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巴特尔的脸色瞬间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气,他猛地抬腿,一脚精准地踢中了巴合兰的胸口。
孩子的身体轻盈得如同一张薄纸,被这一脚的力量带飞,重重地摔落在几步之遥的地面上。
刚才站在巴合兰身后的蒙古士兵这才恍然大悟,他伸手探向腰间,却发现自己的短刀不翼而飞。原来巴合兰手中的凶器正是他的。
“小兔崽子!看我不捅死你!”士兵怒吼着,周围的同伴也迅速聚集过来,他们手持长矛,矛尖寒光闪闪,齐齐指向了巴合兰。
旁边的孩子们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力场面吓得四散奔逃,宛如受惊的小鹿,纷纷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朱载坮感到下半身一阵麻木,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巴特尔的怀里。
他感觉到腰部传来一阵温热,回头一看,只见鲜血正从伤口处涌出。
“快叫军医!”巴特尔大声疾呼,声音中充满了紧迫感。
巴合兰艰难地抬起头,望着朱载坮那摇摇欲坠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深不见底的恨意。
他不顾周围士兵的警告,挣扎着站起来,仿佛视而不见那些指向他的长矛,一步一步坚定地向朱载坮走去。
“停下!我命令你停下!”士兵们的喝斥声此起彼伏,但巴合兰似乎充耳不闻。
明军虽有规定不得伤害孤儿,但眼前的情景显然已经超出了这一限制。
“小畜生!我可不管那么多了!”那位丢失短刀的士兵愤怒地说道,“你既然敢伤害世子殿下,就已经不再是孩子,而是敌人!”
话音刚落,他猛地向前一刺,长矛带着风声,狠狠地穿透了巴合兰的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襟。
巨大的冲击力让巴合兰瞬间倒地,尘土飞扬中,他的身体显得格外脆弱。
朱载坮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世界逐渐被黑暗吞噬。
“别…”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别伤害他…”
“什么?殿下?”巴特尔紧紧抱着呼吸愈发微弱的朱载坮,焦急地将耳朵贴近他的唇边,试图捕捉那几乎消失的话语。
“不要…伤害…那孩子…”朱载坮的声音断断续续,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殿下,您怎么还想着那小子?”巴特尔焦急万分,但他还是尽力倾听着朱载坮的请求,“保护他…”
“军医呢?军医在哪里?”巴特尔环顾四周,急切地呼唤着,但迟迟不见军医的身影。
时间紧迫,巴特尔顾不得等待,他迅速地将朱载坮背在背上,准备亲自送往治疗之处。
“你们几个,把那小子给我关押起来!”巴特尔一边疾走,一边对着士兵下达命令。
“遵命!”士兵们齐声应答,随即行动起来。
巴特尔步伐匆匆,心中焦急如焚,他知道每拖延一刻,朱载坮就多一分危险。
在他的背上,朱载坮的呼吸越来越浅,生命之火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巴特尔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这位心地善良却又命运多舛的世子殿下。
军队里打造的关系是世界上最牢靠的,没有之一。
经过漫长的战事,巴特尔和朱载坮,戚继光,王如龙,吴惟忠他们几乎成了亲兄弟一般。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民族之分,没有中原和草原的隔阂。
有的只是手足之情。
巴合兰的肩膀穿了一个大洞,露出白泽的骨头。
但他几乎不知道疼一般,又站起来。
那骇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逐渐远去的巴特尔,和他身上的朱载坮。
“这小子,妖童是吧?”
一位刀盾手被巴合兰诡异的状态吓到了,连忙一脚踢飞。
哪个蒙古士兵用长矛的杆打在巴合兰头上。
小孩子顿时被打的血流满面。
可他没有倒下,依然站起身,朝朱载坮放心迈开步子。
几个士兵不再忍耐,一把抓起他,狠狠地扔出去。
“噗通!”
脑袋撞击地面的巴合兰,浙西没有站起来,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在这个世界上,军队中铸就的兄弟情谊是无与伦比的坚固,它超越了一切的分歧与界限。
经过无数次战火的洗礼,巴特尔、朱载坮、戚继光、王如龙、吴惟忠等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升华到了如同血脉相连的亲人。
在他们之间,没有民族的差异,没有中原与草原的隔阂,只有那份深厚的兄弟情谊。
巴合兰的肩膀被贯穿了一个可怕的伤口,白色的骨头清晰可见。
然而,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再次顽强地站了起来。
他的目光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渐渐远去的巴特尔和他背上的朱载坮。
“这小子,简直是妖孽!”一位刀盾手被巴合兰那诡异的状态所震慑,忍不住一脚将他踢开。
紧接着,那个蒙古士兵用长矛的杆重重击打在巴合兰的头上,顿时,鲜血如注,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
但即便如此,巴合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