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看着秦可卿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犹如刀割。她深知秦可卿在这府中所承受的苦楚,贾蓉虽为夫君,却不懂得如何珍爱呵护,对秦可卿的情感仿佛薄如蝉翼,丝毫未见深沉体贴。而贾珍更是无视伦理纲常,肆意妄为,使得秦可卿身心备受摧残。
宝珠握住秦可卿的手,眼中满是疼惜与无奈,她轻声劝道:“小姐,我知道你心性高洁,本应得到世间最真挚的爱护和尊重。然而世事无常,人心难测,贾蓉之无情,贾珍之无耻,实非你我所能左右。人生在世,有诸多无奈,你虽身处困境,但切莫因此自暴自弃。”
秦可卿那空洞的眼睛中,突然涌出了两滴清泪。看着宝珠问道:“宝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忍辱偷生吗?”
宝珠轻抚着秦可卿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而恳切的光芒:“小姐,你在这府中饱受折磨,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圣上宝玉宅心仁厚,为人正直,你可以尝试向他求助,或许他能帮你脱离苦海。为了能够摆脱现在的痛苦生活,追求自己的幸福,何不放手一搏呢?人生有时需要依赖他人的力量,才能走出困厄,迎来新生。”
秦可卿听着宝珠的一席话,眸光中闪过一丝挣扎与希望,最终下定了决心,用力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的上午,秦可卿怀揣着满腹心事,打算悄悄前往荣国府找圣上宝玉。她步伐急促而隐秘,但终究未能逃过尤氏敏锐的目光。尤氏见秦可卿神色异常,便拦下了她,“贤儿媳,你要去哪里呀!”尤氏问道。
秦可卿面对尤氏,脸色苍白,眼中泪光闪烁,终于忍不住将心底的秘密倾泻而出:“婆母,我实在说不出口,公爹他……他对我无礼,侵犯了我的身子……我要找圣上,让他给评评理。”话语落地,犹如晴天霹雳,让尤氏震惊不已。
尤氏听闻此事,愤怒至极,痛骂贾珍道:“贾珍这畜生,竟如此无耻!真是败坏门风,罪无可恕!”然而,尤氏尽管内心愤慨,但深知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担心此事一旦张扬出去,不仅会让贾珍声名狼藉,甚至可能因此会遭到弹劾,丢掉宁国府的爵位。
想到这里,尤氏强忍住内心的怒火与悲痛,握住秦可卿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可卿,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此事若公之于众,恐怕对你也不利。圣上宝玉虽是至亲,告诉他这些事终究不合适。还是先暂且忍耐,容我劝劝老爷吧。”秦可卿无奈,只好含泪答应了尤氏,然而一想起惨死的瑞珠,秦可卿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不行,瑞珠不能白死,必须为瑞珠报仇雪恨。
秦可卿眼见日间无法去见宝玉,心中焦急万分,深知明着来行不通。于是,她决定在夜幕的掩护下,换上一身夜行衣,用黑巾蒙面,悄然潜出房门,打算秘密前往荣国府找圣上宝玉诉冤。宝玉若同情自己,把自己带入宫中,那该多幸福呀!每日能守着心爱的人儿,就算吃糠咽菜,那也定会甘之如饴。
月色朦胧,万籁俱寂,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闺房之门,犹如一只无声无息的猫儿,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然而,天意弄人,就在她刚刚跨出府邸门槛的一刹那,迎面撞上了巡院的家丁。那家丁手中提着灯笼,警惕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不定,显然对于这深夜出行的女子充满了疑惑和警觉。
秦可卿心下一紧,顿时进退两难,脸上却不动声色,极力保持着镇定,暗自思忖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巡院的家丁见有蒙面的黑衣人,行动又颇为可疑,遂立即上前拦下询问:“你是什么人,这是要去何处?”秦可卿心头一紧,深知此刻若暴露真实身份和目的,必将被贾珍和尤氏阻挠。于是她选择了沉默,没有回应家丁的问题。
家丁见状,心中疑窦丛生,眼神中的警惕瞬间化为了戒备。他们步步逼近,欲强行盘问,秦可卿无奈之下,只好施展平日所学的武艺,与他们交起手来。只见月光下的身影穿梭如燕,翻飞于刀光剑影之间,那袭夜行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映衬出她的决绝与勇敢。
随着时间推移,闻声而来的家丁越来越多,将秦可卿团团围住。秦可卿凭借着矫健的身手和过人的机敏,虽一次次化解了险境,但不免挂了些彩。
秦可卿眼见突围无望,只得铤而走险,以招招拼命的打法,突破了家丁们的包围圈,最后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月色朦胧,夜幕低垂,秦可卿身着一袭紧身黑衣,如同一只矫健的猫儿悄无声息地穿梭在繁华荣国府的庭院之间。她那乌黑如瀑的秀发被夜行帽紧紧束住,只露出一双明亮而坚定的眼睛,闪烁着焦急与忧虑。她手臂上的伤口,隐隐向外冒着血。但她顾不得包扎,她要去寻找那个能为她主持正义的人—圣上宝玉。
然而,正当秦可卿轻巧地跃过最后一道门槛,踏入宝玉的庭院时,突然灯火通明,荣国府中的家丁和宝玉的护卫闻声而出,皆是严阵以待。他们看到一身夜行衣打扮的秦可卿,并且身上有血污,误以为她是刺客,顿时铜锣声四起,一片混乱。
“来者何人?”领头的护卫大喝一声,手中的长矛直指秦可卿,惊险万分。秦可卿惊愕之余,还未及开口解释,便已被团团围住,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