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个人爬风月楼的屋顶摔下来,那是自己的问题,但两个人爬风月楼的屋顶都摔下来,那一定是风月楼的问题,李小牙觉得有必要找花娘谈一谈,风月楼屋顶的问题。
毕竟这个事,关系到他们南京锦衣卫的人员安危。
李小牙最担心的就是麻子,麻子曾爬过风月楼的树摔下来,幸好被接住了,哪天麻子要是爬上风月楼的屋顶摔下来凉了,那相当于断了他一臂。
还有一个事,他要找花娘好好谈一谈人生。
“锦衣卫,全他娘闪开,被撞死活该。”
骑马开路的锦衣卫,一路嘴骂八方,吓得路人退避三舍。
重新领回提督一职的李小牙,又变回横行无忌的南京一霸了,刚剿灭危害山东的倭寇海盗,未来有望封伯的李提督,连南京守备,南京六部尚书都要给三分薄面,也只有南京督察院的老御史们,从来不给李提督面子。
路旁面摊,一名吃面的布衣老头,看着呼啸而过的车马,气得吹胡子瞪眼,竖子,又在内城骑快马驾快车,回头定要狠狠参他一本,今天敢在内城骑快马,明天就敢在内城骑大象,遛老虎……
李小牙来到风月楼,下了马车,披着一条名贵的貂皮大氅,走进了风月楼。
中午的风月楼,没有客人,非常清静。
已荣升大堂管事的小六,迎上来了:“督帅,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李小牙随口道:“西北风。”
小六干笑道:“您快进内堂,内堂升了火,暖和。”
李小牙问道:“花姐呢?”
小六回道:“还没起呢。”
“这么晚还不起?”李小牙挑眉道:“我去踢她屁股。”
“……”
李小牙来到后院,拿手砸着花娘的闺房门。
“花姐?花姐?”
花娘充满起床气的声音响起:“大清早哪来的狗叫?”
“……”
李小牙没好气的道:“都中午了,还大清早?”
花娘听出了李小牙的声音,火气消去了一点,嗔道:“原来是李督帅。”
李小牙嚷嚷道:“快开门,我踹门进去了。”
花娘尖叫道:“不许踹,我没穿衣服。”
李小牙两眼一亮:“那我就更要踹了。”
“……”
李小牙不是说笑了,真的抬脚就踹,但第一脚没有踹开。
“狗东西,不要踹了。”
李小牙抬起脚,踹第二脚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他陡然一脚踹空,猝不及防之下倒进门内,扑倒了开门的花娘,摔倒的两人意外亲了一个嘴。
如果是影视剧,意外亲嘴的男女,肯定是瞪大了眼,时间仿佛凝固定格一般,至少半天才会回过神分开。
现实是花娘被扑倒后,立即一蹄子蹬开了李小牙,面红耳赤爬起来,抹了一下嘴,骂道:“你个狗东西,要死啊?”
李小牙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嘿嘿一笑:“姐,你身上挺香的?”
花娘白了李小牙一眼:“少占老娘便宜。”
李小牙一个单手壁咚,困住了花娘,挑起她的下巴:“姐,你亲了我,是不想负责吗?”
“滚!”
花娘红着脸,打掉李小牙的手。
李小牙跳起来,一个蝉式壁咚,困住想要离开的花娘。
小六、土狗等人在外面咳嗽道:“督帅,要不要帮你们关一下门?”
“……”
李小牙扭过头:“好的。”
花娘羞红了脸:“不要闹了。”
李小牙撑不住了,落地的时候,不小心闪到了腰。
“哎呀。”
“怎么了?”
“闪到腰了。”
“……”
花娘扶着李小牙回到桌子旁边坐下来,顺手给暖炉添了一点柴。
花娘简单洗漱后,披了一件厚重大氅,坐到梳妆台前,画着眉毛,抽空开口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李小牙反问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花娘撇撇嘴:“你哪次来找我没事?”
李小牙揉着腰,来到梳妆台旁,煞有介事的道:“我来找你提亲的。”
“……”
花娘的眉毛差一点就画歪了,没好气的道:“不要闹了。”
“我认真的。”
花娘只是白了李小牙一眼,不可否认,权势滔天的李督帅,确实是一个值得女人托付终生的好依靠,但她是一个妓户,心里难免自惭形秽,她也一直将李督帅当成弟弟。
况且李督帅家中已有六房,她嫁过去就是七房了,只要想到要当老七,叫六个小自己很多的妹妹做姐姐,她就满心抗拒,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你是不是很闲?”
李小牙虎着脸:“我们睡也睡过,抱也抱过,亲也亲过,要是不娶你进门,我怕天打雷劈。”
花娘羞愤道:“你不要胡说,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李小牙深情款款的道:“你要是不想进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