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提的条件?嗯?”孙鲁班略带威胁:“听我的,你才能苟全,否则,你那还未成年的儿子可就麻烦了。”
“父皇老了,事情自然交给我们来做。”孙鲁班道:“知道么?”
岑宸叩首在地上,心中不信:“怎么了……长公主殿下。”
孙鲁班气笑了:“合着我刚刚说的话一句没听见?”
“一心为陛下,无他想。”
“哈哈哈!”孙鲁班突然发笑:“好吧好吧,别乱说话,不然……我会让你很难堪。”
“长公主……”
“既然父皇让你休养,就好好休养,要是管不住嘴,我……饶不了你。”
孙鲁班威胁之后便离开了,留下岑宸泪流满面,谁能知道,那一次退让竟是再无机会。
“长公主……您……”无助的捶打地面。
孙鲁班只有对他的威胁很简单,谨言慎行且知进退之事,否则让他生不如死。
诏书也到了建业。
甘隗凌烈瞬间升官,二人更加针锋相对,都觉得是对方父亲的缘故才有资格站在同一个平台。
至于徐盛,对于他来说,也好,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不过是少了些兵权,他想得过。
好好护卫老年孙权,也是对君主的一种感激了,徐盛心中没有什么怨念。
而至于朱然,那天陆逊告诉他什么了呢?
回到那一天。
“我虽不惧全琮,可是也没必要跟他针锋相对,这兵马也不是我想要,我庐江兵马也不算少。”
陆逊提道:“开罪全琮,不利,可这兵马不收,更不利,对否?”
朱然连连点头:“我朱家统帅兵马多年,都督也知道,在我们东吴,有兵权才有说话权利,这么多兵,我也是舍不得啊。”
“可,我无万全之策能又不开罪全都督,又不得罪陛下啊。”
“我有一计,可让太守既可以收全将军兵马,又可博陛下信任。”陆逊心中自然有自己的算盘。
“噢?大都督请赐教。”朱然拱手。
“可将全琮部分于各军,让太守部下自由分配,然后,告知全琮部,可自行写信回乡报平安。”
“如此,只要太守参与越少,全将军越是会觉得,这些兵马太守无心管控。”
“这……仅仅让他们可以自由书信?”
陆逊笑笑:“对,但告诉他们不能通官道,只能走私道,这笔钱,得朱太守亲自掏。”
这朱然明白,陆逊的意思是什么。
“小钱而已,多谢大都督赐教。”
“大都督如此冒险,真让我不知如何感谢。”
“确实有事,有求于太守。”陆逊语气诚恳,甚至连连行礼。
朱然表示:“大都督且说,我定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太子与鲁王之争,只会日益增大,届时,波及群臣,无人幸免,敢问太守,可有对策?”
朱然不知:“这……唉,我不知啊。”
陆逊一口咬死:“若陛下果真糊涂废太子,那我定要站太子一方,则我东吴必乱,望朱太守定要守好庐江。”
“保我东吴不失啊!”
朱然立马表态:“此乃我之本分,大都督莫虑!”
陆逊点点头:“我若全力支持太子,必被所疑,还请太守保我亲属。”
陆逊知道朱家这军武世家的本事,至少目前为止,他一定能保住自己的至亲。
“大都督……您不必担忧,陆家世居吴中,夫人又是孙家宗亲,陛下再怎样……”
陆逊却说:“我不担心陛下,我担心陛下之女,全夫人。”
“此女歹毒,若是大开杀戒……何人能够幸免?”陆逊道:“外戚干政,可从来不会把江山看在眼里。”
“她若是大开杀戒,还请朱太守亲兵保一保我宗亲之人啊。”陆逊是搞清楚了朱然在建业城有资格手握兵马,这是宗家的权利。
陆家?陆家不敢啊,外掌握了整个荆州的陆逊,要是内还有兵马,里应外合……
其他将帅给兵马,那当然是互相制衡外加恩赐了。
“多谢!”
“大都督客气!”
如此。
诸葛恪如愿去了江夏,朱然与全琮的矛盾也随着全琮亲信一封封信过去而化解,大都督陆逊依然镇守荆州,孙权依旧在会稽摆烂。
甚至整个天下在这几个月都是风平浪静,没有战争,有的只有深水之下,太子与鲁王的争斗。
开春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久违的和平。
宗亲:孙峻。
孙峻替宗家守孝三年,也就是替孙权守了三年的孝道礼仪,磕磕碰碰又过了几年,这才回了建业给孙权报备。
时此人才三十出头,英俊潇洒,多有风气,身强力壮,可谓是宗室之光。
“禀陛下!长公主,臣守孝归来,特来觐见陛下!”
会稽郡原吴王府现吴大帝行宫:飘雪宫中。
“起来吧!孙峻。”
孙峻那浑身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