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现在情况如何了?”
辛企宗回答说,如今韩世忠的情况依旧不见好转,依旧脉象虚弱发着高烧。
据大夫所说,就看韩世忠他能不能挺过今晚了。
若是能够撑到明天天亮,那么说不定过几天后就能醒过来了,若是撑不过,那应当是没了。
袁术也不在此事上多问了,这人要死的事儿,没法子。
只是平声令道:“让他们都进来吧。”
“是,官家。”
辛企宗当即走出大帐,去将那些在军营中的朝堂大臣们都叫了进来。
这一日,要说最为紧张的人,还是要属此军营中的那些将士们了。
他们可是从来没有一次性,近距离的见到过这么多的朝廷大员,一问那官级是一个比一个高。
然后又听说大宋曾经的皇帝,就崩在了这军营之中,那叫个紧张啊,这天上的人怎么会死在他们的军营中呢。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将军此时也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是死是活的都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呢。
他们也不知道之后会怎么处理眼下之事,该不会将他们这一军都安排到边疆去守关吧,那可是太让人绝望了。
“臣等拜见官家......”
“还望官家节哀......”
大帐内,待众臣在进入此帐之后。
只见官家还跪在棺材面前,正不停的猛烈的磕着头。
并哭泣的述说着什么,‘臣弟失职’,‘罪该万死’等等自责言语。
见到这一幕的众臣们,自然是连声安慰道,官家不可太过于伤心了,得保重身体才是啊。
毕竟咱还得往前看,而且如今大宋也不能没有官家啊。
官家此时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大宋百年基业可真的就危险了。
或许是众臣的安慰之言起了效果,官家的情绪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片刻后,袁术才正声说道:“耿着,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帐内一角落处,还有一身穿甲胄的人在这儿跪着,正是耿着。
耿着连忙拱手应道:“回禀官家,这一切都是金人的阴谋,还望官家明鉴呐。”
嗯?
什么?
待耿着此言一出,众臣们都不禁惊讶的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的。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这怎么又跟金人扯上关系了呢。
与此同时,袁术的神情也变得极为诧异,这话说的,好像不是这么计划的吧。
但袁术还是继续看向耿着正声问道:“你从实说来,这是金人的什么阴谋。”
只见耿着正声答道:“回禀官家,大船在去河对岸迎接渊圣的时候,大船刚一靠岸,就被金军给控制了下来。”
“金人说看看船内有没有携带武器,就这样,超过上百金人到大船内去搜查过。”
“这大船明明都已经好好的开到了黄河对岸,怎么就会突然回不来了呢,这里头一定是金人在大船内搜查的时候动了手脚。”
耿着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掷地有声,“官家,金人实属太过于狡诈了。”
“他们就是想造成这样的意外,从而扰乱我大宋朝纲,以求图谋不轨。”
待耿着说完之后,大帐内立刻便陷入了沉默。
显得十分的安静,因为他们都在思索分析着,耿着刚才所说的那些话。
老实说,虽然刚才耿着这话说得跟真的似的,但只要细细一想就能发现,整个事件还是显得太过于牵强了。
别的暂且不谈,就说站在金国的角度来说,活着的渊圣皇帝不是要比死了的渊圣皇帝更加重要吗,既然如此的话又何必如此行事呢。
“启禀陛下,金人如此狼子野心,不可不管不顾。”
正当众人还在思索的时候,只见李枢密大声说道:“金国既然将我渊圣皇帝害得这般田地,就绝不能轻饶。”
“臣建议,应当立刻举兵伐金,以早日解救我太上皇帝,如若不然,早晚有一天太上皇帝也必将惨遭于金人之手。”
袁术在听到李枢密如此说道后,当即反应过来。
肯定是李儒这家伙儿,不知在什么时候教耿着说话了。
要不然就耿着那憨直模样,又哪里想得出来这般话呢。
还别说,虽然事儿还是这么一回事儿,但其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从内部的矛盾,全部朝金国转去。
接下来要说怎么处理,别问,问就是出兵,问就是报仇。
直娘贼的,不愧是李儒啊,脑子可真是转得快。
也别说这借口到底合理不合理了,也别问事实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重要的是,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反对的理由啊。
啪!
下一刻,袁术当即大拍放着香蜡的桌子,极为愤怒的厉声喝道:“金人竟敢如此欺我,此仇不报,天理难容!”
“各都统听令!”
“末将在!”
“立刻回去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