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骑兵三宝”的加持,汉国全新打造的骑兵“御军”,在丘陵山地之间驰骋纵横,风旋电掣,如同一股狂飙掠过陇右高原。
传统的骑兵一般不会保持全程高速的奔驰,只会以匀速奔走。只有在需要冲锋的时候,骑兵才披甲上阵,发动速度攻势。
但夺取萧关,打的就是时间差,必须突出速度性与突然性,是故端木伯御命令“御军”全程保持冲锋状态,一人双骑,马歇人不歇。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御军已经冲到了萧关所在的陇山腹地。
新降的渠昆被吴起授以校尉,随军行动。他虽然出身西陲,自幼善马,但也被“御军”这种强行军的速度和耐力震惊到无以复加。
一般的马匹经过这么长距离的奔袭,早就跑废了!
他不知道的是,有了马蹄铁的加持,战马的稳定性、摩擦力和牵引力都有了极大地提高。座下的马匹虽然样貌未变,但其内质已经脱胎换骨。
萧关,是秦国的北大门,主要防御西北少数民族对关中的侵袭。只见陇山雄峰环拱,泾水深谷险阻。
一处关隘岳峙峡中,高城深堑,丸泥可封,有汤池之固,磐石之安,端得是千古雄关。
端木伯御远远地通过望远镜将萧关周边地理环境扫了一遍,不由皱起了眉头。在没有大型攻城器械的情况下,萧关这种利用天然地理优势建立的关隘,很难突破。
尤其是“御军”所属全部是骑兵,纵横千里不成问题,斩关夺隘诚非强项。看来吴起的判断是非常正确的,为今之计,只能诈关而过了。
他回过头:“渠昆。”
“属下在!”
“此前可曾来过萧关?”
“属下数次运粮,曾到过萧关,对关中防守情形,略知一二。”
“说来听听。”
“诺!萧关为防范西北蛮族而设。过萧关,沿泾水河谷,一路畅通,可达雍城。萧关守将乞惊雷,乃“孟西白”三族中西乞术后人,颇善治军。守军约有两千余众。”
端木伯御听了微微点头,唇上新生起的一层绒毛,竟然略显老成之态。
端木伯御道:“渠昆,吾欲与汝一桩功劳,诈开此关,西征记汝头功一件。”
渠昆道:“将军,萧关之前,场地开阔,大军不易隐藏,属下欲待到天黑行事。”
“届时,属下率部持冀县虎符,假称奉公子虔之命,叩开关门。一入关中,立即控制城门,将军率铁骑冲关而入,萧关虽险,一战可下!”
端木伯御再次抬起望远镜,观察萧关关城前面的地形,暗中思量何处可藏兵,由藏兵处奔袭关城的时间距离,心中暗忖:一切可行,当下,放下望远镜道:
“可行!”
当下,端木伯御下令,全军潜伏在萧关以外五里处的一个山坳里,补充给养,养足精神,静待夜战。
山中的太阳下山较早,加上山高沟深,一片阴影早早地将萧关掩藏在暮色之中,关城之上,远远地亮起数盏气死风灯。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杂沓而来。
关城之上的守军一个激灵,立即打起精神,张弓搭箭,做好防护。
青黛色的暮光之中,有二十余骑快马拖着长长的尘烟,夹杂着马蹄声、呼喝声、马鞭的鸣响声,快速奔向萧关。
“嗖!”一支长箭呼啸而出,箭尖深深地钉在关城之前的沙砾之中,只留尾翼在风中兀自颤动不已。
一箭之地,就是城上的最远可攻击范围,不听指令,擅闯一箭以内者,杀无赦!
渠昆硬生生地勒住马缰,马儿刹不住奔跑的惯性,嘶鸣着来了一个“人立”,将渠昆高高托起。
守军双手拢成喇叭状,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大声吼道:“萧关重地,擅闯者死!城下何人,报上名来?”
渠昆死死勒住马缰,马儿不服气地在地上连续转了三个圈,方才停止下来。
身后二十余骑也堪堪停了下来,这些人中,有渠昆原来的亲卫,更有端木伯御派出的、校尉洗垣亲自率领的“御军”精锐。
虽说渠昆降得干巴利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渠昆遁入关中,立即紧闭关门,那么以萧关之险,“御军”不付出极大伤亡,恐不能越。
故而洗垣亲自随同渠昆行动,既是对渠昆的监视,更是为了确保行动成功。
“奉公子虔紧急军令,前往雍城,速速开关放行!”
守军显然不尿他这一壶:“萧关夜不开关,此固例也,明日再来吧!”
渠昆大怒,扬起马鞭指着城上之人大骂道:“竖子,安敢误我大事?速速报与乞将军得知,冀县渠昆在此!”
“冀县渠昆”四个字一出口,城上守军显然愣了一下,冀县守将渠昆夤夜至此,开不开关,显然不是一个小小军卒所能控制的。
“城下稍待,待某火速禀明乞将军。”
“速去速去,若有延误军情,定斩尔狗头!”
正在城中巡逻的乞惊雷接到守军的报告,也是眉头一皱。前些日子,公子虔率众出关而去,巡边西陲,久未归还。此刻渠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