日后在与倭人同盟之中的主导地位。
“末将还有一事不明!”
萧平山越想越觉得眼前的李成桂思维敏捷,超凡脱俗。
双眸满含崇敬,似虔诚信徒一般恭敬问道:“少将军为何还要让廖永忠拉上何义山同往?”
“仅是为坐实廖永忠贪功,故而隐瞒军情不报?”
“是也不是! ”
李成桂眸光深邃,转向看向萧平山反问道:“将军以为明军有何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