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君,已经打探清楚了,那些人确实裹挟着一个女娘,距离太远看不真切,除此之外没有其余人。”
“打听过他们是从何而来吗?”
“打听不到,他们联络的那家镖局口风很严,我都出了一倍的钱,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好,快走!”
两个人刚刚从客栈后门离开不久,就有人闯入客栈向掌柜和伙计打听他们的消息。
见到他们无功而返的离开客栈,两个人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京兆府。
“被吓跑了?”
“应该是的,就这点本事,也不知道大王为何不将他们抓起来,问出幕后之人的下落?”
“闭嘴!大王的想法也是你我可以轻易揣度的?立刻让镖局的人上路,尽快把这个烦人的小妖精弄出去,大王身边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真羡慕那些去了广南西路的家伙们,这次一定玩爽快了吧?”
一支当地的镖局浩浩荡荡数百人,离开京兆府往凤翔府方向而去。
“师傅,他们已经上路了!我们不跟着去吗?”
“都是一群小喽啰,大家伙在南边呢!那个小女娘还是那么执着啊!就跟她的那位先祖一样,斯人已逝,何苦来哉?我们走!”
萧阿刺已经不止一次觉得自己被盯梢了。
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透着贪婪。
对方如果不是西夏人就是辽人。
但是无论他面对什么人,他的身份都已经是个死人了!
“杀!”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萧阿刺本能的将弯刀护在身前,就看到眼前出现了数百人,朝着他涌来。
他只有一个人一匹马,面对数百人没有活路。
看来,赵曙让他送的信,他到不了目的地了。
可是,变故来的很快,那些人从他身体两侧穿行而过,接着身后传来了刀剑碰撞的响动。
接着他就看到人群中有个独臂男子被几十个人簇拥着过来。
“启禀陛下,确实是没藏讹庞的人!可是都是死士,已经咬舌自尽了!”
这个荒郊野地,怎么会遇到西夏国主?
还有没藏讹庞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这位兄弟,打搅你的雅兴了,这是给你的补偿。”
一块银坨子被丢在了萧阿刺的桌上,他刚才叫的餐食此刻都散落了一地。
萧阿刺不喜欢浪费,也不喜欢嗟来之食,他弯下腰将满是污秽的胡饼拿起,剥去外面的饼衣,一口一口的咬着。
“真是个怪人!”
“不,他是辽人!”
听到独臂男子的说话,周围的人纷纷拔出弯刀相向。
“我们走!”
“陛下,就这么放过这个辽人?”
“辽人虽然与我等有毁城之仇,但是也帮我们挡住了没藏讹庞的埋伏,我不喜欢欠人人情,况且他不过是一个游侠罢了。我也不愿意大夏的游侠在辽地被人无故斩杀!”
待到独臂男子带着人离开了茶寮,茶寮的掌柜带着伙计拿起赔偿逃离此地,萧阿刺才将口中的饼子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刚才他很紧张,很担心自己会客死异乡,不能完成那个人的嘱托,他很不喜欢被人轻视的感觉。
他后来才知道,辽国使团被西夏使团截杀,根本就是赵曙自编自导出来的戏码,从他看到翟公瑾倒地又站起的那一瞬间,他的内心就跟明镜一样。
原来宋人一早就在辽国使团里布置了人手。
翟公瑾,包括参加三场比斗的人,他都私下里了解过。
最不可能是刺事人的家伙却是刺事人,让他已经不敢轻易相信别人了。
至于赵曙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瞒过了收尸的辽使,他就不得而知了。
想来萧挞里看到自己的那枚戒指就已经次阿斗啊了他的身份吧?
还有要找到一具与萧观音一般无二的小女娘的尸体不说多难,还要兼顾身上的胎记,说明赵曙这个人是相当可怕的。
他让自己两个人直接从世界上消失了,今后也只能隐姓埋名,不能再与亲人朋友相见。
不然一个欺君之罪是跑不了的。
眼皮又开始跳了,难不成还有人暗中盯梢他?
对方是什么人?
就在他刚刚起身,眼睛瞥向桌上的银坨子的时候,几匹马将茶寮包围了起来。
“还真是萧枢密使啊!没想到你们后族萧氏也会用上金蝉脱壳的法子,这是要去西夏投明主吗?”
来人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好在人数不多,这些人只要他想,还是可以轻松解决的。
只是这里是西夏境内,夏辽之战过去了那么久时间,怎么还有人知道他没死?
“萧枢密使以为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辙了?拿下!”
几名辽人斥候手上挥舞着绳套,就要扫向萧阿刺。
接着就被远处射来的强弓带走半数。
“有埋伏,有埋伏!快撤!”
又是十来支羽箭射来,将那些逃跑的辽人骑兵一波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