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心中早已对陆生和苏婵的关系了如指掌,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哦?看来你很在乎我的妻子嘛。那好,只要足下肯交出秘籍,本公子保证公主毫发无伤。”
苏婵此刻虽然被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的眼神却依然坚定。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高声喊道:“陆生,不能给这个畜生!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得逞!”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公子元手上一使劲,苏婵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瞬间便失去了意识,昏厥了过去。
陆生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中透露出寒意:“公子元,你竟敢如此无礼,欺辱女人,这便是你的本事吗?”
公子元闻言,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不在乎的狂傲之色:“这是我的妻子,有父母之命在前,与你何干?你又能奈我何?”
陆生心中愤怒,但面上却不得不保持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好,既然你要这样讲,那我便与你交换。我们各退二十步,你将公主放在地上,我将秘籍放在此处。然后,我们相对而行,各取所需,如何?”
他说着,焦急地瞥了一眼昏迷中的苏婵,心中恨不能立刻将她救回。
公子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却故作大方地点头道:“好,很公平。就这样办。”说着,他随手将苏婵如同破布娃娃般扔在地上,然后径直向陆生走了过去。
陆生见状,心中虽然愤怒至极,但却也只得按照约定行事。他果真老老实实地退了二十步,然后转身向苏婵的方向走去。
“你敢骗我!”公子元一声怒吼,震得周围空气仿佛都颤抖了几分,“这根本不是羊皮书!”他手中紧紧捧着那份绢书,瞪着陆生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难以置信。
陆生闻言,回过头来,脸上带着几分淡然与嘲讽:“羊皮书?那早已物归原主,还给了青阳子师徒。这份,不过是在下亲手抄写的一份绢书罢了。”
“胡说!”公子元怒吼道,“《天地洪荒道》这样的秘籍,岂有轻易归还之理?你当我是三岁小儿,这般好骗?”
陆生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我陆生虽不才,但自知之明尚存。似公子这般高贵人物,我陆生又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
公子元将信将疑地翻开手中的绢书,一页页地仔细查看。渐渐地,他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满意。这绢书上的内容,确实是那兵法秘籍无误。
此时,他却突然发现陆生正背对着自己,全神贯注地为苏婵疗伤。
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邪念:这陆生如此大意,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
想到此处,公子元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与狡诈。他心中嘿嘿冷笑几声,悄悄地提起手中的长剑,蹑手蹑脚地向陆生背后靠近过去。
苏婵从昏厥中缓缓苏醒,她的双眼微微睁开,模糊的视线中竟看见公子元在陆生的身后举起了手中那柄闪烁着冷光的剑。这一幕惊得她心跳加速,她挣扎着,竭尽全力大声呼喝起来,想要提醒陆生小心背后。
陆生虽然正在专心为苏婵疗伤,但他的警觉性并未降低。在苏婵的惊呼声中,他已经用余光捕捉到了公子元的动作。他心中震惊不已,真没想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无耻之徒,拿走了秘籍还不算,竟然还要杀人灭口。
此时,已经容不得陆生多做思考。他抱紧苏婵,身体猛地一侧,顺势滚了出去。然而,公子元的剑气却如影随形般紧跟而来。一道耀眼的银光在空中划过,伴随着一声惨叫,鲜血飞溅而出,染红了周围的草地。
陆生滚出几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受了重伤。他的右臂从肩膀以下五寸处被宝剑斩断,只连着一层薄薄的皮肉,摇摇欲坠。直到现在,剧烈的疼痛才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忍不住咬紧牙关。
“无耻小人!无耻小人!”陆生捂住血流如注的伤臂,愤怒地骂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公子元眼中闪烁着寒光,脸上满是狰狞的杀意。他挥动手中的宝剑,再次向陆生和苏婵二人砍去。然而,就在他即将得手的时候,一支雕翎箭带着刺耳的哨声破空而来,迅猛地射向他的面前。
公子元听到这声音心中顿时一惊,他连忙低头缩颈想要躲避这支突如其来的箭矢。然而,尽管如此,那支箭依然射中了他的玉冠。玉冠瞬间碎裂开来,头发立时披散下来遮住了他的脸颊。
他狼狈地跌倒在地,连忙四处张望寻找着这支雕翎箭的出处。
第二支箭矢如影随形般再次袭来,公子元这次有了防备,他迅速举剑隔挡。然而,尽管他成功挡住了雕翎箭的轨迹,但箭矢上所蕴含的强大力道却将他震退了三步之遥。
公子元心中惊恐万分,他四下张望,试图找出射箭之人的踪迹。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远处一辆马车在雪地上飞驰而来,车厢上隐约可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项尘!
李文一路马不停蹄地追赶,他深知事态紧急,刻不容缓。当距离事发地点还有二里多远时,他已经能清晰地看到陆生和苏婵岌岌可危的处境。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命令项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