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之时,一道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皇宫的平静。
袁术正坐在内殿大位之上,只见一名身着御营军服的将士,极为匆忙的跑了进来。
头发凌乱,衣装也不整齐,嘴里喘着的大气更是没停过。
他一冲进来,便半跪着拱手道:“启禀陛下,船只漏水沉入黄河,韩副都统昏迷不醒,就连渊圣皇帝他也......”
袁术闻声大惊,急着问道:“渊圣皇帝他怎么了?”
“等将渊圣皇帝救回岸上的时候,渊圣皇帝已然没了气息。”
那将士说完,不禁失声痛哭起来,进而又将额头紧紧贴在了地面。
“一派胡言!全是一派胡言!”
啪!
袁术当即便抄起桌案上的杯子,朝着下方狠狠的扔了出去。
此刻的他显得愤怒极了,没想到竟然会出这么一档子事。
继而厉声喝道:“渊圣皇帝他在金人的折磨下都没出事,怎么可能会在回来的路上出事?”
“休想欺瞒于朕,来人,备马......”
袁术在离开宫前,还让邝询立刻去通知朝中的所有大臣,让他们统统赶到李固渡军营去,而后再议大事。
.......
.......
“大夫,韩副都统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李固渡军营。
耿着站在大帐门口,看到刚刚走出来的大夫连声问道。
那大夫微微摇头表示道,如今韩副都统的脉搏显得极为虚弱,随时都有停止的迹象。
再加上如今天气极为寒冷,又在冰冷的河水里待了那么久,寒气早已入体。
所以在脉搏虚荣的同时,还伴随着高烧,实乃非人力能就,之后是否醒得过来,还得看天意啊......
此时夜幕早已经降临,而耿着则是一动也不动的守在门口。
他旁边的另一个营帐内,还有一副棺材。
棺材里面放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渊圣皇帝赵恒的尸体。
耿着不禁怨恨的看了那营帐一眼,若不是你要回来,韩副都统他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是了,就在今日一早的时候,耿着就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就仿佛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别的暂且不提,就光是韩副都统重新选了人去迎接渊圣皇帝,就令他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
当时还没太注意,还以为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呢。
但是等韩副都统出发之后,耿着才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所选之人,都是当年在楚州招的兵,这一批兵最大的特点就是水性极好。
所以韩副都统他为什么,突然要选出这些人一起去迎接渊圣皇帝,按理来说其实不必如此,这又不是在水上打仗。
耿着奉命在岸边守着,坐着闲来无事的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随即又联想到前一晚,韩副都统他那稍显怪异的表现。
当时耿着问韩副都统朝廷那边儿有什么消息的时候,韩副都统说没有,耿着闻言也没在意。
但如今回想起来却突然发现,当时韩副都统的手里似乎是有什么信件,刚一提到朝廷就立马被藏了起来,这样的情况就很反常。
想到这里,耿着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想到了什么。
他连忙快步跑回主帐篷,看看韩副都统他看的那东西是否还在。
结果却只发现,一堆被火烧成的残渣。
耿着立刻意识到,韩副都统那边儿恐怕是要出事。
于是耿着又慌忙跑回岸边,登船朝着对岸出发,他也管不了什么命令不命令的了。
韩副都统曾经可是救过他的命,他还一直等着还呢。
哪知走到途中却突然发现,河面上有不少赤身游过来的人。
在抬头往前看,只见远处那艘的那艘大船已经下沉一半了,等他赶到时......
“唉......只希望将军他没事儿吧。”
耿着不禁暗叹一口气,默默的蹲守在帐门口。
并时不时的朝着,军营大门口的方向望去。
他知道,恐怕在明日天亮的时候,开封那边儿就会涌来无数朝廷大员。
他们来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韩副都统,而是为了这渊圣皇帝啊。
算算路程,这信儿是中午传出去的,那么在天黑之前肯定是能赶到开封的。
现在耿着哪里还能不明白,韩副都统他早就已经做好了与渊圣皇帝,一并沉入河底的打算。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如今已经身为军中统制的他,多多少少还是能知道一些原因的。
“这他娘的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耿着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但是没办法,这些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统制能左右的。
如今在看整个军营内,无处不显沉重压抑的气氛。
其实这些将士们大多都不知道什么是渊圣皇帝,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将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