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兄长,我等并未做过此事啊!定是鲁王党陷害我等!”顾承等人将领身为武将,当然,主要是级别不够所以不能参加。就自然是听了顾谭说了才知道。
否则按照武将的脾气,不得现场跟全琮掰头几句?
“这是陷害!兄长。”顾承着急:“祖父英名不能毁我等手中。”
“我知道!可是证据摆在眼前,即使是鲁王陷害,又能如何是好?”顾谭还真是大公无私。
“陷害这种事情,朝野都有,可是证据被全琮抓那么死,如何?”
顾承无奈啊:“哎呀,那如何是好啊,兄长!”
顾谭怎么知道?
“问心无愧,又有何怕?”顾谭道:“不怕!就跟陛下实话实说,我倒要看看诬告有什么作用!”
面对阴谋诡计,选择正面直刚,只能说不愧是顾雍的儿孙。
“明日随我上朝,跟陛下说清楚,最多不过一死而已,又有何惧哉?”顾谭完完全全不怕。
顾承也不怕,就不甘心而已:“数战功劳!为何……还被猜疑。”
顾谭表示:“陛下脾气如此,能如何是好?记住,明日,你我二人只管实话实说,其余让陛下自做决断。”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就这样。”顾谭心意已决。
太子党决定刚到底,自己又没错,凭什么认错。
鲁王党就厉害了。
孙霸威逼利诱告诉凌烈让他自己去自首,就说:“此战之功,非我之功,乃与甘隗私通陈恂之事。”
“若事成,依然可保他万安,且凌家,他也会想办法让其壮大起来。”
凌烈当然不满,当年父亲为了救孙权,凌家满门两百多亲信都送了出去,而孙权呢?对他的态度满不信任,那还不如倒戈鲁王。
那自然是同意了,就等他们一群人对簿公堂的时候:负荆请罪。
时间推移到第二日,相安无事。
第三日,廷尉开始紧张了。
第四日,太子府邸被兵马围住了。
第五日。
孙权号令百官来,干什么?那就是要看看顾谭如何反驳,当然,孙权其实并不是为了追究责任,纯粹是觉得有意思。
孙权换衣服的时候就还在想:“只要顾谭求个情,朕直接释罪。”
完全没有在意岑宸:“你下午给朕采一点莲子来煲粥。”
岑宸现在是一点不敢出去,在宫里不可能出事,因为有孙权,出去谁能保证呢?谁能保证孙鲁班不出现威胁一下呢?
“陛下……”
孙权还嘱咐:“你亲自去采,我放心一点,下人办事不妥当。”
“是……”岑宸也不能违逆孙权,更不能实话实说,实话实说只会把孙权的信任完全毁掉且造成更大的风波。
“哎呀,今天心情愉快呀,朕可太想看看那顾谭为难谢恩之貌了!哈哈哈!”孙权怀着这样的心情即将踏上他最被怼的一天。
群臣们正恭候孙权的到来。
“陛下万安。”
“平身!今天就一件事,顾谭之弟顾承等人是否在芍陂之战有串通陈恂之举。”
孙权害怕这些人当真还说了句:“此事,不影响官职,朕只想看看而已。”
事情闹大了,接下来,你孙权能不能掌握,那可由不得你。
“廷尉!开始吧。”
孙权贱兮兮:“顾雍的后人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顾谭铁青着脸。
廷尉一点点梳理证据,轮到孙权恼火了。
“陛下,此之证据,不足以证明顾承通陈恂。”
孙权那个脸一下子就不爽了:“确定?”
顾谭那叫一个高兴。
全琮怒视廷尉:“证据在此,汝怕不是收了太子恩惠!”
廷尉不惧:“太子恩惠?”廷尉道:“你的意思是廷尉府上下都是我的人?都是太子的人?”
廷尉典型的谁都不甩:“国之储君,由得你这么说?”
全琮也有些不爽:“证据皆在,恐怕你也被太子收买了吧。”
“一点不顺你心意就是被收买了?荒唐!”廷尉怒怼:“也不知道卫将军上哪收到这样举报信,莫非是卫将军自己捏造的?”
廷尉言道:“那!我可要参你欺君之罪了。”
“你!”
几个人大吵一架,太子党、鲁王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党,此时此刻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你骂我我骂你,孙权:坏了,这下热闹看不了了。
孙权太懂了,这会儿要是插嘴,肯定要被骂几句。
此时此刻。
“报!凌烈将军于宫外一步一叩首,背后背负荆棘求见。”
终于可以消停了:“让他直接来见朕!又没有什么大事!不必如此大礼。”
“是!”
一时间,众人又不吵了。
等着凌烈过来。
凌烈进殿,掰开众人,直挺挺走到孙权面前:“臣凌烈!叩见陛下